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悬在空中,毒热得像一团火,淡淡的几抹云彩,又显得那么懒散无力,蝉儿也被热浪逼得寂息不鸣,这是三伏天的晌午,燥闷难当。

这里是广南市西南军区大院里面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

说小其实不小,因为小院的占地面积足有二百二十多平方米。

一个看上去年龄不会超过六岁的小朋友,满头大汗地立于烈日之下,扎着一个标准的马步桩,如看再看他的臀部的地上,居然摊了一地的长满了长刺的荆棘。

“爷爷,时间到了没有呀,我快不行了。”小朋友头上还顶着一只装满了水的碗,平伸的小胳臂的肘部也有两只小点的碗。

从碗里面水面不住的荡漾着来看,这个小朋友是快支持不下去了。

离小朋友两米左右远的葡萄棚荫影下,一个看上去六十上下年纪,身形很硬朗,神彩奕奕的不见一点花甲老人的龙钟老态。

老人看了看手表,略带严厉地说道:“再坚持六十秒,爷爷不是教导过你,坚持就是胜利!”

都说现在的独生子女在家里是小皇帝,为什么我这个钟家的独根苗却从来就没有享受过这种优厚幸福的待遇呢?反而开始从五岁开始,就被我爷爷当成了一个机器人一样进行非常严格的“虐待”。因为我“命苦呀”生活在一个军人世家的家庭,而且是父母不在身边的那种,他们都是搞国防工程科研的,自古忠孝难两全,所以就只能把我扔给爷爷带了。

爷爷有条件呀,他可是西南军区中将副司令员,叔叔在某部特种部队服役,而有是个少校营长,姑姑在海军陆战队,比叔叔混得还好,都中校了。

爷爷钟国强在抗日战争的时候就是一个特务连长,到了解放战争就升成侦察营长,到了搞美援朝的时候,升成了一个野战师师长,专门进行敌后快速穿插作战。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因为他的部队的一线部队,战功显赫,所以升了一级成军长了。

不过由于他做人太刚毅,不懂得方圆之道,只是因为资格老,战功多,才没有人敢明显的对他进行排除,但在中国改革开放对军队授衔的时候虽然混了个中将,却只是在中国七大军区的西南军区当了个副司令员。

当然了这些往事都中听爷爷自己说的,我年纪小,天知道他有没有吹牛了,反正生活在这些的世家就不是好事,人家的小孩在军区大院里一个个都被家里人放在心上捧在手里,娇生惯养,我就没那么好命,爷爷还美其名曰百炼方能成钢,还有就中那老一套的什么天之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等等。

从五岁开始,可能是父母没有在爷爷的身边尽孝道,所以他把不满全向我“发泄了”

早上5:30分起床,5分钟洗濑,然后就是一个小时长跑。由于年纪小,所以爷爷开始的时候也陪着我一起劳其筋骨,而且还有两个警卫员陪跑

6:30分有蹲马步立桩的姿势进行30分钟的早读。你问我读什么?当然是小P孩最早就要学的唐诗宋词了。爷爷大声朗读可以增加记忆,他也不想想,那马步扎得腿酸腰痛的,我能记得才怪。

7:00开始吃爷爷专门替我调配的营养食品。

7:30分跑步上学,接一下来就是中午放学,快步走路回家,蹲马步吃完饭,午休一个小时,再去学校上课,放学回家。

不要以为就此解放了,放学回家得做功课嘛,我自然也一样,但还是没得坐,连写作业也是用蹲马步站桩的姿势,那个苦呀,就别提了。

不管多少功课,都得在一个小时内完成,小学嘛,也没什么太多的作业,由于我人还算聪明,IQ也过得去,记性也较强,应付功课那当然是绰绰有余,但老天真不公平呀,你别以为做完作业就万事大吉了,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从晚上8:00开始,就是背一些乱七八糟的我那时根本就看不懂的书,一本本的来,象《孙子兵法》《增广贤文》《资治通鉴》《三国演义》《易经八卦》《皇帝内经》……直到10:30分,才可以象穷苦人民终于得到了解放,上床睡觉。

这样的生活,好不容易煞到了八岁,那就更惨了,不但晨跑的距离增加了一公里,而且还得在双腿上各加一块1000克的铅板,爷爷也不陪我了,而是让一名警卫员陪着我跑步,练体能。早上晨读的时间变成了劈腿踢木桩,撑拳打沙包,什么拳?当然是军队里的擒拿格斗拳,还有一种听我爷爷说是从中华第一保镖杜心武同志自创并流传下来的“自然门”。爷爷曾经得到过人称徐矮子的奇人的亲传弟子,有中华第一保镖之称的杜心武杜大侠的传授。我那时也不知什自然门是什么玩意,但爷爷说如果练精通了,可以在部队炊事班用的那种最大号铁锅的边缘上健步如飞地在锅上打着圈行走,而锅子不会翻倒,如是在平地,简直就可以飞檐走壁。

一年又一年,直到十六岁上高中的时候,我腿上绑着的铅板已经变成了每块重十公斤,爷爷还真没骗我,我现在已经可以在装了半锅水的大铁锅上踩着锅边飞速地行动,除了锅里的水稍稍有点幌动,还真翻不了。夜里看的书全成了古今中外的军事类和战例传记。

在军区大院的其他孩子的眼里,我成了一个另类,因为我从小基本没时间和他人们一起玩耍,牺牲儿童时代的童真和欢乐,换来的是我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和还算过得去的身手,除了和爷爷的两名警卫员过个招,还从来没和人真正打过架,也不知到底成不成,因为他们明显是不敢全力和我打,生怕弄伤了我。

不过我记得还是十五岁的时候,曾用全力踢一根直径十公分松木桩,一腿就能把它踢成两截。一百公斤的皮砂袋,经不住我重力一拳,肯定可以打穿那层熟牛皮制成的外袋。当时把爷爷的两个警卫员小李和小张都看得直瞪眼,完全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