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一眨眼十天过去,蒋天羽已经在端木羽的指导下学会了正宗御剑心法,再不像以前那样,凭着原能充沛,而用蛮力御剑。

他本自聪颖,原能又强,十天时间,已经把飞剑练得纯熟。手中无论是花枪还是匕首,甚至开山刀都能控制如意,并且一心多用,同时控制几件灵器,毫不费力,还能互相配合进击,就如同凭空多了几个帮手!

这天蒋天羽正在空地上练习将五件灵器同时操控,试了半天,七杀枪、天行匕首、黑弩和金丝索勉强可以配合,但开山刀却总是不太听使唤。任行空出来散步,见少年强练多种灵器御剑之法,也驻足观看。

他看了一会,这才说道:“不成也不必强求,这种功夫,灵器本身也很关键,这把开山刀能接受的原能波动太少,所以不能成功。”

蒋天羽闻言停止练习,问道:“如果把开山刀换掉,是不是能行?”

“也不行。你现在的能力就到这里,强求无益。”任行空顿了一顿,又道:“你御剑之法已经纯熟,可以飞行了么?”

蒋天羽点了点头,道:“可以。”说着话,灵识一动,七杀枪飞至脚下,少年轻轻跳上,在空中来回盘旋,已经甚疾!

任行空点点头道:“御剑你已经掌握,所差只是火候而已。那么,如果不借助灵器,你是否可以飞腾?”

“不成,总感觉差了一点点,飘不起来。”蒋天羽老实回答。

任行空听他这话,只是把手一招,七杀枪飞至掌中,蓝光闪现,一个个灵符跃然枪上。于是问少年道:“你看这些灵符,可有什么道理在?”

“嗯,弟子也曾仔细参详过这些灵符,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说不出来究竟像是什么?”

任行空指尖轻点,点在了枪身上灵符的几个转折之处,被点中的地方折点蓝光大盛。

“你现在再看!”

“咦?”蒋天羽看着这几个点,忽然左臂的“清冷渊”、“曲池”和“天井”几个穴道就是一跳!少年忽然大悟!“这个,这个不就是!”

任行空见少年异常兴奋,笑着说道:“你可以如此、如此,从指间震动原能波,点亮其余符号的折点。”

蒋天羽依法施为,把一条七杀枪所有灵符的折点依次点过,枪身上竟然出现半条胳膊的穴道图,枪头却是南斗星座的几颗主星的星图,七杀星赫然居中!

“原来如此!”蒋天羽差点像阿呜那样叫出声来!“原来此枪叫做‘七杀枪’,是这样的道理!”

任行空点点头道:“无论人身穴道,或者宇宙星空……”

“无不受到原能支配!并非偶然存在!”蒋天羽不等老师说完,便冲口而出。

任行空大笑道:“孺子可教!那么,现在你可以学习本门的‘舞空术’了!”

“舞空术”,就是不借助灵器,肉身飞行。这种方法不受器械限制,而且学成之后纵横四海,甚至比御剑飞行更省原能精力!因为毕竟人身穴道自然天成,掌握方法之后,比操控灵器更加得心应手。

所谓“一法通,万法通”,少年聪慧,又有神仙一般的师父指点,只在数日之间便能够御空飞行,更胜于御剑!之后,任行空又教了少年空间之术,虽然他创造的空间比阿呜自身的空间小了数倍,但操纵起来更加灵便。

在此期间,又由端木羽教了蒋天羽原能攻击术入门的“混元气剑指”。混元气剑指能将原能聚在一点,由指尖或者兵器发出。当日她的白羽轻轻一点便制住黑狼,便是此法。如果全力施为,莫说一头黑狼,就算十头毛象,也要立毙!

自从获得师姐传授混元气剑指,蒋天羽每日里练习不辍,进境甚速。初时还要借助七杀枪或者匕首,并且只能在地上施展。到了后来,少年别出心裁,使用舞空术的同时将剑气发出,竟然以指尖剑气削落椰子!

阿呜见到师父功法强横,于是缠着要学。不过他原能既差,悟心也低,练了几下,一道剑气若有若无,打蚊子也嫌弱。干脆不练,缠着师祖学了一套威猛无匹的“开天刀法”,这套刀法倒是对了阿呜的脾胃,阿呜练得起劲,居然也能练得风生水起,原能四射!

一日,阿呜闲得无聊,觉得自己“开天刀法”已经有了小成,找到在林中独自修炼的蒋天羽道:“师父!俺师爷爷教俺的开天刀法,俺已经练熟了,你用混元气剑指,俺用开天刀法,咱们比划比划好呗?”

蒋天羽微微一笑道:“不用比划了,我的气剑指是你师姑所传,自然比不过你。”阿呜“嘿嘿”奸笑,喊了一声:“看刀!”一招“盘古开天”直劈下来!

