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怎么都觉得有问题,虽然问题出在哪里她想不出,可还是决定回去一探究竟。【文字首发】

她人刚刚跑回离客栈不远,就瞧见了那两个人走出来的身影。何依落一闪身躲到了墙角,确定自己没有引起注意,便不远不近地挨脚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走着,从熙熙攘攘的集市,穿街过巷,拐了数个弯,越来越偏僻,直到背街小巷,仍旧再往深处走。

何依落一步不落地跟着,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直到一处无人小道,那两个人脚步越来越快,再转过一处墙角,眼前除了一条不通的死路,竟没了人影。

怪了,这大白天的竟能跟丢了!除非……他们有轻功,越过了墙头?

何依落心里正打算着自己要不要也想办法爬过墙去看看,就感觉到耳后一阵冷风,她反射性地闪身一躲,险险地避过了由墙头劈出的掌风正是那个黑衣人,由墙内一跃而出,落地无声。

难道自己早被发现了?

来不及多想,那人抬手使出一招鹰爪就直冲她咽喉而来,何依落凭借自己所能反应出的招数急身像后退出数尺,以为逃开了,背后却又迎来一掌是那个身形小巧的黑衣人。

两个人打一个,有这规矩吗?何依落忍着背上寒栗入骨的刺痛,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歹也是混江湖的,不能就这么三两下落败了啊!于是她趁后面的人不备,一回身就挥出一拳。

显然,对方没料到她身手很有些敏捷,那宽大的斗笠连同面纱正被她一拳打得飞了出去。何依落抬眼一看,面纱之下竟然还有着一具银色金属面具,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半张面孔,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一双泛着蓝光的眼睛。

只待看到了这些,后颈突然一个钝痛,何依落眼前一黑,便再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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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破败无人居住的旧屋里,日头完全被四周的高墙遮挡,使得室内一片昏暗。

一抹暗黑好似幽灵一般出现在一侧阴暗之中,黑色的斗篷和一整块乌黑面具遮住了所有身形面目,几乎融化在黑乎乎的尘壁中,更显得诡异。

那两个黑衣戴着斗笠面纱的人影也悄无声息地由后堂闪身而出,站在另一侧的阴影里。

“王说了,宝藏之事,唯有从天启皇宫内查起。”没有开场白,两人之中身形较魁梧的人直接道。

黑色斗篷之人没有说话。

“何宗南是个死忠之臣,他必将此秘密留给了天启朝廷。”

那人终于开口了,听不出任何喜怒情绪,只有冷硬地三个字“未见得。”

对于这三个字,戴黑色面纱的人显然不认同,还很有些沉不住气了,语气也急躁起来:“那么还有什么可能?起初你说天启朝廷内的徐家势力强硬,即将引起内乱,我们正可以利用。后来又说情况有变,不能操之过急。接着你又说天启皇上深浅难测,不能低估。如果不是这样,王也不会做出‘合婚’之策。”

“桑奇,王的吩咐,我们是来配合的,明白吗?”这是一个女声,来自旁边身形较小的蒙面人。那人伸手拦住了他的责难,那个被唤作“桑奇”的人立刻住了嘴,向后退了一小步,举手投足间,似乎有些恭敬之意。

对方依旧冷冷的,“为今之计推波助澜,坐收渔翁之利。”

“好,就听你之计。”桑奇继续道,“另外,我们入城不久,从福源客栈即被不明身份的人跟踪了。”

“跟踪?”

“没什么功夫,不像是所谓‘江湖中人’,胆子却不小。只从身上搜到这个。”他一抬手抛出去一块东西,正被黑衣人握住。

这是一块雕刻龙纹的金色腰牌“宫里的人。”那人说得十分肯定。

“宫里?那个皇上不可能防备到什么了吧,而且怎么会派个女人……”

“女人?人在何处?”

“打晕了,在后面。”

说着,那两人就往后堂而去,黑色斗篷的人跟着。然而,刚刚移步过去,就听到细微的一丝冷风。黑色斗篷的人快步迅速掠身上前,什么也没有看到,包括所说的那个“女人”。

后面跟来的人也是一惊。“刚刚就放在这里!”那个叫“桑奇”的指着墙角,但看一侧断裂歪斜的窗棂只留着似有似无的轻颤,显然有人带走了她。

“怎么可能!”桑奇大叫。

“真正的江湖,你没见识过的太多了。”那蒙面的女子说得淡定。“不过,她中了‘寒冰掌’,没有我解寒毒便活不过今晚。”

黑色斗篷下铁拳一攥,“这个女人不能死,今夜之内必须找到那个女人,解了她的寒毒,并安然送回皇宫。”

“这女人到底什么人?”

冷硬的黑色面具似乎也闪过一道寒光,“何宗南的独女唯一可能知道宝藏下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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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落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久到背痛颈痛浑身发冷,吃力地睁开眼睛时,努力看了很久才将目光聚焦到了不远处的一团火光上其他全是一片黑暗,不知道身处何处。

自己不会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吧?难道自己就那么跟踪了一遭,就送了小命?

天啊!这也太冤了!

“我说丫头,还没睡醒?”突然飘来的声音根本好像是四散在空气里,听得不真实,着实让何依落吓得一个战栗。

“妈呀!谁?”

何依落面容失色,跟着连痛也忘了,一弹而起,才发现自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只铺着些干稻草。而对着自己说话的人,让她找了好一会儿声音来源方向才看清楚就在火堆旁边端坐着一袭如烟长袍轻纱,飘飘渺渺,肩头长发垂顺,面容恬淡美目如斯

“千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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