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宁也一脸微笑的朝张雪点了点头。

才卓看到金宁来,从门缝里挤着就要去往金宁的身上蹭。金宁伸出手摸了一下才卓的头。

“他们俩怎么没来?”张雪往外看了一下,发觉只有金宁一个人,于是问金宁。

“他们俩有点事,答应你来了也不能放你鸽子啊,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金宁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

“既然这样,那就赶快进来吧。”张雪忙说。

金宁推门走了进去。他进了院子,跟在张雪的身后四处看着朝屋里走去。

“大哥,坐吧。”来到客厅,张雪指着一边的沙发对金宁说。

金宁这才看到客厅里摆满了油画。他惊奇地看着张雪说:“这些都是你画的?”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画画。”说着她到了杯水递给了金宁,迟疑了一下,她问金宁,“大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金宁这才想起当时她问自己叫什么自己没告诉她,于是惭愧地一笑说:“金宁,金色的金,宁静的宁。”

“金宁?”张雪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怎么了?”看到张雪的表情,金宁一怔。难不成她听说过自己?但这不可能啊。那有可能就是她听说过一个和自己重名的人。想到这里,金宁笑了一下说,“有什么吃惊的,不会是听说过和我重名的什么人做过什么坏事吧?”

“不是。”张雪抱歉地摇了一下头,“只是我爸一个朋友的孩子也叫金宁,我没见过。”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你没和你家人住一起啊?”听到张雪说道家人,金宁问她。

“没有。”张雪苦笑了一下。

金宁看到张雪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不用问,他也大概猜到什么了,于是,他满怀歉意地对张雪说:“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些的。”

“没事的,反正我都习惯了。”张雪舒了一口气说,继而,轻松地笑了一下。金宁分明感到她的笑容里隐藏着些许的无奈“你画的画好漂亮啊!”金宁急于岔开话题,于是看了一眼客厅里摆着的画对张雪说,“你每天都在画画吗?”

说到画,张雪果然转过了神,脸上随即露出愉悦的神情:“是啊,我喜欢安静,也没有其他特长,所以也只能画画了。”

“你不会告诉我你的收入就靠这些画吧?”金宁吃惊地看着张雪问她。

“怎么,不行吗?”张雪得意地看着金宁说,似乎在向他炫耀。

“佩服。”金宁钦佩地说。

“那你先看着,我去做饭去。”看金宁对画产生了好奇,张雪说。

“简单做点就行了,别那么麻烦,剩了挺Lang费的。”金宁说。

“好的,我知道了。你要是抽烟的话,茶几上有个一次性杯子,烟灰弹到里面就行了。”张雪说着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一次性杯子说。

“我就不抽了,免得弄得乌烟瘴气的。”金宁说。

“抽吧,没事的,我的经纪人来了也抽的,不碍事。”张雪笑着说。

“你还有经纪人?”金宁更吃惊了。

“是啊,要不然我到哪里去卖啊。”张雪有点羞涩地说。

“真没想到,我还认识一个大画家呢。”金宁感叹着说。

“什么大画家,只是靠画点东西换口饭吃而已。好了,我去做饭了,你不要客气。”说完,也不等金宁回答,蹦蹦跳跳的就进了厨房。

还真不把我当外人啊。看着张雪的背影,金宁心里暗笑了一下。他举步来到那些画跟前,开始细细的看了起来。

金宁不是装文化人,其实他还是有点艺术天分的,从小他就热爱书法,而且还取得了小小的成绩。在雇佣兵生涯的这几年里,虽然没有毛笔,但他一直没断过练习,回来之后,他还趁有空的时候时不时用手在桌子上写画着。书画同源,虽然张雪画的是油画,他还是能看出一点门道的。

不知不觉中,金宁就陷入了张雪画作所表达的意境之中。钦佩的同时,他也在默默地感叹着……

张雪来到厨房,做饭的同时,心里却有点小小的不安。就在刚才听到金宁说起他的名字时,张雪的心震颤了一下,一直到现在,她的心都没有平静下来。

金宁这个名字给她的震撼太大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回忆啊,此时想起来,张雪都有一种心绞般的痛痛。

她这样神情恍惚地炒了两个菜,就听金宁在客厅里冲着她说:“张雪,随便做点就行了,别做多了啊。”

