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低估了他的能力,以前一直当他是温儒的公子,没想到他也能这么无赖,脸皮厚起来连长城都要汗颜了。

心里明白他是在开玩笑,可是当他说这孩子是儿子的时候,我心里有根刺突然冒了出来。

他也希望这是个儿子,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一样的重男轻女,我当初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人家?

随手捞过**的枕头,我直接往他身上砸了过去,警告道,“这次是枕头,下次是我就不敢保证了,不想死的话赶紧给我滚出去。”

我是真的生气了,为了我这未出世的孩子。

他给我再多的委屈受,我都觉得不要紧,咬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性别歧视我的孩子,就得小心点了。

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我突然就发这么大的火,这会儿也不好问,问了我也未必会回答,所以只好继续采取柔情攻势。

“你悠着点,我儿子还在你肚子里呢,这么大动静万一伤着他怎么办?就算没有伤到他,动了胎气也不好的。”

他这话让我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的唐僧,要是换了别的场景我肯定能笑出来,可听到他还在口口声声说着儿子,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抓过床头柜上的水杯,我再一次砸向了与他。

他正在向我这边走来,冷不丁就被砸了个正着,陶瓷水杯打在他的额角,然后跌落在地上,伴着一声巨响破成了几块。

他离得近,我力气又用的很大,可能是把他砸痛了,只听他立时抽了口凉冷气,抬手摸了摸额角。

“你下手还真狠,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之深恨之切么?看你这么生气,肯定是还爱着我的。”

我爱他?我爱他去死!

抄过床边唯一的一把椅子,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走不走?”

可能是被我刚才那手下不留情的一下砸的吓到了,看我拿起了椅子他连连后退。

“我不说了,我出去还不成吗?你先消消气,晚安!”他不情愿的转身,打开门出去了。

关门的那一刻,他还看着我,难道还指望着我会留你下来么?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我放下椅子,无力的跌坐在**,仰面倒下去,眼睛一阵酸涩,不觉得委屈了,却突然很难过。

在**躺了会儿,我直接把拖鞋一蹬,扯过被子钻了进去,看着**的两床被子,我又起来,抱着谢志清盖的那一床出去。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但谢志清没有睡,我一开灯就看到他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看到我出去,他抬头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直接把被子往他身上一扔,转身走了。

回到卧室,我把门反锁了,以免他等到半夜三更厚颜无耻的跑进来扰我清梦。

我睡不着,很想跟人说说话,可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不能打电话给堂姐,这些天老是找她,估计她都要烦我了。

盯着手机的电话本,我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却不知道能打给谁,目光最后停在了楚慕枫的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