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名?洋河?洋槐大街?对了,冷太医就住在洋槐大街啊!”凉玉一惊,想起来冷冬住在洋槐大街。舒虺璩丣

“对啊!本王怎么没想到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在那里可以找到些什么线索!本王去了!”唐宣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忙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八、、、、、、”朱小葵这句八王爷没有喊出来,唐宣就已经不见了。

朱小葵心中升起一股感激的暖流。

当唐宣和韩虎赶到洋槐大街时,只见火光冲天,有人已经抢先一步烧了太医府!

“八王爷,小心!”眼见着唐宣冲进太医府,韩虎惊呼,只得跟了进去!太医府已经乱作一团,众多仆人在提水灭火,还有些人吓得哭爹喊娘往外跑,只有唐宣和韩虎是往里面冲的!

韩虎从仆人手中夺来一桶水,全泼到唐宣身上,又浇了自己一身,然后两人闯进了大厅。只见厅内桌椅全倒在地上,古董字画摔满一地。

此时,火势越来越凶猛,一根横梁倒了下来!

看来,一定是有人搜索无果,便放了火!

“书房!韩虎,书房!”唐宣想起上次他来太医府的时候,冷冬是按动了机关,二人才进的书房暗室。那些人一定找不到机关!

于是,在烟熏火燎之下,唐宣按动机关,进入书房暗室。只见桌子上,赫然放着一封信。唐宣大喜过望,忙塞进怀里,冲了出来。

这时候,火越发凶猛,一根柱子烧着,很快砸了下来。

“王爷,小心!”韩虎眼疾手快,推开唐宣,自己却被那根柱子砸中!

“韩虎!”

“王爷,快走!不要管我!照顾好敏儿!”韩虎吃力的说完,再没了力气。

“不!本王要带你出去!”唐宣坚定的说着,小心用力,把韩虎给拖了出去。

这时候,火更大了,韩虎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唐宣很着急,幸亏自己还有过硬的功夫,否则早已葬身火海了!他强撑着,半抱着韩虎,从火海里冲了出来!

“八王爷,您没事吧?”太医府的侍从问。

“本王没事。你把本王侍卫送到王府,自然有人会照顾。”

“是。”那侍从忙把韩虎接过来。

唐宣顾不得整理衣装,就匆匆赶去了揽玉轩。

揽玉轩。

“八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朱小葵和凉玉吃惊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唐宣。

“本王刚从太医府回来,那里走水了!”唐宣神色凝重肃穆的说。

“啊!那你有没有受伤?”朱小葵和凉玉更是震惊了。

“本王没事!只是韩虎为了救我,受了些伤。不过,还好,本王抢出一封信,也算有收获了!”说罢,唐宣兴奋的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

这时,朱小葵才注意到唐宣的手上有烧伤的痕迹,血肉模糊。

“八王爷,你的手、、、、、、”凉玉不忍,并没有说下去。

“本王没事!小葵,你快打开看看,冷太医都说了些什么?”唐宣对自己的伤口毫不在意,只是催促着朱小葵打开那封信。

“还说没事!都烧成这样子了!凉玉,麻烦你把治烧伤烫伤的百花凉露膏拿来。”朱小葵一边打开信,一边皱着眉毛,看着唐宣的手对凉玉说。

“我这就去拿来。”凉玉说着拿来药,细心的为唐宣涂抹到手上。

唐宣忍着疼,心里却觉得十分开心,尤其看到朱小葵皱着眉毛嗔怪自己的样子。他期待的看着朱小葵认真的模样,挑挑眉毛问:“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朱小葵很失落的说:“没,是冷太医写给凤二娘的家信而已。”

“什么!”唐宣一听,错愕的站了起来,凉玉没有防备,一下子碰痛了他的伤口,只疼的唐宣吸了一口气,俊美的表情有些扭曲。

“本王拼死抢出来的信,居然,居然只是一封家信?”唐宣心中十分激动错愕,从朱小葵手中拽过信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无所获。

“那也许我们找错方向了,洋金芋另有所指?”朱小葵想了想说。

“会是什么?既然洋河,洋槐大街都不对,那金什么?金銮殿?芋什么?”唐宣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等一下,八王爷,凉玉,你们看,这封信上的字有什么不同?”朱小葵又从唐宣手中拿过信,仔细的看了看,似乎有所发现。

“没什么不同啊!嗯——好像用了两种墨汁。”凉玉仔细看了看,说。

“有的字用的是楷体,有的则是小篆。你们注意把用小篆写的字单独抽出来,第二行、第五行、第七行、第九行、、、、、、”唐宣发现了巧妙之处,一边看着一边指着。

“金、醉、雪、贵、惊、妃、酒,这几个字有何指?”凉玉疑惑的念出声来。

而唐宣早已找出一张纸,写下了凉玉读的这几个字。

“把它们随意组合一下,可以成为贵妃醉酒惊雪,那金字应该放在哪?”唐宣指着这几个字说。

“我看应该是金贵妃惊雪醉酒,这样很通顺。”朱小葵说着看向凉玉,“宫中可有一位贵妃姓金?”

