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特看着轻纱玩味的笑,顿时就囧在原地。

他敢发誓:轻纱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为了报复自己在开门时给她的难看。

真是个爱记仇的小家伙啊。库尔特暗叹,但是却并不生气。

因为库尔特·格奥尔格·基辛格从来不会生百里轻纱的气。

这是他的承诺。

“好了”库尔特微笑着起身,抚了抚身上的虚土,绅士般的将轻纱凌乱的头发整理好。

“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睡觉啊。”

“额额”轻纱疲倦的勾起一抹笑——强颜欢笑。

库尔特皱着眉头看着轻纱的假笑,说实话,很不舒服,很想看看她是不是带来一张假面。

而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只见库尔特修长白晢的大手毫不客气的扶上了轻纱的面颊。

“不要在我的面前假笑。”库尔特笑得温柔。

“我喜欢你最自在的笑。”他深深的看着轻纱,那眼里有轻纱看不懂的情愫,很复杂。

“额,好”轻纱听话的耷下了脸。

有气无力的伏在桌子上,:“其实,我很累。”

“额,我知道。”库尔特温柔的说。

“真的很累…真的…”轻纱喃喃的说,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额额”库尔特心知她的苦,也不做安慰,只是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库尔特慢慢的拍打着轻纱的后背,像轻哄着一个婴儿一般细心。

轻纱蜷缩在库尔特的怀里,却不说话。

就像是一个被伤害的小兽,受了伤,一个人在暗处独自舔舐伤口。

发出低低的呜咽。

今天她所承受的实在是太多了,这就像是一个决口,让这几年以来受到的委屈全部的发泄了出来。

但是轻纱却不敢发出大多,太大的声音。

她怕,怕在这个晚上以后世界又会回到那个冰冷的感觉。

她实在是贪恋这个怀抱的温度。

其实,她想要的并不多。

事实上,她恐怕是世界上最容易满足的人了,只需要一个带有温度的怀抱。

可以让自己休息,小憩一会的怀抱。

她也是女人,也是一个需要别人疼爱的女人,她并不是超人,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扛得住的。

她……很累了。

那么就先让她休息一会吧,就一会。

过了今天,一切再回到原来的摸样。

今天就给自己先放个假。

轻纱这样想着,就加大了自己的哭声,撕心裂肺。

没有人知道她的哭声包含着太多太多的苦涩,没有人知道这哭泣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放纵。

她,从不允许自己软弱。

库尔特心疼的轻哄着哭泣着的轻纱。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个只是哭,而另一个只是沉默,紧抿着唇,透露出无限心伤。

而这一幕却恰巧被下楼喝水的爱德华看到。

爱德华微蹙着眉梢,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说不出的感觉,酸溜溜的,是什么呢?爱德华自己却不知道。

从他这个角度来看,两个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像极了接吻。

爱德华心里闷闷的,不爽的将手里的杯子甩进了垃圾桶里。

“咚”发出一声闷响,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