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珠儿揉揉笑的发酸的脸颊，应付道：“嗯，知道。不用强调。有句古话：瞎护瞎，瘸护瘸，罗锅护他的大疙瘩。淡定，淡定。我对你没有岐视，爱情不分男女，我一样尊重，你不要不好意思。”
“左珠儿……”闵子奇一声暴吼，左珠儿吓的脖子一缩，揉揉耳朵，“听的见，不用太大声。”
夜子寒也被震的愣了一瞬，凉凉的睨了眼闵子奇，“这么大声做什么？看把珠儿吓的，不知道她是病人吗？清者自清没听过，有理不在言高总知道吧？”
闵子奇有种吐血的冲动，什么人啊。
“哥，她是病人吗？有点病人的样子吗？亏得我好心天天陪她。哼！”闵子奇那个憋屈，明天，不，今天就不陪她了，去‘倾夜’泡妞去。
气哼哼的走人了。
夜子寒没理他，眯起狭长的双目看着左珠儿，总觉得她变得不同了？小丫头受刺激过度，不会连性子都改了吧？
左珠儿被夜子寒探照灯似目光穿透一样的打量，心中立即开始犯毛，又没做坏事，却开始发毛了。
心中蓬勃生长的做坏事的幼苗被扼杀在萌芽状态，太吐血了。
她翻个身，状似无意的把脸对着里面，甩给夜子寒一个后背，但是还是觉得后面一双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如芒刺在背，真是浑身难受，如长了草一般。
“珠儿，你开始不学好了？”声音是笃定的，隐隐透着失望。
要是在以前左珠儿肯定吓坏了，立马道谦，生怕夜子寒生气，生怕夜子寒不喜欢她。
现在的左珠儿，心里也有一丝颤抖，但是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淑女能怎么样呢？淑女不是一样没人要吗？
那还不如就做自己想做的事，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别人怎么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自己快乐。
如果别人难受，让自己快乐，她愿意自私一点，选择让别人难受。
她闭紧双眼，一颗泪珠顺着脸凉凉的爬行，滴入床单上，留下一个湿湿的点，没了踪影。万事开头难，现在退缩，那么还是在原地踏步，走过去，也许是另一片天地。
夜子寒是她首先要翻的山，必须翻过去。
夜子寒静静的等着，左珠儿小时候虽然耍点小心眼，有时候会调皮，但是一直小公主似的，没有说过一句脏话，现在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大声坦然的谈论什么“攻”、“受”，他很意外。
气氛凝固了般，左珠儿是紧张的，也是难过的。
忽然感觉好委屈，泪珠一串一串滑落，鼻根发酸，渐渐堵塞，她坚持着不发出声音，一动不动的僵硬的保持着那个动作。
夜子寒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站起来绕到她对面，看见她满面泪水，心疼的抽紧，伸出修长的指接颗泪珠，放到嘴里，咸咸的。
她伤心了，这样的日子不好吗？不快乐吗？
她究竟想要什么？
夜子寒抽了张面巾纸给她抹泪，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越抹越多。
低低的叹了一声，夜子寒靠在床头，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下颌放在她的发顶，怔怔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