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寒定定逼视她,左珠儿被看得心里毛毛的,不自在的别开视线。

她扫了一眼儿子,指挥:“团子,给他盛饭,丸子,扶他去洗手间洗手。”两个孩子直起身子,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坐到一旁沙发上拈了个龙眼扔进嘴里的妈咪,各自行动。

“哟,你真当自己是老佛爷了?我这伤是为谁受的?”夜子寒撇嘴,长眸微眯,继续火上烧油。

季陌和肖依然进来时,驱散了病房里的火药味,肖依然趁机拉了左珠儿去下面的花园走走,团子和丸子识趣的拉着手去风驰的办公室,季陌淡笑着坐在沙发上,手臂摊放在沙发背上,微掀嘴:“你都舍生忘死的救她了,干嘛要找不痛快?”

夜子寒扫了一眼关闭的房门,揉揉太阳穴,阴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至交好友,郁闷的说:“你没看她阴阳怪气的样子,莫明其妙,不知道气什么。我逗逗她,让她发泄出来。”

“明明可以避免的事,你偏要拿命去挡。就算你想让她感动,也换个方法,不要拿命去开玩笑,太危险了。”季陌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你就是活该。

夜子寒头疼的揉揉眉,无奈的说:“你都这么想,想必她也这么想。”就是对着季陌他也不会说出心里的话,他真的不是做戏,他舍不得她受伤,本能的就把身体护了上去。要是换成其他人,他肯定一手拉开她,一脚把程若雪踹开,至于那人会不会受伤,他自己肯定不会受伤。除了左珠儿,没有人可以让他用命去挡。

……

肖依然和左珠儿一起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左珠儿拉拉围巾挡住阴冷的风,皱皱眉,这妞太狠了,什么秘密要来这里说,想冻死她吗?

“冷风吹醒了你发胀的头脑吗?”肖依然桀桀的阴笑。

左珠儿后背发凉,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什么招啊!

“前几天打电话还一副感动的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咋了?”肖依然抱着肩,瞪着求知欲很深的大眼睛乱眨。

“停,别乱放电,我不是你家季大少,不会头晕。”

“说说呗?”肖依然撞撞她肩,一副咱俩谁是谁,姐俩好的样子,眨巴着水眸,套八卦。

“你说他作不作?他是受过训练的,怎么可能受伤?他故意的,肯定是故意让我欠他的,他也太坏了。无所不用其极!”左珠儿的脸被北风吹的红红的,大眼睛异常明亮,生气的小火苗乱飞。

“唉,你也不要太较真了。就算是故意的,他不是也给你一个留下的借口吗?如果舍得放手就走得远远的,你舍得吗?舍不得就趁此留下呗。人生苦短,就顺着心意生活呗。”肖依然四两拔千斤,左珠儿看的比天大的事,在她眼里就是要和不要这两简单。

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其实世上的道理就是这么简单,要和不要,舍得和舍不得而已。

许多事很简单,只因我们的在意而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