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强训生活里,我除了每天完成正常的训练课目外,还要进行拉力器、杠铃、哑铃、臂力棒和俯卧撑等各500次的“十个五百”体能练习,要求是一口气不间断地完成。早晚两次30公里负重35公斤武装拉练,也成了每天的必练课目。

特战一连二排三班,每个战士的床头墙上都贴着一张“硬气功一日练习计划表”:气沉丹田练马步蹲桩30分钟,身体倒立头顶地30分钟,头撞墙500次,手掌、拳头、双肘、双膝击打铁沙袋各500次。

我原来以为自己的身手很不错了,进了特战队后,才明白我以前所掌握的都是些小儿科,也非常侥幸我在大华公司遇上的退役特种兵不是出自红箭大队,不然的话,随便遇上一个,肯定就能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但我也有我的长处,从小打下的坚实基础,让我明白了爷爷当初在我身上所花费的种种苦心,而且我也成了整个红箭特种大队建军以来,第一个不进新兵连接受特训,就能直接和老们一起按部队的训练大纲和计划进行各种训练的特种小兵。在整个特战大队,我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兵,最年轻的一个湖南长沙兵梁锋也在三班,但比我大了整整六岁。

年纪小,却并没有享受特别优待,教官许海涛没有给我特别加料,我就心满意足了。入部队一个月后,我便很快都得到了战友们的接受,因为我并没有因为年纪小而脱三班整个训练成绩的后腿,从小训练所吃的那些苦,现在总算开始有了回报了,我的各项技能开始在连队中慢慢突出。

在西南军区红箭特种大队,三分之二的队员能熟练驾驶坦克、装甲车、汽车等各种装备车辆;人人都能掌握万米泅渡和海底潜行技能;三分之一的官兵能乘机执行伞降、机降侦察作战任务。总参部和总后勤部多次对红箭特种大队进行各项考核和参加实兵实装演习检验,每次的考核报告上都有着笔迹不同,但内容雷同的评语:红箭特种大队已经具备了陆上渗透、空中快速机动、“三栖”侦察作战的应急机动作战能力。

有人把跳伞形容成“天女散花”,可没有人知道每次跳伞着地的冲击力是450公斤,红箭特战队员们要经受600次的地面训练,小腿必须经历“三肿三消”,才有天上美丽的三分钟。红箭特种大队已经连续5年圆满完成上万人(次)的伞降训练后,前不久,还首次顺利完成了利用直升机伞降,实现了该大队伞(机)降训练向多机型、多伞型、多地域、全天候的作战能力的转变,使官兵们能在复杂地形、殊气候下顺利执行各项特种作战任务,

大大提高了部队战斗力。

合格的红箭特战队战士,不仅是天上的“神兵”、地上的“猛虎”,同时还是海中的“蛟龙”。

武装泅渡时,特战队战士身着黑色的特种作战服,携带六枚手榴弹、一枝AN92型冲锋枪,五个弹匣,一枝92式手枪,一把D80虎牙军刀,特种行军包等装备,在1小时20分钟时间内完成5000米的武装泅渡任务。武装泅渡往往选择在风雨天气进行。每进行一次这样的训练,对于特战队员来说既是对身体素质的考验,更是胆量和意志的较量。

野战生存,挑战生理极限。为了能在极其艰难的野战环境中,练就一套走、打、吃、住、藏的生存本领,特战队员必须经受住残酷环境的挑战。首先,特战队员必须学习掌握生存的基础知识,会检验水质是否有毒,能识别植物可否食用,还要学会抗击凶猛野兽袭击等生存本领。每次野战生存训练,特战队员要全副武装,负重35公斤,7天7夜之内在复杂地域行军300公里,同时完成特种射击、敌情侦察和穿越敌人封锁线等20项战斗课目的训练。生存中最重要的物质是水,但每人一天就发一壶水。再一个难题就是解决吃的问题了。自带的两块压缩饼干吃完后,蚂蚁、野鼠、蚯蚓、蛇等便成了“上等餐”。

