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赛后余波

“呯”这不是枪声,这是刘青上将怒急了而砸在桌上的一拳所发出来的声音。整个会议室中都静悄悄的,各大军区的负责人此时也没有说话,刘青平抚了一下心境道:“该死的台风,敢毁我精英。”语气中仍是那么的愤恨。转首向文书问:“搜救工作开展的怎么样了?”文书打开文件夹,低头念道:“南明岛至今尚无消息,不过直升机可以在那里降落了,鸟岛有消息了,北京军区的特种兵三个轻伤,两个重伤;仙人岛是东北军区的,除了两个轻伤外,其他三个完好无损。其余四大军区的特种兵早在台风影响之前就已撒离该区域,所以无伤亡。”

刘青吐了一口气:“只差南明岛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下面的贺子豪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正沉默间,门开了,一名参谋来到刘青上将身边,附耳低声说着什么,只见刘青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言毕,那名参谋向刘青行了一个军礼,转身退了下去,刘青抬起头来,对贺子豪道:“贺队长,南明岛上的五人都找到了,但是,除了一人轻伤外,其他的人全是重伤。”说着,叹了一口气:“钟行,钟老的孙子,生命垂危!”

贺子豪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怎么?”

刘青上前拍了拍贺子豪的肩膀道:“贺队长,钟行受到枪伤,失血过多,极有可能……”刘青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刘青的样子叫贺子豪更加担心,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人也呆若木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报告!”一名参谋的声音把贺子豪惊醒,那名参谋道:“报告司令员,前往南明岛的直升机将在两分钟内达到基地,请指示。”

刘青挥了一下手,沉声道:“快去,把医生叫来,要最好的,救护车也派三辆过来。”参谋迅速退下,准备去了。

刘青转头对贺子豪道:“贺队长,我们一起去看看。”贺子豪定了下心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今天的阳光分外的明媚,院落里的鲜花正怒放着,姹紫嫣红,泾渭分明各展姿色,那丛丛簇簇的菊花,色彩斑斓,有黄菊、墨菊、龙爪菊……姿态各异,生意盎然,娇媚的花瓣借着阳光闪耀着美丽的光彩;那株株菊花多像一群群亭亭玉立的仙女迎风翩翩起舞。朵朵奇姿异彩的菊花里不时飘出缕缕袭人的清香;迎风送来,那花犹如浪,那香犹如风,整个院落成了花的世界,花的海洋。

瓦蓝瓦蓝的天空里,悬着几朵镶金边的乳白色云霓,象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的小船。

孙培民吃罢早餐,心情格外的好,正在小院里扶花弄草,修心养性。

孙亮节此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得出来,他的神色并不很好,不时的用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孙培民已经习惯了儿子的无能,一有什么大事小情的,必然来请教。

“什么事啊?”孙培民没有抬头,依然在修剪着面前的花草。

“父亲,大事啊!”孙亮节道。

“嗯?什么大事?鸡毛蒜皮的事么?”孙培民淡淡地道。

“不是的父亲,是那帮越南人有消息了。”孙亮节掩饰不住自己的慌张。

“成功了么?”孙培民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身看着孙亮节。

“没有,父亲,他们没有杀死钟行,结果是,他们全死了。”

“嗯?那是我们小看了钟行了,难道那小崽子一点儿事也没有么?”

“告诉我们消息的人称,钟行中了一枪,生命垂危,估计离死不远了。”

孙培民长叹一声:“虽不尽如人意,但总算还是好的。”孙培民忽然一笑,抑天笑道:“哈哈,我可以想象的到老钟见到那小崽子死后的样子了,哈哈哈哈……”孙培民的眼中,似乎看到了钟老失去孙子,而垂头丧气、精神不振的样子。

孙亮节忧心如焚,还在担心着什么。孙培民的笑声一收,阴笑道:“怎么?亮节,难道你不为士杰的而感到高兴么?”

