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珠儿一进房间,对刘向阳说了声自便,就坐到沙发上,开始把红酒当水饮。刘向阳吃惊的看着她,关心的说:“这样喝会醉的!”

徐芒见怪不怪的说:“别管她,让她小口品酒,对不起酒。”抱着话筒拿着遥控器开始选歌。

左珠儿灌了两杯,心里的憋闷慢慢散开,闭上眼靠在沙发上,随着徐芒他们唱歌。徐芒嚎了一阵,把话筒扔给刘向阳,刘向阳转头问左珠儿,“你喜欢什么歌?”

左珠儿睁开眼睛,“我自己选。”她不是来唱歌的,她是来喝酒的,她没办法接受夜子寒已经死了这个事实,故意忽视这件事,就当像过去一样,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各自生活。可舒涵一再提醒,让她心底涌起难过,她不愿意去深究为何难过。

点好歌,抱着话筒,闭着眼开始唱: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熬过、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变的比陌生人还遥远、最初的爱越像火焰、最后越会被风熄灭……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一个人要看过几次爱凋谢、才甘心在孤独里冬眠……为什么幸福都是幻梦、一靠近天堂也就快醒了、或许爱情更像落叶、看似飞翔却在坠落、假如真可以让时光到流你会做什么、一样选择我或不抱我、假如温柔放手你是否懂得、走错了可以再回头、想假如、是无力的寂寞

一曲终了,刘向阳关心地看着左珠儿,安安奇怪的看着左珠儿脸上滑落的泪,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徐芒没事人一样晃着手中的酒杯。左珠儿睁开眼,用手背抹掉眼中的泪,声音带着哭音,笑着说:“被歌感动了。”捞起酒瓶倒酒,仰头张口灌下,一杯酒下肚,用手背抹一下唇角。

歌曲前奏过去,闭上眼,自己陶醉在歌中: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我们在屋檐低下牵着手、幻想教堂里的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她终于醉了,闭上眼,睡倒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下脸上的泪痕清晰,卷翘的长睫低垂,如休憩的蝶羽。

徐芒看了她一眼,起身抱起她,转头对刘向阳说:“刘先生,今天谢谢你!我要带她回去了。”

“需要我送你们吗?”刘向阳从沉思中回神,站起来问。

“谢谢,司机在外面等着呢!”徐芒客气道,又回头像交代小孩子一样对安安说:“安安,跟上,别跟丢了!”

天宇大酒店的顶楼一套总统套房内,坐在电脑前的人专注的看着从左儿酒吧传过来的录像,俊美的脸淡漠,薄唇勾出一片凉薄的气息。

由于没有夜子寒,夜家的新年过的冷冷清清,没有一丝喜气。过了年就是元宵节,很快就过了整月,程若雪的孩子呱呱落地了。

早春的风还很凉,左珠儿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喝着菊花茶,晒着暖洋洋的太阳,睁着慵懒的眸子,翻着膝上的书。

“是个男孩!”月舞靠在阳台栏上,懒懒的说。

“没什么奇怪的,夜家和龙家这种家庭都有传男不传女的习惯,除非是真的没有男孩,是不会传给女孩的。程若雪一直欢欢喜喜的,肯定是早知道是男孩的。”左珠儿翻了一页书,不甚在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