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声音缓缓地响在每一个人耳中——这样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区别却带着一种格外的冰冷,“有不服的现在尽管说,如果日后让若水听到或是看到口是心非的人或者言论,那他的下场就如同这枚铜钱一样!”若水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的说道,话音刚落,若水抛出手中的一枚铜钱,看着铜钱在空中翻转,若水后退一步,按动手上的机关,手腕一翻,手中飞射而出的银丝碰上那掉落的铜钱,刹那间看不见任何电光火石,原本完整的一枚铜钱却被若水生生的从中间破开,两半铜钱落在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若水冷冷的看着铜钱落地,按动机关收回了手中弹射而出的银丝。

“还有不服的吗?”若水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声音平缓没有起伏。

“属下不敢。”众人齐刷刷的应道。整齐的应和声响彻在耳畔,回声久久未散。

若水看着面前和这个局面满意的点点头,脱下手上银白色的手套放入怀中,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那一枚金灿灿的令牌,高高的举了起来。

“愿意服从我的命令吗?”

“参见太子妃,属下愿意誓死效忠。”

“很好。”若水点点头,捏紧了手中的令牌。

“一个个都过来自若水介绍一下,说说,姓名、年龄、特长。”

“是。”

“从第一排左手边开始吧。”若水收好了金牌,指了一下若水左手边的一个人。

被若水一指立刻有个人出列道,“是。”

“属下,陈云,今年二十,擅长轻功。”

“嗯。”若水点点头他正准备退下,若水却喊了一句,“把面纱揭下来让我看看吧。”

“这……”

“怎么怕我记仇吗?”若水故意板起脸来冷冷的说道。

“不敢。”被若水一笑那人立刻解开了面纱。

“好。”若水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你们每个人就像陈云刚才那样自若水介绍吧。”

“是。”身边一个个人都一板一眼的进行着自若水介绍,若水一边听一边默默地把这些资料记在心中,就这样不知不觉都到了日后偏西。

“好,辛苦你们了,都回吧。”若水摆摆手。

“是,属下告退。”众人齐刷刷的应道。

目送着众人离开,若水才转身看着身后面带欣赏神色的二人。

“父皇,原谅若水的逾越。”若水对着灵帝施了一礼。

“无妨,这云锦卫现在当然是为你是尊,这很正常,只是让父皇欣慰的是,你能彻底的让他们心悦诚服这一点不容易。”

“谢父皇夸奖。”若水开心的笑了笑。

“谢什么,父皇是真心的夸奖你,父皇果然是没看错人,刚才很好。”

“嗯。”若水点点头并不说话。

“若水你刚才手中用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一瞬间就把一枚铜钱划成了两半。

听到洛芷晴询问若水从怀里拿出银丝手套,“就是这个。”

“再用一遍父皇看看。”

“是。”

若水点点头戴在手上,轻轻地按动了机关,手中的银丝飞射而出足足有三尺长,若水飞快的舞动着手中的银丝,细细的银丝在若水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飞,由于舒适度太快,空中时常可以看到道道银光划过。

“不错,不错,若水也只有你能想到把天蚕丝这么用了,有了这个银丝手套,你可就又多了一个自保的好武器,天蚕丝不惧水火刀砍,给你用是极好的,你可真是有眼光,去了一趟库房就挑走了最好的。”

“那是,父皇送东西,若水哪里能调差的,再说了我们皓月的国库哪有不好的东西,若水只不过是挑选了一件最适合自己的。”

“哈哈,好,就你嘴甜。”灵帝的目光显得慈爱。

“对了,若水你什么时候学会无影诀的?”

面对洛芷晴的询问若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前天。”

“前天?”洛芷晴显然是被若水的话给吓到了。

“前天学会,你今天你就能把无影诀发挥出三层的威力?若水你这,常人入门无影诀短则三年长则十年,你这三天这……”

“那个……那个……”若水被洛芷晴质疑的有些尴尬了,可自己确确实实是前天学会的,这点连若水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母后若水也不知怎么的,那日心里难受就把你给若水让若水背的无影诀口诀念了一遍,谁知道若水刚念完,若水脑中就闪现出一幕一幕,那些动作要领若水一下子就全懂了,那个若水也知道自己和不可思议,可是若水……若水……若水真的是前天学会的,若水没说谎,真的是……”