“刚做了两个,我再做俩。”张雪一边洗着刚盛出菜的锅一边对着客厅里说。

“有两个就行了。”金宁听到张雪这样说,转身朝厨房走去。他来也不是为了吃饱,只是为了不失约而已,再一个就是来认认门,以后也方便来往,来到厨房门口一看,金宁发现还有几个已经拌好的凉菜,于是走进去说,“这么多就行了,在做的话就吃不完了。”

张雪还想做,但被金宁制止住了。

“那好,如果不够吃我一会再做。”说着,张雪解下围裙端起两盘菜就朝餐桌走去。金宁也不闲着,也端起菜跟在了张雪的身后。这一前一后,温馨的就像一对小夫妻。

菜放到桌子上,张雪拿出了几瓶白酒和红酒,又提了一件易拉罐出来。

“我也不知道你喝什么,所以都买了一些,你看喝哪一个啊。”把酒放下,张雪笑着说。

“喝点红酒就行了。”金宁也不推让,不过着实为张雪的细心感动了一下。自己以后要是能娶一个这样的老婆,那真是福气啊。操,又来了,金宁急忙把那种邪念甩到了一边。

张雪把红酒从一个木质的盒子里取了出来。

金宁看她拿酒的样子很生疏,急忙把就接了过来,娴熟地打开了盖子:“你要来一点吗?”金宁举着酒瓶问张雪。

“来一点吧,陪你喝点。”张雪笑着说。

金宁把拿着酒瓶的手伸过去,在张雪面前的一个高脚杯里倒了一些,然后在自己的杯子里也倒了一点。

“金哥,首先谢谢你那天……”张雪说了半句,下半句没说出来。

金宁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说,于是接过她的话说:“不用客气,谁遇到都会过去问问的。”

“好,我敬你一杯。”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许是喝的太猛,也许是不经常喝酒,喝下去后,张雪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慢点,慢点,别喝的那么急。”金宁从餐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张雪说。

“谢谢。”张雪接过纸巾擦了一下嘴。

金宁笑了一下,举起酒杯把酒缓缓地倒进了嘴里。姿势优雅,令张雪春心一荡。

“张雪,你一个人住习惯吗?”放下酒杯,金宁问张雪。

“还行吧,一开始有点不习惯,但现在习惯了。”张雪说,说着给金宁把就斟上,自己也倒了一些。

“你家就是这里的吗?”金宁夹了一口菜一边嚼着一边问。

“不是的,我家是QH市的。”

“QH市的?”金宁差点没噎着。

“是啊,咋啦?”看到金宁的样子,张雪也是一脸的吃惊。

“没什么,我以前在QH市呆过一段时间。”金宁说。他并没有说自己也是QH市的。

“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怎么来这里了?”金宁接着问。

“我就是想出来闯闯长长见识,在B市待了一段时间,然后来这里采风的时候,发现这里不错,所以就在这里了。”张雪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一个人挺不容易的。”金宁说。

“我从小就自立惯了,所以家人也放心。其实在外面工作常年不回去不也一个样吗。”张雪笑了笑说。

“是这个情况。”金宁说。

“金哥,听你的话音你不是本地的吧?”

“我不是本地的。”金宁回答道。

“你是在这里做生意吗?”张雪问。

“也算是吧,和几个朋友做点小事。”金宁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这样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话,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看吃的差不多了,金宁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着,刚才他只顾着说话了,而且平常喝酒也不看喝了多少,这才发现已经喝下去两瓶多红酒了。

“张雪,你没事吧?”看着张雪红扑扑的脸蛋,金宁问她。

“没事。”张雪舌头打着卷说。

金宁看不能再喝了,于是把剩下的半瓶盖上说:“你再吃点东西,别一会胃里难受。”

“我已经吃好了,你要不要再吃点,不够我给你再炒点。”张雪说,说完,紧紧地绷住了嘴。

“我也吃好了,那到沙发上坐会去吧。”说着,金宁站起来走到了张雪的身边。他伸手想要扶一下张雪,但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来。

张雪用手撑了一下餐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金宁看到张雪这个样子,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手抓住张雪的胳膊,一手揽住她的腰,搀扶着把她放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