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寒回身走到办公桌前,拔了内线,语气冰冷的吩咐:“进来,送夫人回去。”坐下开始看文件,不在理她。

程若雪听到他的话,身子一震,刚刚折腾的太凶,现在受了刺激,肚子开始下坠的疼,她猛的睁大眼睛,双手撑在桌子上,疼的脸皱成一团,吃力的向夜子寒求救:“寒,我肚子好疼!”

秘书敲门进来,看出了程若雪的情况不太对,忙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夜子寒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忙碌。

秘书看了一眼夜子寒,向外走去想叫人进来帮忙,夜子寒抬起头,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沙发上的人,总是这样,动不动就是动了胎气。

“给徐芒打电话送她去医院。”他叫住外走的秘书,吩咐道。

程若雪看他有了反应,看着他哭泣,“寒,我的肚子真的好疼,宝宝会不会有事?”

“寒,……我好害怕!”她不停的叫,可是那个坐在办公桌前的人只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左珠儿看着外面有些凄惨的一幕,收回目光,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心里“咚咚”的跳,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这就是程若雪拼死拼活、机关算尽也要得到的婚姻?

这样的夜子寒是她熟悉的,他一直是这样的,心冷到极致。

以他的经历,他是不会随便给孩子找个母亲的,左珠儿能生下团子和丸子是夜子寒故意为之,是他为了留住左珠儿想的法子,是他利用左珠儿的善良给她的牵绊。

孩子是他拴住她的法码,而不是她算计他的法码。程若雪的孩子他不会喜欢,一个被母亲当成法码出生的孩子,代表着他的耻辱,他那么骄傲,怎么可能会喜欢?

母亲当初给的记忆太深刻,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孩子出生来承载别人的私欲?这才符合他的性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徐芒好像早就有预知似的,一会儿就带着保镖、医生、护士进来,把程若雪抬了出去。

夜子寒还是头也未抬,低头继续忙他的工作,一切好似和他无关。

左珠儿静了一会儿,稳下心神,弯腰从门缝向外张望,办公室里已经恢复安静,秘书送了杯咖啡放到桌上,悄声退了出去。

她看了一会儿,直起身子,看了一眼休息室里的摆设,甩掉身上的风衣,把手里的包包扔到一旁,爬到床、上,拉开被子盖好,慢慢闭上眼。

她需要睡一觉,把刚刚在脑中恍惚的一切忘掉,也许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她忽忽悠悠迷迷荡荡似睡非睡,眨眼过了半晌,睁开眼睛,看着房里的一切,感觉一切就是做了一场梦,可是她却躺在夜子寒的休息室里,好像一切又不是梦。她拒绝想这些和她无关的事,慢慢爬起来,去洗浴室洗把脸,拿起包包拉开门走了出去。

夜子寒正在讲电话,听到动静,给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她慢慢走到沙发前坐下,等着他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