“师傅信你。”洛芷晴点点头,心中一酸,却隐匿了眼中的起伏。

“唉,也只有你这样的才能有这样的效果。”洛芷晴看了若水一眼眼中有疼惜,若水眉头一皱这话什么意思,听着怪怪的。

“母后……”

“罢了,不说了,明天就要出发了,好好休息吧。”洛芷晴并没有给若水问出疑惑的机会,若水看她不愿意说也无法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可若水不知道当若水真正理解师傅这句话时也正是若水最伤痛的时刻,因为每次在若水最痛苦的时候,也正是若水无影诀进步最大的时候,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后话。

第二天清晨

“若水,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好。”一步一步往前走看着这条熟悉通道心中感触良多。

“去吧、去吧,我们等着你回来的那天。”

“若水出门在外一定要自己小心。”

“是,若水谨记父皇、母后教诲。”看着身旁的两匹宝马心中涟漪阵阵,纵然不舍分别依旧近在眼前。

“去吧,父皇等着你回来的一天。”听着这句话若水眼中立刻被水雾弥漫了,却暗自努力把泪水逼了回去。

“恩。”若水点点头跨上高头大马扬鞭而去,话音犹在耳身后却只留下一片尘土。

三个月后

薄雾迷离,太阳还未升起,树林中的万物似乎还未完全清醒,可林间的静谧却也被一阵不紧不慢的哒哒声打破。

若和云默一人骑着一匹千里良驹,慢悠悠的穿行在林间的小路上,密林中古木参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新的草木香,深吸一口还感觉这空气都还带着湿润。

瞥了一眼身旁一袭黑衣的云默,他的沉静似乎让这原本就静谧的树林更添一份阴寒之气颤。

“云默,早啊。”若水用着那磁性低沉的嗓音缓缓吐出四个字。

若水一副没事找事做的模样,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见没得到回应,若水不由得又瞥了一眼身边气息内敛的云默,注目凝望,若水有些怀疑这人他到底听到自己说话没有。

看着云默那如刀削斧刻的容颜,不禁又想起了那日刚见到他时的情景,那样的清冷那样的孤傲,气息内敛的仿若极地冰川中打造出来的立体雕塑,这一望不由得又呆了。

“公子有事?”身边传来那万年不变的语调,身旁人连一个眼神都没丢给自己,平静的声音恍如一弯不起波澜的湖水,单调、乏味、了无生趣。

听到这声音若水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撇撇嘴,“什么时候你云统领,和我说话能超过二十个字,脸上能有一丝表情起伏我绝对去大大的庆祝一番。”若水故意刺激着某人,无奈某人对我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叹息,若水不由得望天,这人一板一眼的态度什么时候才能改变呢?

此刻若水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会给她的一生带来多么大的收获,因为她试图揭开的正是一个冰火交融的男子。

在若水出神时,云默头看了若水一眼,眉毛微微上挑,抿着唇,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波动,眼眸黑的那样纯粹,带着一如既往的彻骨的寒意,若水不由转头看去,不由得被那彻骨的寒意给下了一跳,定心细看却又发现了一丝不同,那一闪而过的一丝极为尖锐的怨恨让若水顿时来了兴趣。

再次细看那种彻骨的恨意让若水整个人为之一怔,那是一种怎样的恨意才会用这样的眼神表达出来,怨与恨的交织着,沉淀在眼底,混合着眼中那那彻骨的寒意,看得若水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公子没事就赶路吧,您别忘了您自己的身份和任务。”又是一句平淡无波的话语,除却刚才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起伏,他又变为了那个如同千年寒冰一般的男子。

“够了!云默你别拿任务来压我。”若水冷喝一声,不耐烦的打断了云默的话,我讨厌他这样没有一丝人气的感觉。

“公子……”云默皱了皱眉头,看着若水他眼中明显的的闪过一丝恼怒。

“你可还记得那日检阅云锦卫时的情景。”若水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看着云默眼中的恼怒,若水有些得意,这人终于肯在自己眼中流露出些许情绪了,尽管这情绪是自己硬逼出来的,可若水依旧觉得很有成就感,勒了一下缰绳马儿在原地几个踏步后稳稳地停住了。

“记得。”云默依旧冷冷的回答道,眼中却又起了一丝变化,似恼怒又好似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