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残酷训练

第二天一早,我再次去找贺子豪,警卫员告诉我,贺队长要开三天的会,后天才能回来,让我等待。

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多训练一天就多一份的把握,这道理我是明白的,作为军人,有些事情我要当机立断,否则出错的是我,而牺牲的就有可能是我的部下了。

于是我直接找到一连连长熊铁钢,请他帮忙联系一下其它连的参赛队员,尽快组成小队加入到训练中。

熊铁钢性格直爽,听完我的汇报后,二话没说,直接打电话和其它连的连长要人。其他连的连长在了解情况后,很快做出反映,一致同意组成小队训练,并同意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给我们打开方便之门,满足我们的一切合理要求。

看着迅速集合而来的四人,我心中不由得豪情万丈,如此强大的组合,在全军比武大赛上,一定会为红箭大队争光夺彩。

没有多余的话语,我们很快的进入了角色,带好自己的装备,进入了最最危险的丛林地区进行艰苦的训练。

特种兵除了强悍的体魄、过人的战技和惊人的火力外,还具有超然的心理素质,练就了不管遇到任何困难和危险都不惧、不慌、不乱、不泄气的本领。

我们为了磨练自己,增强默契,在极其艰难的野战环境中,训练自己走、打、吃、住、藏的生存本领,特战队员必须经受住残酷环境的挑战。

我带着5个人的小分队,将穿过这片一眼望不到边的丛林。队员的武器装备是防暴靴、野战佩刀、新式轻武器和一顶头盔。临出发前,每人口袋被掏空,一分一毛的零钞都被收拢,装进机关干部们提前准备好的牛皮纸信封,然后写上各人的姓名统一收存。军用挎包里,分给每人的口粮是:l公斤大米加上5小块压缩饼干。凭这少得可怜的粮食,小分队要急行军7天7夜,行程100余公里,中途须翻越一座海拔2700米的高山。高山温差大。山下温暖如春,山顶积雪皑皑。小分队先是尽量忍着饥饿,把口粮保存到最需要的时候才享用。吃野菜,虽然苦涩难咽,但终究可以饱肚。但越到高山,野菜则难觅。

到第三天时,口粮告罄。在原始森林,如果没见过我们当时的“馋样”,就不知道什么叫“动物凶猛”。小分队每遇枯树,就揭下大块的烂皮,时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四散狂奔。一开始专吃蚂蚁蛋,嚼在口中什么味也没有,只是舌头一片麻乎乎。后来也不再挑剔,捧起一把活蚂蚁狠着心肠往嘴里塞。“咔嚓咔嚓”用牙一顿猛咬,蚂蚁在嘴里乱跑。那情形叫人终生难忘。

后来蚁窝也难找到,便捉蚯蚓。在小河边的湿地,用野战佩刀挖下去,便可见蚯蚓出没。先是用钢盔放水煮,可能是肉太嫩,一揭锅盖只见一锅泥汤。便放火上烤着吃,味道倒是不错,就是恶心得慌,第一次吃的时候,倒真是想吐了。

最壮观的是捉蛇。在山的阳面,于巨石上总会有长蛇盘踞,懒懒地晒太阳。小分队自己动手削制了捉蛇木叉,对准蛇的颈部猛叉下去,再捏住蛇尾狠抖,数米长蛇便骨头散架,瘫在地上。蛇肉是丛林中最美的佳肴。可惜海拔太高空气稀薄,水的沸点过低。“水煮蛇肉”硬得象皮筋,时常用牙狠命撕咬一块下来,蛇肉仍在滴血。我们特种兵总有超人智慧,他们开始把蛇肉切片放石板上烧烤,抹上食盐倒确别有一番风味。

在最后一天中午时分,在吃过午餐(一只蛇、一碗蚂蚁汤)之后,过一个险坡时,高俊杰一时没注意脚下湿滑的树皮,一失足滚落坡下。为救战友,其余的几个人都去找藤蔓,做成一条长绳,由林军下去救人,我们几个在上面拉藤蔓做出的绳子,做好救人的准备。

约好暗号,有节奏地数次扯动两下绳子,就是到底了,可以放手了,有节奏地连扯动三下,就是可以拉绳子救人。

林军下去有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拉扯绳子,看样子下面遇到不明的情况了,我和桑巴商量一下,我俩一起下去探明情况,上面只留了严冬一个。

藤绳只能负荷一个人的重量,只能一个一个下了,好一会儿桑巴下去了,晃动了一下绳子,我也顺着绳子慢慢滑下去。滑下四五米之后,脚下突然一空,下面居然是一个断层,因为太暗,我并没有看清楚具体有多深。

手中紧紧的抓住藤绳,慢慢下滑大约有十米左右,脚下踏到柔软的地面。放开绳子,仔细向四周看去,却见四周雾气重重,树影娑娑重重,根本看不清人,隐隐听到前面有人呼喝声,看情况距离倒是不远,想必是树丛过密,以至于喊声传不出来。

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注意脚下柔软的地面,我快速向发出呼喝声音的方向移动。

大约走了有十几米,桑巴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心下一喜,加快速度奔向桑巴。桑巴听到身后沙沙的脚步声,并没有回头,依旧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只是喊了一声:“留心脚下。”我一直在留心脚下的地面,总感觉有柔软的地面有莫大的危险,听到桑巴的叫着,我更加小心脚下。