孙亮节慌忙道:“父亲,不是的,传给我们消息的人还说了,中央对此事高度关注,他们一定会顺着越南人的这条线查到什么的。”

孙培民冷哼一声:“你慌什么?没出息的东西,中央就算是知道是越南人杀的又怎么样?有证据么?难道说越南人见过你?就算是见到了,那些越南人都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们能查到什么?哼,人是故意放进来的,接头的不在国内,国内有什么办法?武器是偷运过来的清一色美式装备,这样的装备只要有钱在哪个军火商那儿都可以买得到,这些他们能查到什么?哼哼,你真是猪脑一个。”

孙培民把孙亮节骂得是狗血喷头,身无完肤了,但孙亮节想通此事后,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孙培民含有深意地看了孙亮节一眼:“你不要给我坏了事,凡事都要沉着一点儿,这绝不是坏事,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的本事你一点也没有学到,以后叫我怎么提你的职?”

孙亮节很少见到父亲发这么大的火,急忙解释:“父亲,我只是一时没有想通,所以才这样,请父亲见谅。”

孙培民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孙亮节退了下去

海南军事基地军医院中,icu病房分别躺着四个人,其中两个最为严重,都是失血过多,内脏有破损。

滴滴声充斥整个病房,一名全身白衣,口戴口罩的军医在检查完四人后,走了出来。icu病房门前,已经站满了前来探病的人。

贺子豪一见医生出来,急忙前进拉住医生问道:“医生,他们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颇为清秀的脸,是一个年纪不过三十的女大夫,她望着身前这些军衔高出不少的部队领导,毫无惊慌之色,款款道来:“这次送来的五个病人中,有一人表皮只是一些擦伤,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他的头部受到剧烈的撞击,有些轻微的脑震荡。有一个腿部骨折,但问题不大,接上骨以后,休息三四个月就可以了,但要注意,半年内最好不要有什么过于剧烈的运动。还有一个腿部被尖锐的石块大面积划伤,失血较多,但问题也不大,表面看起来虽然是比较吓人,但休息一段时间就没有问题了。”

“最后说的这两个,问题比较严重,一个伤在右肋下,被尖锐的利器穿透表皮,伤及内脏,肝和脾有部分破损,手术后情况见好,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多调养一阵子。”

“这最后的一个,问题就比较严重了。”说着皱起她细细的弯月眉,显得很是秀气,但此时此情,谁又会注意到这个呢?

贺子豪有些急了,但还是非常有礼貌地问道:“医生,到底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女医生瞟了一眼贺子豪道:“问题很严重,他大量的失血,我们正在给他输血,手术暂时还没有办法做。”

刘青此时插了一句道:“这么严重怎么还不做手术?”口气很是严厉。

女医生显然没有注意到刘青的军衔,没好气地道:“他身中一枪,子弹留在心脏附近,做这种手术很危险的,不小心的话会弄破心脏的,我们这里现在没有能做这种手术的大夫,我们必需要向北京总院借人,但是人家会借给我院吗?”

“不必担心这个,你放心,专家很快就到。”刘青安抚了一下女医生。

女医生这才注意到刘青的军衔,吓了一跳,马上行了一个军礼:“对不起,首长,刚刚……”刘青呵呵一笑道:“不要在意,救人要紧。”

女医生连忙去手术室准备了,余下的人都在等着专机把北京的专家请来。

贺子豪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沉闷,摸出口袋里的一盒烟,抽出一支来,点燃,吸吸的吸了一口

童年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孩提时尤记得爷爷抱着我,把脸上的胡须在我的脸上划来划去,还记得小时在训练营中,因老是学错一个动作,被教官训斥;脑海中零碎的记忆一片片地串连起来,像放电影一样,让我慢慢重温童年

专家一进医院,并没有停留,直接就进入手术室,消毒换衣,准备着手术。

十时一刻,手术室的红灯亮了,手术开始了。

手术室外,贺子豪在护士的提示下,已掐灭了烟头,同大家一样,也在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是那么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