何依落对着他的背眨巴眨巴眼睛,每次这个时候,她总是深度怀疑这人是我天启王朝的皇上吗?

算了算了,既然他不怕不干净,我怕什么?何依落撇撇嘴便也躺了下来。【文字首发】

目光所及,是他一尺以外纹丝不动的后背,呼吸平稳,似乎已经很快睡着了。何依落悄摸摸地靠近了些,心想好歹他没有真的跑去找徐卿婷这不禁让她莫名地踏实。好些日子没有像这样一般睡在一张**了……虽然离得有点远……

何依落再悄悄靠近了些,两只手掌轻轻地覆在他的后背上,就想着能一边感觉着他的存在,一边安心开睡。可她刚刚碰到他,他的肌肉就是一阵紧绷,她还未合眼,他就猛地一个翻转面朝向她,再拽着她的胳膊使得她的身子也是一个翻转,背向自己,然后双臂由背后将她抱了个结实。

这么大的动作,实实让她惊了一下,生怕自己身子下面不方便。好在他就这么像虾子一样抱着她不再动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身体也应合着他的角度,很紧密,很舒服。于是何依落枕着他的胳膊合上眸子就打算睡去,他的掌心却轻轻上移,不偏不倚地覆上了她柔软饱满的胸口。

何依落禁不住又一次血气上涌,奈何他睡着着,她便大气都不敢出。可那指尖竟不老实地挑开了她的衣领,顺着她的肌~肤滑入,紧握住了她一团浑~圆,虽还隔着一层轻薄的肚~兜,却滚烫了她浑身。

“皇上……你、你……拿出来。”

“不行吗?是谁上次自己拿我手往这里放的?”听他的口气,虽然极轻,但根本是再清醒不过,根本没睡着。

何依落无言以对,只是想挣开,不然身体越来越烫,只怕要烧着了。

“要想睡就别乱动,我只是摸一摸罢了……别以为事情解决到这一步,你的任务就完了。”

哦,说的是……自己答应他的事,还没做到呢吧……他现在到底对女人算是有感觉了呢还是没感觉?难道是自己还没做到位?

想到这里,何依落决定牺牲小我,再顾不上羞赧,伸手在被子下面解开了自己肚~兜的襟带,用力往下一拽,直让他的手就那么毫无牵绊地落在了她滑~嫩的肌~肤上……

他的手顿住了,她的呼吸也屏在喉间,而她浑~圆之上的娇羞蓓~蕾,却在这个时候不甘寂寞地悄悄在他的掌心下绽放起来,那么突兀,那么媚入骨髓……

“何依落!”这绝对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肖奕扬触电一般地掀被而起,“腾”地从**下地,胸口起伏不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自己睡去自己睡去!睡个觉都不得安生。走了!”

眼睁睁瞧他真的穿靴、披衣、走人,何依落一头雾水。自己不就是按他的意思做的吗?他又怎么不满意啦?哼!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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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阴云厚重,遮盖了半个残月,天地间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冷风轻袭。

屋檐下古旧的灯笼破了糊纸,摇摇晃晃,油芯的火光忽明忽暗。

暗夜里,鸡鸣犬吠几不可闻。

长长的阴冷的黑色廊间,黑色的阴影投在黑石板上,被拉得很长很长。软底的黑靴一步一印,连声音都没有,直到廊尽头。顿住,侧转,长长的黑色斗篷带起一丝冷意。

铁门大牢里,传来“当啷”两声暗响,便又无声息。

黑靴挪上两步,站定。

铁铸的栏杆缝隙里,沙哑地干咳了两声,几乎干裂的声音才压抑地传出来:“你……来救我?”

铁门外的黑影纹丝未动,“给你送行。”那声音,好像脚底的石板,冷、硬。

“当啷啷”的铁镣声作响好一阵,一双大手抓住了铁栏杆那双手虽苍老却骨节有力,沾着些许尘污,指缝却干净整齐。“送行……呵呵,没料到局面竟转化如此,落得个大计将成却身先死。”

“将成?还差得远。你们都太低估了肖奕扬,而且动了不该动的人那个女人,留着,有用。”

“如今这些都是废话!”

“是。既如此,你该知道自己下来要怎么做。”

“什么?”

“你留着,对他们就是‘希望’。”

铁栏杆上的手倏然抓紧,微颤着伴着一阵诡异撕裂的低笑直至哀鸣,许久停歇。“原来……是要如此‘送行’。好啊……好啊……原来一切竟全都是成全了你……”

来人没答话,斗篷宽大的帽檐下,阴影完全笼罩了面目,只有微光下薄凉扬起的唇角,“差矣,我也是在成全大计。”

黑色斗篷里缓缓抬起一只手,冷光中显得毫无血色。那只手向前伸到了铁栏杆处,一枚暗红色药丸便落入那颤抖的手中。

“放心,你会走得很快,没有痛苦。”

语毕,再顾不上那双灰白的手抽~搐~痉~挛得犹如地狱乱舞,黑色身影已经转身,决绝得好似在暗夜里,从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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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风秋雨过后,天气终于正式转凉了。

看着窗外的太阳再次露出灿烂,何依落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抬腿就往庭院跑。

“娘娘,您披件外衣啊。”小锦拿着件藕荷色丝绒嵌花的秋衫外套急忙忙就跟在后面追。

而何依落刚跑到园子里的亭中美美地深呼吸了下,就碰到了正端着托盘过来的小园。不用细看,就知道托盘里是汤药和甜糕。

“娘娘,今儿天气好,您要么就在这儿服药吧。”小园将托盘放在了石桌上。小锦正追过来,将外衣披在了何依落肩上,“在这儿也行啊,不过娘娘您赶紧先把衣裳穿了,小心再生病。”

何依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外衣穿好,嘴里不忘了念叨:“我哪儿有那么娇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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