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打开门的金宁,王蕊没有丝毫的意外:“您好先生。”王蕊礼貌地说。好像根本就没见过金宁一样。

这也难怪,一个前台的服务员,每天要遇见多少人啊,没认出金宁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好。”金宁极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心中诧异的同时,不由得一阵窃喜。

“是您要按摩吗?”王蕊轻声地问了他一句。

金宁以为她来有别的事,一听是来做保健的,眉头皱了一下,好像有点不相信。

再看她的穿着,的确与在前台所穿的不太一样。在前台,她穿的是一件红色的制服,此时穿的是白色的,胸牌上也有在前台的名字更换上了一串号码。

虽然这样的穿着看着与刚才来的那几位有明显的区别,但金宁的心头还是不禁一凉——这么漂亮的女孩,真的可惜。

谁让刚才来的那几个人太直白了呢。

“是的,请进。”金宁退了一步,把门往开里拉了一下,方便王蕊能够进来。

进了房间,王蕊往桌前一站,温柔地问:“请问您是要做什么保健?”

“都有什么项目?”金宁问。

“足疗和按摩都有,你想要做哪一种?”王蕊微笑地看着金宁说。

“你擅长做哪一项?”金宁问她。

“足疗和按摩我都能做,要不你先做个简单的按摩体验一下吧,如果觉得我的手法和力度合适,你想做其它的再说。”听王蕊的口气,她的确与刚才来的那几位不一样。

如此以来金宁心里仿佛稍稍有了点安慰。他在心里不禁暗笑了一下自己,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个酒店服务员,不至于令自己的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了那么大的起伏吧。

金宁笑了笑:“那就做个中式按摩吧。”说完,走到了床边仰躺在了**。

金宁躺到**后,王蕊说她去洗一下手。洗完手出来,王蕊上到**盘腿坐在了金宁的头前。手按上金宁额头的一刹那,金宁感到一种强劲而又轻柔的力度压来。他不禁嗯了一下。

“这力度还行吗?”她关切地问金宁。

“刚刚好。你专门学过吧。”金宁闭着眼睛问她。

“我爸爸是个盲人按摩师,我从小就跟她学做按摩了。”王蕊很自然地说。

“噢,怪不得。”金宁暗暗责怪自己刚才误会她了。

“你不是在前台服务吗?怎么还做起按摩来了?”金宁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故意让自己的口气很平和地问着王蕊。

“怪不得刚才你开门时见到我是那种表情呢?”王蕊听他这么一说,咯咯地笑了起来。

金宁没想到自己刚才极力的掩饰还是被她发现了,他微微觉得脸上一热,说:“见到你时什么表情啊?”

“我说出来就不好了嘛。”她故意撒娇地说。手移到了金宁的头顶,力度和手法丝毫没有因为说话而改变。

金宁睁开眼睛瞧了瞧,王蕊手一边按着一边盯着他看。金宁给了她一个疑问的眼神,似乎在说,说说呗,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不会是看上我妹妹了吧?”王蕊的头低了一下,从她嘴里呼出的气体扑了金宁一面。

“嗯?”金宁后鼻音拐了一个弯。瞳孔随即放大,头扭了几下,试图能清楚地看清王蕊。

“别乱动。”王蕊笑着说。手用力按住了他要扭动的头。指尖又重新游走在他的头上。

“她是你妹妹?”金宁有点不相信地问。

“当然了啊,怎么,不像啊?”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像,太像了。”就像双胞胎一样。

“就是双胞胎嘛。”王蕊扑哧笑了一下。

靠,无语。这一对双胞胎,一个做前台,一个做保健,真是一对活宝啊。金宁想着想着,神思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果下次再见到那位妹妹时,可不可以……想到这里,金宁在心里偷偷乐了一下。

“好了,我给你按按胳膊。”王蕊托着金宁的头轻柔地放到枕头上,移身坐到了金宁的侧面。

靠,怎么还叫她王蕊,应该问问她的名字才对。

“你妹妹叫王蕊,你叫什么名字啊?”金宁刚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在前台的时候自己留意她妹妹了吗?女人真是祸水啊,这一不留意就泄露了自己的心机。

“哼……哼……”她朝金宁点了几下头,“还说对我妹妹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才登记个房间的机会就连他的名字都记下了。”

金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么一位大美女,当然过目不忘了。”

“男人啊,哎……”她叹了一口气。

“男人怎么了?”金宁侧了一下头,她清秀的脸皮一览无余地尽现在眼前。

“没一个好东西。”看不出她是吃醋还是故意生气。

“咱们刚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好东西?”

“你们男人是不是一见了美女就像跟她上床啊?”她没有正面回答金宁的问题。不过金宁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

“你别把我也算到里面啊,我可还是CN呢。”金宁故意把CN两个字说的很清楚。

“CN?”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还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CN。”她对着金宁撇了撇嘴,故意装作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门外咚咚咚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警察,查房!”

金宁看到她慌张地抬了一下头。

“没事,我们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担心什么。”金宁口气怪怪的。他脸上异常的平静令她一震。

金宁起身下了床,门外的敲门几乎变成了撞门。

他奶奶的,做个按摩都不安生。金宁低低地骂了一句,伸出手打开了房门。

“不许动,趴下!”一个枪口指着金宁的面门。

金宁就像没看见一样,转身走进了房间。

“妈的,说你呢。”门外一个穿着制服的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举着枪对金宁吼道。他从来没有见到有人面对着枪口如此淡然的。只愣了一下,随即追了上去,这就要把枪顶在金宁的头上。

金宁回了下头,阴冷地看了他一眼。

举枪的警察全身打了个寒战。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阴森森的目光。不过看着面前这位手无寸铁的年轻人,自己手里又有枪,身边还有同事,他重新鼓了鼓底气:“老实点。”这句话明显地没有了刚才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