“没有,从未听说。”凉玉想了想,摇摇头。

“金、雪、惊、醉、金、、、、、、醉、、、、、、金醉,莫不是金醉楼?”朱小葵自言自语着,忽然眼前一亮。

“金醉楼?那贵妃惊雪酒又作何解?”凉玉疑惑问。

“贵妃应是信贵妃了!其余也许见到凤二娘便可知!”唐宣说完,看着朱小葵,“本王这就回王府,把这封信交给凤二娘!”

“八王爷你受伤了,不如先找太医给瞧瞧。”凉玉说。

“不必了,此事十万火急,本王得马上回王府。我府内有略懂医术之人。”唐宣对凉玉说完,又转向朱小葵说,“小葵,你放心,本王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唐宣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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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府。

“八爷你说,你说什么?冷冬,冷冬他死了?”凤二娘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是的,对不起,二娘,本王没有保护好他。晚上韩虎一直陪着,今天早上护送他去的太医院。没曾想,在太医院,他还是遇害了。”唐宣神色悲凉歉疚,声音低沉。

“这不能怪你,王爷。其实我早就料到今日了。在宫中当差,哪里是个好差事啊!那得随时提着脑袋。”凤二娘擦擦眼泪,逐渐平静了下来。

“这是他留给你的信,你看看吧。这是本王与韩虎从大火中抢出来的。”说到这里,他掏出信递给凤二娘,并关切问道:“对了,韩虎怎么样了?”

“他还昏迷着,宜雪和敏儿在照顾着,王爷放心。”

“哦,你快看看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唐宣点点头。

凤二娘点点头,拆开了信。她看着看着,泪流满面。她把信纸揉搓到胸口,一副悲痛万分的模样。

“二娘,你错怪冷太医了。他并非无情无义,而恰恰是怕连累你和宜雪,这才故意与你争吵,并借机休了你。你也莫要太伤心了。”唐宣见状,忙劝慰。他看了信,知道是冷冬对凤二娘解释的信。

“是啊,上次他来,我偏偏不听他解释。我只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颜面,怕我给他丢脸,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女。实则,他只是爱医成癖,当年便是为了找洋金芋而上京、、、、、、”凤二娘擦了擦眼泪,喃喃自语。

“洋金芋,二娘你也知道它吗?这信里有几个字,本王觉得蹊跷,二娘你看看。”唐宣挑挑剑眉,有些吃惊,指出那几个字。

“洋金芋是他发现的,他还取了个别名叫醉惊雪,为了汇集名医,研究医理,他就走了。想必醉惊雪指的是这个。”凤二娘指着信说。

“醉惊雪?本王和朱小葵还以为所指是金醉楼呢。”唐宣疑惑的说。

“金醉楼?醉惊雪?贵妃、酒?”凤二娘念叨着。

“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冷冬喝的就是贵妃酒!他去的包厢名字是惊雪阁!”凤二娘把这些联系起来,恍然大悟。

“那我们赶紧去金醉楼!”唐宣一阵惊喜,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凤二娘点点头。

唐宣和凤二娘来到惊雪阁,见物品摆放和之前无异,应该没有被人翻动过,不禁松了口气。

“这坛贵妃酒,便是冷冬当天喝的。”凤二娘把桌边一坛酒抱到桌子上。

唐宣打开酒盖,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把酒倒进所有的碗里,然后伸手探进酒坛里,触摸到一个油布包。他与凤二娘相视一眼,心知其里便是冷冬苦心隐藏的证据了!

“不好了,金醉楼走水了!”忽然有人尖叫起来,顿时外面一片混乱。

“不好,定是有人故意破坏!二娘,我们快走!”唐宣脸色一沉,将油布包放进自己的衣袖,确保万无一失后,和凤二娘快速走出惊雪阁。

楼上火势不大,楼下已经是一片火海。一些龟奴侍从打手在泼水熄火,那些青楼女子吓得连连尖叫,四处乱窜;嫖客们也都抱头鼠窜。

就在唐宣和凤二娘下得楼下之时,大厅里不知何时窜出一批蒙面人,凶神恶煞的朝唐宣和凤二娘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