到桑巴的身后,还好没有什么危险,但我依然不敢放松警觉,以防万一发生。目光扫过桑巴的前面,居然发现了高俊杰和林军,两人的情况很是危险,桑巴正大声的叫喊着,努力让两人的神智保持清醒。

不知道这个小山坑有多少年了,地上积了一层厚厚树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飘落在地上的树叶在地表上形成了一个护垫,同时也把一些不浅的小坑也给掩埋了起来,日积月累下树叶早化成泥土,滋润着大地。有一句古诗:化做春泥更护花,正是说得此景。但此时不明此地情况的人,则有危险了。

树叶化成的泥很是柔软,再加上上层铺得一层厚厚的树叶,很难让人发现有什么问题,但是高俊杰掉下来时,头撞到树上,再经十余米处落下,早摔得神智不清,分辩不出方向,又有树叶腐烂所产生的瘴气,高俊杰迷迷糊糊中误闯到这里,昏厥此地。

林军一下来时,同我一样,未曾遇到什么危险,一路寻高俊杰来到这里。却不知树叶下就是一个小坑,虽不如沼泽一般容易让人陷落,但要是微微用力,就有可能陷入其中。高俊杰由于昏厥过去,四肢平铺,受力面积最大,反不容易陷落,但林军不明情况,见高俊杰无事,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但没想到由于拉扯高俊杰用力过猛,两只脚马上陷入此地。

林军始终是丛林杀手,虽没有遇到这样的危险,但林军深知这类的软泥如果乱动,则会陷得更深,所以他并没有乱动,一边不断地呼唤着高俊杰,期待着他尽快醒来,一边等着其他人的救援。

桑巴倒是很机智,一看到情况不对,立即停下脚步,待问清林军后,立即找树去剥树皮,用来拧成一根绳子,用来救出两人。

桑巴手中正麻利的把树皮削成长条,再把两条树皮拧成一根树皮绳,我也没有闲下来,小心地寻找四周的石头和可以砍断的小树,搭成树桥再救林军。

石头不多,我找来之后堆放在桑巴身边,但我不敢随便把石头扔到林军身边,怕出现我们无法预知的情况。

我和桑巴分头行动,他把编好的树皮绳子甩到林军身边,林军用绳子在高俊杰的身上捆了一圈,仔细的系好,示意我们把高俊杰拉到安全的地方。

小心的把高俊杰拉了过来,可他身上的装备实在太重,拉他的速度和蜗牛爬的速度差不多,又怕树皮绳无法经受住过大的拉扯力,我和桑巴也不敢用尽全力,只能缓缓拉动高俊杰。林军当机立断,挥动军匕割断高俊杰背带,减轻负重,这样一来,我和桑巴很容易地就把高俊杰拉到安全之地。

我示意桑巴检查一下高俊杰的伤势,我则把砍断的小树削去多余的枝叶,慢慢地递到林军的身前。林军双手紧握住有些细的树枝,在我点头示意下,林军双手用力,力图摆脱软泥对他双脚的吸力。

双臂攒足了劲,用力拉着树枝,一点一点的把林军从软泥中拉了上来,我的脚下却陷进厚厚的树叶中,这里也不安全,我急忙冲着桑巴吼了一声:“桑巴,石头。”

刚刚检查完高俊杰伤势的桑巴,听到我的吼声,飞快的抱起一块石头,放在我脚边。随后桑巴又抱起一块较为扁平的石头扔到林军面前,林军随即动作迅速地站了上去。

此时我感觉还有陷下去的危险,就叫桑巴在我身边多堆些石头,桑巴随后又扔了几块石头,垫在林军前面,充当林军的垫脚石。

经过几番的努力,全部人员终于从斜坡下的小山坑中爬了出来,几乎个个都有头晕脑涨、胸口郁闷的情况,严冬是拉我们几人给累的,而我们几个下去的人,除了高俊杰头撞到树上,又吸了一些瘴气昏迷外,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吸入了些瘴气,以至于身体强健的我们上来后,身体都有些软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还好高俊杰的装备只是把日常必备的东西丢掉了,枪支倒是没有丢掉,如果真要是枪支丢掉,就算是我们是特种兵,回去之后也要等待上头的处理。

在最后的几天中,大家都是有惊无险,顺利的走回了营地。

八天后,我们从丛林中返回时,人人都瘦了一大圈,个个筋疲力尽,几乎连走路都走不稳了,但这八天中的磨难让我们永世也忘不掉。八天中,我们互帮互助,经历的了难以想象的困难。

在经过野外训练后,小队的队员互相之间的默契也训练出来了,能够很好的帮助伙伴,一个眼色、一个动作,就能理解对方的意思。当然,这些还是不够了,这只是动作上的默契,只有心灵上的默契才是真正的默契。因而我们仍在磨合当中。

回到营地,休整了三天。逐渐的把体力补充回来了,高俊杰本来也没有受太大的伤,在经过精心的护理后,很快的回归到小队。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们又进行了一系列的训练。

虽然都是特种兵,但由于执行的任务各异,因此在日常训练上也有所不同,但基本科目都体现了一个“严酷性”。

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要举的全军比武大赛拿一个好名次,为西南军区、为红箭大队争光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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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比武呢,可是由于得到特种兵训练和比武的资料太少,我也只能是自己慢慢的想像了,其中肯定有不合理的地方,也请各位读者大大帮助查缺补漏,共同完善此书。

在下精华等着大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