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救星天降

阮正行盯着我的眼睛,想从我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来,但我的心理素质是过硬的,眼睛中只有深深的仇恨,阮正行看了我半晌,并没有瞧出什么来,挥了挥手,两个越南人走了过来,一个离我一米远,另一个去拾起地上丢弃的武器。

我被他们几个押到南面沙滩上,林军、桑巴、严冬三个也在那里,还有四个越南人在那里看着,我想,这九个人是他们全部的人手了。

在我们汇合之后,九个越南人全部都在这里了,四个对九个,而且他们手中都有武器,看着他们不急于杀我们,我们也是很感意外的,但是,我们不会对他们有所感激的,毕竟我们是对头。

见识到我们的身手之后,越南人对我们的警觉性就变得高了起来,我们所处的这片沙滩虽然不是很大,但你想在三五秒里逃到丛林中,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再加上他们死盯着我们,让我们使不出小动作来,想要顺利逃走,想也不要想了。

这伙越南人不时的望着天空,像是等待着什么,一开始,我们以为他们要等的是同伙,但到了夜晚之后,风起了,我才突然想起一般吧风所经之处,在短时间内一定会有大风,这是台风所带来的后遗症之一。

看他们的样子,是要等到风大浪大的时候,把我们一一打晕,再丢到海里,同时他们也找来一些尖锐的石头,看来是要给我们放血了。

如果一个人在台风中,身上被刮破了点儿皮,见点儿血这都很正常的,看来,他们要使用这一招了,人为的造成我们受伤,让我们大量失血,丢到海里后,我们就不会多大的精力去逃命了,随着鲜血的一点点流失,我们的生命也会燃烧到尽头了,而且由于在海里,鲜血会引来鲨鱼的,这更增加了我们的逃命难度。

不光这些,他们更绝,根本不从沙滩这边把我们丢在海里,而是把我们带到东面的悬崖处,他们要造成一场自然的死亡情景。

风越来越大,几个筋疲力尽的中**人,在几个精神充沛的越南人押解下,终于走到了南面的悬崖。

这处悬崖我很熟悉,正是我和高俊杰掉下去的悬崖,十七、八米的高度,是这里所有悬崖中最长的,而且这里刚刚经受了台风的洗礼,本来悬崖上不多的树也被卷走了,想要从这里活命,真是难上加难。

阮正行阴阴地笑着,手中不再把玩那把手枪了,而是一个尖锐的石头,走到桑巴面前,轻轻地拍了拍桑巴的肩膀,桑巴正不明所以,阮正行的手动了,桑巴突感右肋下一阵刺痛,不由地低下头看了一眼,阮正行手中的尖石已穿过桑巴的衣服,刺在肉里。

桑巴咽喉一阵滚动,嘴里低低的吼了一声,像是野兽的吼叫,血红了的双目紧紧地盯着阮正行,不由得盯得他心里一寒,慌忙把眼神移开。

阮正行感觉很失面子,松开手任由那尖石深深地扎在桑巴的身上,转身捡起一块大石,向着桑巴的脚砸去。

刚刚没有看到桑巴被刺,倒也不觉得如何,但此时的情景却被我们看在眼里,如何能不怒?军人是铁血的,是冷酷的,但那是对敌人,对待自己的战友,那是热血,满腔的热血!战场上,看到战友的牺牲,只会暗存一心为战友复仇,他们的死是光荣的,是英勇的。但在此时,什么冷静,全都通通抛弃,什么冲动只会误事,全都不要,站在你面前的战友正在被敌人所折磨,你会冷静的看着吗?你还会等战友牺牲后再为他复仇么?现在的情况,哪里还会想更多呢?几个原本筋疲力尽的人,此时个个生龙活虎,严冬站得最近,眼看石块就要落下,猛地伸脚垫了过去,剧痛!!一阵剧痛!!!严冬的眼前一黑,几乎什么都看不过了,剧烈的疼痛不断地刺激着严冬的大脑,几乎让严冬一下子垮了,但严冬用钢铁般的意志,顶住了这次的剧痛,愣是忍住痛没吭声。

我挣脱敌手,向阮正行扑去,却没注意身后有枪托击来,正中后脑,眼前金花一现,顿时天地间变成了一片黑暗。

天地间变得很飘渺,我的灵魂像是抽离了**,在黑暗的空间飘荡,无依无托,但我心里想的是桑巴怎么样了?伤口深不深,还痛不痛;林军呢?晕倒之前看到他正和一个越南人搏斗,他怎么样了?还有,严冬呢?那一石头砸得不轻啊,他的腿骨会不会断?

