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以貌取人的家伙
直到两人消失,白染还有些晕。
感觉体内有一股燥气在流动,却不冲撞,流着流着便消失在体内,还感觉有些舒服。
不过,白染没有在太意,只是随手扯了面纱,她想着将脸上的胎记弄掉,反正白暑给了自己淡掉胎记的药。
到时候就说是用那药用的。
她需要自信,十分需要。
其实在看到重华的时候突然记起,他当时是装了一张人皮面具在自己的左脸上的,只要松了耳边的穴道,就可以扯掉那半张人皮面具了。
恢复自己校花的倾城容貌。
客栈里刚好有铜镜,在耳边轻轻扯了扯,扯下半张面具,登时一给芙蓉玉面出现在镜子里,又左右端详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
白染才乐呵呵的出了客栈。
此时的白染早忘记重华和叶朝迟临走时说的话了。
她是习惯性的要回去东宫。
因为方子热还在顶替自己呢。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将方子热当做自己人了,虽然那家伙很毒舌,不过,对她白染还是满关心的,经常怕她被太子欺负。
会时刻随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不过,白染并不知道,那其实是重华的命令。
一般情况下白染不会迷路。
可是另一面,重华和叶朝迟在对局,所以,整个城效的布局也有所改变。
五行术还包含着风水大局,可以改变地理方位。
所以白染越走越晕。
很意外的迷路了。
看着眼前群山环绕,白染狠狠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白染焦急的看着四周,扫过一圈,才发现四周有五座大山,而她站着的脚下是一处平原,平原上方,陵墓群集,粗略估算,有一百座之多。
最中央的陵墓规模最大,装饰有些古怪,不失豪华。
整个平原的陵墓之间都有着一样的间距,而且仔细看去,似乎还有着某种规律。
只是白染一时间也看不懂。
抱了抱肩膀,白染其实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她怕,却又忍不住去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直到天色大黑,白染的大脑才清明了几分,顺着来路一路离开了。
她的记忆力超强,即使因为格局改变而迷了路,按原路返回还是没有问题的。
直到走出了那唯一的出口,白染才吁出一口气来。
她其实很怕坟墓,可是那百余府坟墓却让她情不自禁的想看。
月色微敛。
照在城效的大地上,如霜华盖地。
荡起一地清辉。
白染此时才分清路线,微微顿一下,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姑娘。”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
白染抬头,整个人一愣,竟然是水云国太子风清雅。
一时惊得白染说不出话来,难道是方子热露了马脚?这个家伙出来寻找自己了?心底有些颤抖,似乎要出大事了!
不知道白暑会不会发现自己是冒牌货。
“那个……”白染就立在那里傻笑,她在想要不要转身就跑。
月光照在白染如出水芙蓉的玉面上,如清辉一样耀眼,几乎让风清雅呆立在那里。
他见过美女无数,东宫更是美女如云,却从未见过如白染一样倾国倾城的姿色。
就那样直直看着白染:“香簟爽眠,幽韵撩人。”
白染愣了一下,才记起,自己脸上的胎记已经消失,这张脸还是很有魅力的。
“公子,过奖了。”白染努力让自己淑女一些,先将这个斯文败类支开,她需要回宫:“如果没有其它事情,小女先行别过。”
风清雅嘴角一弯,扯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这么晚了,姑娘一个人在外,很危险的,不如在下送姑娘一程。”
颤抖了一下,白染觉得这风清雅对自己的态度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
由当初的厌恶和冷言冷语恶语相向到现在的温柔似水,深情楚楚。
越看这厮越不顺眼,真是以貌取人的无耻家伙。
还不如重华呢。
至少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美貌而多看一眼。
也不如叶朝迟,那家伙虽然很无耻的碰了自己,不过,他似乎不是冲着自己的容貌来的。
“不必了。”白染推迟,她还要继续扮白染,当然不能让她送自己。
“姑娘不必客气。”风清雅发挥才子风采,一副风度翩翩儒雅斯文的样子。
白染真想骂人,客气个头啊,老子是不想与你同行。
却无奈,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心底怨怼,怎么就遇到了这个斯文禽兽。
“侍妾。”不远处叶朝迟的声音夹了几分焦急,飘飘荡荡传来。
“我在这里。”一听到这一声,白染几乎看到了救星,现在出现谁也比出现风清雅要好啊。
淡淡蹙眉,风清雅一脸不可思议:“你是……侍妾?”
这怎么可能。
要是自己娶到这样的女子,一定让她做太子妃!
用力点头,白染其实不在意名声的。
风清雅一脸失望,看着白染从自己面前消失。
仿佛失去了最宝贝的东西一样。
对于美丽的东西,他习惯一见钟情,此时他的心底早已经没有了琪玉。
不等白染冲到叶朝迟面前,途中便被一只大手拦腰抱了,只觉得耳边风声涌动,已经飞在半空了。
轻轻眯眼,看清楚是重华。
除了重华也不会有人如此无礼。
“你怎么摘了面纱?”重华面无表情的脸瞪着她,声音没有半点起伏。
眼底有几分不满。
“我愿意。”白染不爽的回一句。
这个该死的重华,对自己永远没有好脸色,真是一个木头,自己怎么说也是美女啊,不是天怒人怨,也是沉鱼落雁。
“戴上。”重华冷声命令:“你跑去哪里了?我说过的话,你没有记住吗?下次不用食解药了。”
他就是喜欢威胁这个女人。
看到她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没来由的喜欢。
看着就觉得很养眼。
他承认这女人很美,不可方物。
不过,他对美丽的东西免疫,因为越美的东西越有毒。
栽倒一次就够了。
咬牙,握拳头,白染努力忍着气,瞪重华:“我又不在宫里,为什么要戴面纱?而且白暑给了我一瓶药,可以淡掉脸上的胎记……我要摆脱面纱,我要摆脱胎记,我是校花,是校花。”
说得咬牙切齿。
重华扯了扯嘴角,抽了抽肩膀,对于白染说她自己是校花一事,总不能理解,却懒得问。
“狗尾花还差不多,这一次回去的任务,学会水杀术和火杀术,刚好白暑在,一定要学会,不然,你下次不用来见我了。”重华没有再继续和白染纠结,而是直接下达命令。
“你管的还真多,放我下来。”白染不屑的瞪他。
“去吧。”重华附在白染耳边轻轻一笑,就要松手。
“哦……等一等,我不舍得你离开我,我们……多聊一会儿……”白染看着远远的地面,忙抬手紧紧握了重华的衣襟,要是重华就这样松手了,自己一定会被摔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