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比我大两岁,今年已经二十九了,姐夫更是比谢志清还要大几岁,都三十好几的人了。

他家里催着堂姐生孩子,可堂姐以刚到上海,工作还不稳定,现在还不是时候为由拒绝了。

最初姐夫也是站在堂姐这边,答应再等两年,可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家里的压力实在太大,他又变卦了,也开始催促堂姐。

堂姐感觉自己被孤立了,姐夫出尔反尔朝三暮四,一气之下两人大吵了一架,分房而睡了。

我给堂姐打电话的那天,刚好是他们吵完的第二天,她当时正在气头上,没有隐藏好自己的情绪,这才漏了陷。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在闹吗?”我真恨不得马上给堂姐打电话亲自问问。

谢志清一句话解了我的担心,“没闹了,姐夫同意先不生孩子,至于他父母那边,他会想办法应付的。”

我唉声叹气,“婚姻生活怎么就会这么麻烦呢?两个人相知相爱最后走在了一起,不是该幸福的生活下去么?”

“你说的那是童话故事。”谢志清给我解释道,“真实的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而不是单纯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

我还用他来给我解释,我当初在上海抓他奸的时候就告诫过自己这个真理了,今天只是想吐槽了一句而已。

若不是知道这些,我现在也不会跟他躺在**,而应该是一个人潇洒的过着日子。

我的肚子越来越明显了,今天上班不知怎的突然有点疼,我忍了好一会儿,痛感还没消失,我担心孩子有事,连忙请了假去医院。

检查之后医生得出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结论,孩子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我感冒了。

最近流感肆虐,我已经很小心了,上下班都是谢志清接送,除了公司和家里哪都不去,就怕被传染。

而且,谢志清和婆婆也尽量少出门,免得他们把流感病毒带进家门,可我们都这么小心了,却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医生给我开了点药,叮嘱我一定要按照要求服用,不要自作主张的加大用量。

我当然知道孕妇对药物有很多的禁忌,所以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把医生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

半天假都已经请了,手头的工作也交接给了同事,我没有必要再回去上班,便准备直接回家。

这都已经感冒了,我也不敢去坐人来人往的公交车,拦了辆出租就往家赶,想着回去吃了药还能睡会儿。

这些天婆婆对我好的简直是离谱,几乎每天都给我炖补汤喝,还时常问我孩子的情况,表现的极为关心。

路上我还在担心要怎么跟婆婆解释,觉得心里很是忏愧,但等我打开家门的时候,那份忏愧立刻就被震惊所代替了。

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播放着,婆婆坐在沙发上却没有看,而是正拿着一条短裤在吻着。

是吻着,而不是闻着,看的很清楚,因为房子不大,客厅的沙发离大门很近,我看到她的嘴巴微微的嘟起来了,而且眼睛也是闭着的。

虽说世上无奇不有,但这世上应该没有一个正常人会闭着眼睛,嘟着嘴巴去闻味道吧?

那条短裤我很熟悉,正是谢志清的,而且还是他那次出差前我才给他买回来的,只是我从来没有洗过。

给谢志清洗衣服的事儿,婆婆比谁都积极,每次都会抢着干,最初的时候我抢了几次,可惜都没抢过她,最后便算了,由她去。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对这事儿这么积极,现在看到了这一幕,我立刻秒懂。

奶奶的,婆婆这是有恋子情节啊,而且还是如此的畸形,也难怪她会对卧室里衣柜的布局知道的那么清楚了。

估计趁我们上班的时候,她没少往卧室跑,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再整理好,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我后来找自己的东西有点困难了。

当时我还怪谢志清乱翻东西,打乱了原有的布局,害我连自己的东西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敢情这都是婆婆干的好事儿。

我的突然回来,把婆婆吓了一大跳,她拿着谢志清的内裤,张大嘴巴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我老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她终于缓过来,便立刻放下了那条内裤,讪讪的问我,“你怎么回来了?”

我这会儿也不着急吃药了,提着包就往沙发走去,一边说道,“有点不舒服,请假去医院看了一下。”

她眼神闪躲,脸微微有点泛红,表情极不自然的问道,“那结果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我故意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内裤,笑道,“没事,是我自己被传染流感了。”

“没事就好。”婆婆慌忙别开目光,低着头跟我解释,“我正在叠衣服,最近刚换了新的洗衣粉,刚闻了一下味道,还挺香的。”

她是不是真的换了新的洗衣粉我不知道,因为我一直都是用的洗衣液,但她没有在叠衣服我却是看的出来的。

沙发上除了谢志清那条短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衣服,她这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当我眼瞎啊。

再者说,你要闻洗衣粉的味道拿什么衣服不好,偏偏要拿谢志清的最私密的内裤,你自己的衣服不也是用洗衣粉洗的么?

“辛苦你了。”我没有拆穿她,这种事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大家脸上都挂不住了。

“感冒了就先去**躺着吧,晚上我给你弄点清淡点的菜。”婆婆现在肯定是巴不得我马上走了。

“好,那我去睡了。”不想为难她,我选择眼不见为净,免得给自己心里添堵。

去卧室的时候我顺便倒了杯水把药给吃了,躺在**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婆婆吻内裤的样子。

她当时看上去是多么的痴迷啊,直接就把我给震住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结果事实却向我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谢志清的爸爸是因病过世的,而后婆婆便没有再嫁人,具体的原因我问过一次,好像是说人家都嫌她带了个孩子。

公公过世的时候谢志清才五岁,算起来婆婆已经守了二十几年的寡了,这么多年没有男人,她心里肯定是空虚寂寞的。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未了的情人,依依不舍追到了这辈子。而对于女人来说,儿子又何尝不是她们上辈子的情人。

婆婆和谢志清母子两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而作为家里唯一男人的谢志清又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像他爸爸,婆婆迷恋他我能理解。

但迷恋也不要这么畸形好么?被外人知道了怕是要笑掉大牙了,大概没有哪个女婿见过自己的老丈人拿着女儿的内衣裤在亲吻的吧?

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憋屈就越睡不着,正好肚子也不疼了,我干脆爬起来,去客厅找婆婆说说话。

这件事她必须适可而止,否则我没办法接受,也无法继续跟她在一起生活下去。

我和谢志清都要上班,孩子很有可能是由她来带的,我可不想等孩子生出来了,最后耳濡目染了这种恶心的事。

因为我在卧室,婆婆不好进来,所以谢志清的内裤就一直被扔在沙发上,看的我眼睛都刺痛了。

“妈,我想跟你谈谈。”我倒了杯水,捧着走到沙发旁坐下,然后把电视机给关了。

“谈什么?你可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胡言乱语。”婆婆立刻就站起来,“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去买晚上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