作为一支快速反应、执行急难险重任务的“利刃”,必须拥有与其相配套的一流武器装备。红箭特战大队装备有KBU88式狙击步枪、ma醉枪、微声枪、匕首枪等许多鲜为人知的特种枪械;配有82无后坐力炮、HJ-73/PF89单兵反坦克兵器等重火力武器;“凯夫拉”头盔及防弹背心和便携式GPS;最先装备了国产新型无人侦察机;战场电视和传感系统,取代了侦察兵脖子上的望远镜。秘密渗透的侦察兵,只要将远红外夜视系统、热成像仪等先进的侦察设备秘密置于敌后,不管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还是风雨交加的恶劣天气,都能准确地找出敌人的方位和行动方向。情报处理系统一声不响,将战场部署情况展现在身后几百公里外指挥所的电子沙盘上,车辆斗室之间便可纵览天地之间敌我态势。有人形象地把红箭大队比喻成“小型兵器博览城”,其中有些装备已达国际先进水平,这在全军任何部队都是少见的。

特战队员不但个个具有上天乘机伞降机降,下海万米泅渡海底潜行,陆地驾驶各种装备车辆的“三栖”本领,而且从大队长到普通士兵,计算机、电工学、电子电路、遥感气象等高新学科列入了每一名官兵的学习日程。

“入伍即入学”,战士们入伍一年所学的知识相当于普通大学半年的学习内容。我很快就学会驾驶装甲车、坦克、汽车、直升机等各种机动工具;掌握了十六种以上的轻重常规武器,完成在雨、雪、雾、风,沙漠、丛林等特种气候和地域下的射击训练。还学会了识别国外三十多种武器的分解结合和使用方法;用流利的英语对话;五种以上地方方言。

一些部队高科技练兵学微机只是打字,在红箭大队是实实在在的应用,因为80%的新装备都是微机控制,作战指令、训练信息通过网络传输,并与军区局域网相连。在红箭大队,战士们把黑色贝雷帽和红箭闪电臂章看做像清华、北大的校徽一样誉高于世。

为适应训练需要,特种大队建立了高科技学习室、计算机网络中心、指挥自动化局域网等。特战队员要在一年时间内学完《电子电路》、《计算机知识》、《现代高科技装备》等课程;第二年,人人都要掌握无线电遥控、卫星定位、计算机控制、航空判读等30多项专业技能。特战队员都要掌握大队所属的新装备,使之形成战斗力。

红箭部队的服役期不同于一般的野战部队,普通的特种队员为五年,提干后能延长到九年,如果在这期间能晋升成校级军官,那么就可以转成为职业军人。

从红箭出来的合格特种兵,不仅仅是一个只懂武力的蛮夫,我们掌握的各项专业技能和知识,只怕有的大学生都望尘莫及。

军事技能和科学文化知识的结合训练,使我的军营生活一点也不觉得枯燥乏味,我非常喜欢这种充实的生活,我更喜欢部队的一切,因为我的体内,天生就有着一种优秀军人的基因。

每天早晚两次的武装越野拉练,是锻炼体能和耐力的最有效方式。也是每个特种兵最痛苦的一个训练项目,特别是在晚上的拉练,因为白天的训练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每个人的体能极限,人人都渴望着能躺在行军**好好休息一下,但你越是觉得累,就越是不让你休息。长这么大,我认为最舒服的事情,就是晚上的武装拉练结束后,卸下全身的装束,冲个冷水澡,然后倒在硬板**蒙头大睡。

你可别认为蒙头大睡可以一觉睡到大天光,因为作为一个合格的特种兵,就是睡觉的时候也要保持着一种特有的警觉性,一天能有两个小时的深度睡眠时间,已经足够让我的体能得到恢复。

