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的特种兵大比武,除了男兵,还有女特种兵相互间的竞赛,你别以为女特种兵全是膀大腰圆的野蛮女子,她们差不多人人都称得上是美女,而且都有着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不露相的时候,一个个文静可爱,要是动起手来,绝对比暴龙还要恐怖。

战友们曾和女兵们开玩笑,说除了他们外,相信没有男人敢娶她们进门。理由是如果一旦夫妻间闹点什么小矛盾小摩擦,她们动起手来,那个男人只怕连骨头都会被拆散掉。

让我去训练这些美女特种兵,我想起来就头痛,在我的印象里,女孩子都是柔情万种,我见尤怜,是需要男人去呵护和关爱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娇弱的女孩接受特种兵魔鬼式的训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贺大队长发了话,而且还是郑重其事,我也只有赶鸭子上架了。

让我训练男兵,肯定没问题,但和那些美女特种兵们打交道,我心里还真没谱。

也不知是吴海燕考虑周全,还是有意让我难堪,她居然提出要我在训练期间,最好能搬到她们女子特种中队的宿舍暂住一段时间。

我并不是没有与女孩打交道的经验,相反,在此方面还有点心得,只不过此是部队,纪律严明,哪能象在学校的时候随心所欲地乱来。

女子特种中队离我们营区不到三百米远,平常在训练的时候,与我们男兵都在同一个训练场地,因此彼此之间并不算陌生,偶尔在训练休息之暇,大家还会愉快地开开玩笑。

现役的士兵是不能谈情说爱的,但军官在这方面有点特殊待遇,管得没有那么紧。

我随着吴海燕的专车,驱车来到了女子特种中队的营区。

两个英气逼人的女兵全幅武装,在营区的电动门前站岗执勤。见到我们的车过来,动作划一极有礼貌的行持枪礼。

吴海燕的队部办公楼是一幢三层高的小楼,她领着我直接进了她的中队长办公室。

“钟行,用不着那么拘谨。”吴海燕一边招呼我坐下,一边替我倒上一杯加冷的纯净水,随手递给我,微笑着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好象很害怕进我们女子中队似的,难道你以前从没和女孩们打过交道吗?”

我双手接过那只一次性纸制茶杯,笑得有点勉强地说道:“那倒不是。吴中队长,我说错了话,你可不要见怪,在我的感觉中,女孩们应该温柔贤淑,受到男人的呵护,但如果一个个都练得象个男人婆,说真的,我还真有点不习惯的感觉。”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蛮大男子主义的嘛!”吴海燕亲昵在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神态就象是一个幼稚园里的阿姨逗可爱的小朋友,笑道:“为什么女人就一定要让男人来呵护呢?女人就不能比男人要强吗?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有这种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得好好替你上堂政治思想课才行。”

漂亮女人的年纪是最难猜的,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吴海燕到底比我大上多少,因为她怎么看,都不会超过二十五六,但我知道她绝对不低于三十岁。

我有点不好地摸了摸鼻头,呵呵笑道:“吴中队长,战争,让女人走开,这句话没有说错吧?冲锋陷阵,永远是我们男人冲在第一线,女兵们最多也就当然救护兵、通讯兵就很了不起了,女人从先天上就与男人有着很大不同,要将她们都训练成特种兵,我还真有点狠不下心放手去折腾啊。”

吴海燕一正脸色,盯着我的双眼,郑重地说道:“主战场虽然是男人的天下,但在同样重要的副战场上,有哪个战役能少得了女人在其中所起的巨大作用?战争,只能让普通的女人走开,绝不是我们的女子特种兵!在我的中队,你将看到女人的承受能力和耐力保证不会比你们男人差多少!我就是要你用训练男兵的强度,来训练我的新兵,你用不着把她们当成女孩,而是把她们当成一名战士,严格要求的特种战士!”

我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将手中的水杯放下,站起身向吴海燕敬了个礼,严肃地说道:“吴中队长,我保证以身作责,身体力行,将你的女兵训练成一群女超人!”

吴海燕点头示意我坐下说话,她走到办公室的铝合金大玻璃窗前,望着楼下的女子兵营,说道:“女人,其实在某些方面,比你们男人更有耐力和韧性。我记得不久前看过一部美国人拍的电影‘伴我雄心’,讲的就是一个美国女兵接受魔鬼式的高强度训练,向着男兵的体能极限挑战。整部影片虽然有点带观赏性的夸张手法,但还是突出了一个中心点,那就是现代的战争,同样适合我们的女子特种兵。而且在许多特定的环境里,女兵比你们男兵更具有优势。钟行,你的想法,可以说是代表了绝大多数男人的想法,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改变你们的这种思维和观念,在我的字典里,没有男兵和女兵之分,他们全都是战士,是军人!”

