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那天的事只是开端,我怕程若雪进门后对你的孩子不利!”连清看她心情不错,便提醒说。

“也许吧。那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看她够不够毒了。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夫在自己眼皮低下养着另一个女人。”她低语,低头抿了口杯子里的蜂蜜水,掩去眼里的落寞。

“珠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程若雪住进来,怕是对你最不利,你现在身子不便,小心点。”

“防不胜防啊。但这必竟是夜家庄园,她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她抬起头,轻笑着看比她还上心的连清。

“看样子夜子寒也挺爱你的啊?为毛还要和程若雪结婚?”连清搞不明白男人的心思,所以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弄懂闵子扬。

“爱,呵呵,连姐姐,你不懂夜家的男人啊!夜家男人根本没有爱,血液里只有掠夺和霸占。”她耸了一下肩,轻声说,“我,只是寒哥哥手中一个玩具,他喜欢并且玩不腻的玩具,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玩具,他不许任何人碰,当然也不许玩具不听话。所以我不需要任何心机,不需要做任何事,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

而程若雪,就是一个摆设,老爷子看着好,外人看着好,他自己觉着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这个摆设,大家都说好,他就不费力的去掉,就让她摆着。

摆设和玩具是都没有思想的。所以,如果程若雪不想做摆设,想有自己的思想,想把玩具丢掉那是不可能的。她只会惹火上身。”

左珠儿慢悠悠的说着,目光看的很远,像在沉思。

连清瞪大眼睛看着她,她的小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忧伤。

“我想离开夜家了,只怕孩子成为牵绊。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我和他们有感情了,肯定不舍得拿掉的。如果程若雪真的下手,那对我来说,也可能就是斩断后路,走的更加无牵无挂。”泪水在眼中打着旋,却未掉下,黑葡萄似的眼睛浸在水里,清澈明亮。她把目光放空放远,隔着如同牢笼的水泥构筑的高楼遥望外面清澈的蓝天。

“还好子扬哥哥不是夜家的男人!”连清忍不住低叹。

“呵呵……”连清的话让左珠儿忧伤的情绪飘远,连姐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我说错了?”连清诧异的问。

“他姓闵和姓夜有区别吗?他血管里流的有夜家的血液!这些特性都是有的,只是表现的不那么强烈罢了,或者是环境还没有激发出来。”左珠儿没有给她幻想,直接点醒她。

连清皱眉,沉思。

“真的吗?”她不确定。

“我不知道子扬哥哥怎么看你的,试试就知道了。”左珠儿笑着看她纠结的样子。

“怎么试?”连清好奇的问。

“如果他习惯了你追着他,他认为你就是那个应该一直在他身边的人,那么你只要把目光放到别的男人身上,他就会有明显的表现。他受不了别人觊觎他的东西。”左珠儿淡说。

“唉,算了吧,这是男人吃醋的基本表现。他又不喜欢我,不会的。”连清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