我想了解他们的情况,我挣扎着,努力着想要挣脱这个黑暗的空间,当我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一股刺痛唤醒了我,意识再加到体内,感觉到背上的那阵阵痛疼。

耳边响着阮正行怪异的笑声,嗅着大地的芬芳,我苏醒了,心中的战火更加旺盛,但我知道这不是时候,我必须要找到一个最佳的时机。

眼睛眯成一条缝,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严冬面色苍白,坐在一边,在猛烈的风中,显得愈发不支,桑巴抑面朝天,脸部的肌肉不时的**着,他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而桑巴的旁边,正有两名越南人在笑,还有两个越南人按住林军,阮正行在用一颗尖石划着林军的腿。鲜红的血缓慢地流到地上,又慢慢地渗入地下,只留下一片暗红的泥土。

天,越发的暗了起来,层层的乌云翻滚着,一道闪电撕破暗夜,照亮了阮正行那狰狞的面庞,让人看着是那么的恶心,可阮正行还不觉得,他还在玩一个让他感觉到很高兴的游戏,就是折磨林军。

我们就这样完了么?中国特种军人的脸就这么让我们丢尽了么?我还有什么?尊严?骨气?还是别的什么?我空有心而力不足,就算我们想自杀,免受敌人的折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然而,很多的人都忽略了一个人,就是被我谎称为死亡的高俊杰,被忽视的人往往在做着一件非常不平凡的事,现在,高俊杰归来了。

“呯!”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阮正行正在得意狂笑的脸突地变形,扭曲成一种怪异的样子,像是不甘,像是不信,又像是不服,但无论如何,也挡不住阮正行眉间的那一个血洞,一丝鲜血流了出来,阮正行的罪恶生命在中**人的枪口下终结了。

这一刻,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我们脸上的是惊喜,而越南人的脸上却充满了愕然,似乎一个在他们眼中已经死亡的人出现,那是一件可怕的事。

不可否认的是,高俊杰出现的恰到好处,正在危急的时刻,把我们救下来。就是这个机会,让我们打了翻身仗。

看准双方都在一愣的瞬间,我一声低吼猛然跃起,后脑处的刺痛让我极度不适应,但是错过此时,怕是我们有人就要牺牲了,为了不让战友牺牲,这不适应就让他抛去吧。

我扑向的是桑巴身边的一个越南人,我身后是否有越南人,我已经管不了了,至少,我要解救桑巴的痛苦。

紧接高俊杰又是两枪,按住林军的两个越南人连哼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魂归西方了。桑巴**的脸一下子转化为平静,抽出右肋下的尖石,甩了出去,打向我身后的一个越南人。

手到擒来,锁喉手一出,直接拧断一名越南人的脖子,飞身右脚直踢另一个越南人,越南人向后一闪,一脚落空,但高俊杰的枪口火花一次,打暴了那个越南人的头,白花花的脑浆并裂出来,流了一地。

桑巴身边的两个越南人解决了,按住林军的两个越南人解决了,最主要的是,解决了他们的头儿,那个狠毒的阮正行。这样算来,他们还有四人。

我身后的那一个,被桑巴所抛的尖石击中,但无多大的伤害,只是阻了一阻他。不过,就这阻他的一下,整个的战局就完全由我们所掌握了,林军已抢了枪,瞄准,看枪,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我身后的那一个越南人就倒在地上。

空荡荡的悬崖边,就只是我们五人了,还有三名越南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在我晕迷的这一会儿,我一点也不清楚他们的去向。

危险还没有解除,大家还不能细说别后的经过,首要任务,就是要先消灭其余的三个越南人,不过,在此之前,要把伤口整理好包扎上。

没有过多的言语,找到了药包,为桑巴、林军和严冬上药,五个人中,除我没有受到外伤,其他的人都多多少少受了些外伤,以桑巴的外伤最为严重,右肋下的伤,几乎就透进内腑伤了五脏。但桑巴依然忍住了这巨大的痛苦,显示着铁血军人的本色。

失血过多的桑巴已失去他变色龙的威力,虽然他极力要求和我们一同去查察其余的三个越南人,但是我们还是不敢冒这个险,怕桑巴的伤势恶化。留下了同样不良于行的严冬和林军,只有我和高俊杰去搜寻其余的三个越南人了。

(国庆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