吴海燕的这番话,让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现在世界各国的军队,都有女子特种兵的编制,而且有很多关于这些女超人的官方报道,向世人展示着女人在现代的军队里所起的特殊作用,更有女权主义者,在之方面大做文章,呼吁着女人应该在政坛上得到应有的尊重。

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大男子主义的思想,不过吴海燕的话,让我对女子特种中队的女兵们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同时,也对这些从未接触过的女子特种兵们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和兴趣,她们和普通的女孩有哪些不同之处呢?

雷达用了一周的时间,对张根生的起居作息时间和行踪作了全面而详细的调查,而且还在张根生的专车上安装了微型追踪器。现在只需要孙亮节的一声指令,他可以在一个小时内,至少用十种杀人方式,将这个尽职尽责的优秀警官人间蒸发。

碧桂园58号楼内里有一个地下室,原来是个储藏室,现在成了雷达的小型军火库。以他手里现有的这批军火装备,雷达有实足的把握与一个连的普通士兵进行周旋。

地下室不大,只有十五平方米不到,一盏四十瓦的节能灯散发着茫茫的莹光,将整室照得惨白一片。西墙上缓缓转动的那个排风扇,不断的将室内浓浓的防锈油味抽出去,把外面的清新空气换进来。

雷达坐在一张吧台椅上,双手不停地将工作台上的一把狙击步枪拆下又装好。

“嗡嗡”声响中,桌上的那只三星T180手机震动起来。

雷达放下刚刚装好的狙击步枪,在一块白色的棉布上将手里的防锈油擦了擦,然后拿起手机,打开翻盖。

“我是雷达。”他的声音显得很冷沉。

“今天晚上市公安局有一个追捕三名持枪杀人逃犯的行动,你的目标将参与此次行动。”电话的那头传来孙亮节的声音:“祝你好运。”

雷达合上手机翻盖,随手扔在桌上,再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GSP全球定位追踪器。一个不断移动的白色亮点,显示着目标现在的准确方位。

将装好的狙击步枪重新拆散,装入一个专用的黑色密码箱中,披上挂在墙上的那件黑色风衣,戴上一幅“雷鹏”太阳墨镜。雷达从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直接来到车库。

一分钟后,“沙霸王”以一百二十码的时速,向着广南西北郊区方向开去。

张根生这两年来运气不错,从派出所所长,调到了市局重案三队任队长。似乎两年前击毙孙士杰的那个案子,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

孰不知这全是孙家一手安排的阴谋中的一部份。

一个派出所所长管的全是治安案件,很少有机会与重大的刑事案件接触,其危险性自然不高。但作为重案队的队长,一天到晚打交道的全是那些重犯要犯,是刑警里面最危险的职务。只不过张根生身手了得,两年中不但没有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因公殉职,反而屡破重案要案,重案三队荣获集体二等功三次,张根生个人获二等功两次,一等功一次。多次受到公安部的通报嘉奖。

半个月前,广南市连续发生枪杀大案,先后有六名商界名流死于五四手枪之下。此案在全国的影响极为恶劣,公安部已经下达了限期破案的命令。

张根生带着重案三队的刑警们,连续作战十五天,终于从枪源方面查到了突破口,顺藤摸瓜找到线索,但在准备实施抓捕的时候,三名罪犯象是知道了警方的行动一样,驾车疯狂逃窜。

在警方围追随堵截之下,现在这三名罪犯劫持了三名妇女为人质,被围困在西郊一处烂尾楼建筑工地中。

雷达进入一个理想的狙击位置的时候,正好是张根生与那三名罪犯进行调判的紧要关头。

雷达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距离警方的包围圈三百米外的一座正在建设中的三十八层高楼。

立于顶楼天台的边缘,雷达双手持着军用红外线夜视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三百米之外的警方的一举一动。这里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他可以随意的狙杀任何一个目标。

距雷达五米外,两个身穿保安服的中年人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不知是死还是活。

只用了三十二秒的时间,雷达便将那只狙击步枪组装完毕。

从容地调节着狙击步枪上的红外线夜视瞄准仪,张根生的头部非常清晰的出现在瞄准仪的十字光标线中。

雷达从身边掏出一个方形的冷藏密封盒,用镊子从盒里夹出一枚冒着冷气的冰弹头特制子弹,装入狙击步枪的弹仓中。

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将十字光标移到张根生的左胸位置,带着黑皮手套的右手食指,搭上了狙击步枪的扳机。

这时,夜空中传来了一阵阵五四手枪的枪声。包围圈里的三名罪犯,开始作最后的垂死抵抗,与警方展开了枪战。

张根生浑然不知死神已经向他伸出了招魂的魔手,正在从容不迫地指挥着手下的刑警与犯罪份子进行枪战。

随着雷达右手食指的扣动,装有消声器的狙击步枪枪管闪过一道冷焰。

张根生魁梧的身形一震,呯然倒地。

雷达清理完现场所有的痕迹,象个幽灵一样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