自然门的调息心法,在这种时候发挥了其独特的功效,我的生物钟和第六感警觉,在我进入特种大队接受正规特训的过程中提到了很大的提升。

红箭大队的军费开支是由总参部直接拨下来的,各项软硬变件设施都是全军最一流一配置,其他各兵种的军人,无不以能有机会加入红箭部队视为军人的一项高级荣誉。

我的宿舍称得上是宽敞明亮,全班十个人有三间宿舍,班长和副班长二人一间,其余就是四人一间。

在三班,我是名符其实的小弟,战友间的感情本来就很好,但如果是同一个宿舍同一间房里的战友,其关系更是铁上加铁了。

我同室的战友,大家按年纪和兵龄分成了老大秦雄、老二刘剑、老三梁锋,我当然是最小的老幺了。

军营就是军营,战友们一个个都是粗线条,与学生时代我的温文儒雅简直就是两个天地。

这晚,大家刚完成武装越野训练科目,冲完凉后各自倒在自己的床位上,我是累得半死,只想早点进入调息状态,偏偏梁锋这家伙精力过剩,他睡不着,也不让兄弟们睡安稳觉。

梁锋是湖南长沙人,但却有着北方大汉有高大的体魄,身高足有一米九,体重九十公斤,士官平头,浓眉,却生了一双眯眯眼,别以为眼睛小就视力不好,梁锋这家伙就是凭着这双眯眯眼,让他成为了全连最出色的一个狙击手。

“老四,我们红箭大队三年一度的军事技术全能比武这回让你这小子碰上了,这可是我们部队最热门的一个话题了。”梁锋半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见我有些在神的聆听他说的事,他脸上明显有些得意:“只有是全能前三的战士,才能有资格代表红箭去参加全军特种兵大比武,如果能在全军特种兵大比武中取得冠军,那就有机会代表我们中国的特种兵,去参加世界特种兵竞技大赛,那可是全世界各国特种兵的最高荣誉。”说到这,梁锋有些兴奋,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说话的声音大了许多,不过马上他又有些丧气地道:“也不知我猴年马月才有希望在外国的特种兵面前,展现我们中国特种兵的风彩。”梁锋坐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趴在**的我道:“不过,我说老四啊,你这小子绝对是一个怪胎,你的各项训练成绩的进步速度,我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说不定这回你还有机会代表红箭特种大队出战呢,到时露了脸可不能忘了哥仨几个啊!”

我和床位和梁锋的紧靠在一起,睡的时候我们差不多是头顶着头,我懒洋洋地说道:“三哥,你就别逗我了,我才来部队多长时间呀,算算两年都不到,咱们红箭的高手可以说是多如牛毛,随便拨一根,比我的胳臂还要粗,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头上来呀,尽管我也很希望自己有这种机会,但人贵自知,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我在**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象是喃喃自语地继续说道:“拜托你睡觉好不好,我累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我要睡觉,不要和我说话了……”

听到我和梁锋的对话,对面**的四川成都兵秦雄老大也有些睡不着了,拖着一口四川腔接口说道:“老四,不是我们捧你,你小子确实是我们一连最有希望代表红箭出赛的种子选手,也不知你是如何练的,按理说硬气功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练得成的,但你进部队不到两年,居然可以和我们的气功大王林班长相对抗,而且你看起来也不象皮粗肉厚,满手老茧,我可是从不服人的,但对你却是打心里服气,老三说得不错,这次你真的很有希望。”

我换了一个睡姿,侧过来望着秦雄,说道:“老大,我吃过抛头露脸的亏,之所以刻苦训练,并不是想在部队出风头,而是我从入伍的那天开始,发现了自己和战友们的差距,我可不想拖我们三班的后腿,至于能不能有机会代表红箭参加全军的特种兵大比武,我想部队的首长们自有安排,这可不是我们想参加,就能参加的。”

老二刘剑是广西桂林人,他盘腿坐在**,对我说道:“我同意老幺的观点,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还是苦练苦练再苦练,所谓技多不压人,练好了,是个人的最大资本,有时候锋芒太露,也不见得就是好事,俗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真要是成了全军特种兵里面的标榜,麻烦事肯定少不了。”

我躺在**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点着头喟然说道:“就是就是,我们还是收敛点好,夹着尾巴做人,才是硬道理呢。”

“切……”

“什么歪道理,我表示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