这一刀虽是用开山刀发出,但所蕴含的原能充沛,以至于上下左右都被刀光笼罩!

蒋天羽轻笑一声,转动身躯,右手食指伸出,原能聚于指尖,灵识感查阿呜刀招的原能空隙,一股原能剑气撞击在刀身上!

“叮!”地一声轻响,阿呜觉得一股电流从刀身传了过来,瞬间右臂发麻,手中刀握不住,坠落白沙!

“啊?”阿呜见苦心练了月余的开天刀法,竟被师父一指破去,顿时气得哇哇大叫道:“你这是碰巧穿过我原能缝隙,我没留神!不算,再来!”说着弯腰拣刀,就要再试。

他拣刀之际,忽然脑袋被人轻拍了一下,抬头看时,正是任行空。阿呜刚要向师祖告状,任行空却道:“阿呜,你师父刚才可不是碰巧胜你,你再去练吧,我有话找你师父说。”

阿呜一见师祖发话,咧嘴一笑,对蒋天羽道:“既然师爷爷找你有事,俺今天就先放过你,回头再来比试。”说完便昂头走开,仿佛刚才一招得胜的是自己一般。

任行空目送阿呜走远,这才叹道:“阿呜脸皮之厚,世所罕有。天羽啊,你能收到这样一个徒弟,当真难得!”

蒋天羽也摇头叹道:“这都是命啊!”说罢,师徒两个哈哈大笑。

笑罢,蒋天羽道:“老师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来,陪我走走!”任行空背着双手向海边走去。蒋天羽不敢和老师齐肩,稍后半步,跟在老师身旁。

一边走着,任行空说道:“天羽,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教你本门武功,因你天赋超常,我所仅见。我始终还是有些担忧。”这话的言外之意,蒋天羽也体会的到,但是自己也无法应答,只能听老师训话。

果然,只在片刻,任行空又道:“这话我也和小羽(端木羽)说了,但她不听,反而传了你混元气剑指。我本犹豫,也没有阻拦。”

蒋天羽道:“我知道师父为我好,师姐也是。”

任行空点点头,捻须说道:“不过,你的天赋真的非凡。这路气剑指,你师姐天资聪明,也练了三年,才有你刚刚展现出来的成就。而你,才用了半月而已!”

蒋天羽听到,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又不敢多说,只有聆听。

任行空道:“我第一次在西泽湖见你时,便觉得你骨骼精奇。曾用‘搜神法’查看过你的内息经脉以及原能,也不过中等而已。但是这短短一年时间,你上焦(脑海)中,竟似有大量原能盘绕,我虽然没有再用‘搜神法’,却也能感知。”

蒋天羽原能特异,他见任行空这么提起,这才明白了师父为什么一直有所疑惑,未敢贸然传授本门武功。想了一想,从空间中取出那本一直带在身边的《神机经世》,交到任行空手中,道:“这是我从前师父留给我的一本秘籍,记载了修灵的方法和一些常识。我有时候就看看。”

任行空搭了一眼,说道:“神机经世?”蒋天羽这才知道这本师门秘籍叫做“神机经世”。任行空随手翻阅几页,摇摇头,还给了蒋天羽。“这本书只有‘天人合一’四个字有点道理,其余良莠不齐,不可再练。”

蒋天羽双手接过,道:“弟子明白,当初我一见此书,翻阅时,就觉得哪里似乎有不对的地方,也并未完全按照书中记载的练习。”

任行空点头道:“你的原能,不可能依照这本书练出来。”

蒋天羽道:“我自幼便有第六感似的……”少年一番长谈,把他自幼狩猎之事,又从林放处习得**枪法,又提起怪异的钟声以及诸穴跳动,到后来的脑海星光,说到后来,终于提起了胸前混沌灵境以及林放赠给自己天灵镜之事。

“你胸前这面镜子我用灵识扫过,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下等灵器,稍微能助益原能修炼而已。”

蒋天羽道:“请老师恕我直言,阿呜也是这么说,但我在修灵的时候,脑海与胸前灵境中的星光,却似乎和这面镜子相呼应似的。这面镜子中,确实有星辰转动。”

任行空听了这话,浑身轻轻一震,问道:“我能不能看看你这面天灵镜?”

蒋天羽闻言,立即把贴身的天灵镜取下,毕恭毕敬地交到老师手中。

任行空把镜子拿在手中,两手颤抖,用手指在镜面上点了几下,陡然间天灵镜放出一道七彩光华,不用蒋天羽灵识探查,只凭肉眼,已经看到天灵镜中的星辰在缓慢转动。

“万象空间!真的是万象空间……南风啊南风,三十年后我再见此物,可你又在哪里?”一时间任行空竟有些不能自持!蒋天羽见师父如此,不敢多问,只好静静站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