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房知道,自己的心,在这一刻,是真的松动了,被夏桀灌入了一股温热的暖流,一直侵蚀到她尘封在角落里,不为人知的干涩地带。

“皇上……”

漪房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夏桀此时她的心情,只能喃喃的念这两个字,至高无上的称呼,仿佛是在提醒着什么。

夏桀一笑,看到漪房娇憨傻气的神情,愉悦到了骨子里面,暌违一月多的温香软玉再度抱到怀中,他只觉得呼吸吐纳之间,都满是甜腻到肺腑的滋味。

他拥紧漪房,压抑住身体里的躁动,一遍遍的抚摸着,在听到漪房又一次喊出皇上两个字时,手指比上她的唇瓣,视线相对,看到漪房迷糊的样子,他哑然失笑,然而轻轻的诱哄道:“叫我夏桀,叫我的名字。”

漪房像是受到了不安全的咒术蛊惑,嘴巴张了张,反复纠缠在夏字上,后面那个桀字,却无论如何唤不出来。

夏桀也不着急,像是教导自己的孩子学习说话一样的耐心,“夏桀,漪房,叫我夏桀,嗯。”

微微翘高脱长的尾音,带着无限宠溺,瞬间穿透漪房一直固执坚持的墙宇,刮开一个小小的缝隙,漪房就噙着泪,低低的唤了一声。“夏桀。”

夏桀心花怒放,听到这个名字从漪房口中喊出来,他丝毫没有帝王权威被人冒犯的感觉,有的只是如同世间最平凡最普通的男人一样的欣喜和激动,他抓住漪房的手,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膨胀在自己胸口满溢的幸福,就看见漪房那粉红的唇瓣,无比诱人的在他面前一张一合,像是上了瘾一样不停地念。

“夏桀,夏桀,夏桀。”

软软的,娇娇的嗓音,喊得夏桀浑身都颤抖起来。他控制不住的印上那勾人的唇,狠狠的吸允,甜蜜的津液促使他热血奔腾,从未觉得这皇宫如此之大,以至于马车久久不到,他不能更放肆纵情的和怀中的女子交融在一起。

狂热的亲吻终于在马车停下的瞬间彻底迸发,夏桀抱起漪房,还没有等到宫人们掀开车帘,架好马镫,已经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脚步匆匆的望藏漪宫的寝殿而去,他的怀中,埋首于他胸前的女子,浑身炙热温暖,让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胸口那狂乱的心跳了。

终于到达寝殿,夏桀斥退所有的宫人,把漪房放在**,看到她因为亲吻的脸绯红一片,妩媚动人,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掌心贴着湿滑的肌肤移动。

“他们说你是祸国妖姬,倒也不错,不过,是我夏桀一个人的妖姬,却不是祸国之人!”

话音刚落,漪房的一身华贵衣衫已经被夏桀粗暴的一手扯裂,撕拉一声响,漪房就感觉到自己被无遮无掩的暴露在夏桀的眼前。

不知道为何,以前漪房总是觉得这样的场景虽然**噬骨,可她依旧能够保持冷静,但现在,她的身子像是着了火,而夏桀在她身上游离的手指就是点火的根源。

“夏桀……”

漪房半咪着眼儿,潋滟眼波横看着肆虐于她雪脂玉肤上的男子。

她的神智一半在水中,一半在火中,可她亦有清醒的方寸角落,她知道,此时就是她最好的时机。

她用尽了全力,才让夏桀在怜惜心痛她的时候,暂时放下了君王的架子,真正的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当做男女之间的情爱,而不是处处掺杂着天子和妃嫔的不对等。

所以,她当然要把握机会,不对等的爱,如何能够长久,她不要做夏桀一时动心的宠物,她要让他对她的爱,根深蒂固,独一无二,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慢慢剥离夏桀在她面前,那层高傲的君王外衣。

她知道她不可能一蹴而就,可至少,此时,她能够慢慢的渗透夏桀,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夏桀爱上了这样对等的相处,习惯了这样普通平凡的欢愉,那么,她离自己的所想要的,就更加进了一步了。

“嗯,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听到漪房撒娇一样呢喃的呼喊,夏桀宠溺的吻了吻她的眉心,看到漪房不安分的在他身体下面如同蛇一样扭动脸上的红潮也越来越盛,夏桀不禁露出了一个满意又自得的笑容。

他俯身,终于进入她,两个人紧紧的纠缠,他听到她在被抛入高空的时候,依旧坚持的唤了他的名,她叫他,夏桀,夏桀,在这一刹那间,他觉得自己的脑海里面,好像过了一层颤栗的快感。

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极致不可形容的痛快感受,云收雨散后,他抱紧怀中的女子,看她疲惫而沉沉的睡去,脸上是珍重宠溺的笑容。

原来,男女之间,当进行到最原始的爱恋时,彼此唤对方的名,能够让身心如此快活。

只是,这个能带给他这样畅快感觉的人,也只有她了,这个怀中的女人,窦漪房,他的妖姬。

夏桀温柔一笑,视线还在漪房的脸上身上流连,他拂去她额头上汗湿的发,大掌不舍的一遍遍抚摸着久不碰触的肌肤,唯有这样真实的拥抱,才能填平他心里的空虚,让他不会总是想到那个在崖壁边上的惊魂时刻,难以想象,他竟然会如此深爱一个女子,可是,这样的感觉,却让他如此欢喜,哪怕是弱点,也甘之如饴的拥有。

“皇上……”

李福的声音在外面轻轻响起,打破一室宁和,看到漪房秀气的眉皱起来,咕哝了两声又钻到他的怀里,寻找更加温暖的地方,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让夏桀惨然一笑,对李福不识抬举的打搅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他扬声,然而依旧有些克制,同时手掌在漪房背上轻轻拍着,哄她继续睡觉,“什么事?”

“启禀皇上,前头命妇们等着给娘娘请安,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夏桀听完这个话,有些恼怒,怎么忘了,今日漪房回宫,按照规矩,是要接见宗室命妇的。只是……

夏桀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漪房,谁的那样沉,那样安稳,何况刚才他太过狂野了些,此时要叫醒她,恐怕还是昏昏沉沉的,也不怎么清楚。

算了,今日还是陪她好好休息一日吧,不管如何,这样安宁的机会,却是不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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