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唤人进来喊云默来,就看见佩儿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小姐,不好,不好了。”

“佩儿什么事?”若水脸色一变,佩儿可是很少这样的,不会是云默出事了吧?可不要这么巧呀。

若水心中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佩儿慌张的说道,“小姐,云大哥他吐血了,你……你……救救她好不好。”扑通扑通一声一声,看着佩儿磕头磕的让人看了都心疼。

“佩儿,快起来,快起来。”若水赶忙扶起佩儿,可佩儿看见若水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怎么也不肯松开。

“看过大夫了吗?”若水深吸了一口气,用内里托起佩儿,语气平静的问道,她轻轻地用手绢擦去若水脸上的泪痕,泪痕划过,留下两条泪痕,让佩儿看起来更加想的楚楚可怜。

“看过了,可是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没有问题,可是云大哥却病的越来越严重了从开始的头痛,身体不适,到现在的吐血,小姐,我……我……我好害怕,小姐,你说云大哥不会有事吧?”佩儿看着若水,她眼中的惶恐让若水不由得的闪过一丝诧异,莫非真是绝情咒发作了吗?

“云大哥生病的这些日子都是你照顾的吗?”

“是呀,小姐,怎么了,是不是佩儿做的不好,那……那佩儿以后再也不去麻烦云大哥了……佩儿,是一个卑贱的人,或许就是佩儿……”

看着佩儿这样自责,脸色苍白,身子轻轻颤抖的样子,若水心中如同有人揪着一般,疼的都有些没法呼吸了,“闭嘴,佩儿,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小姐,不是……都是佩儿的错,要不是那天……那天……”

“你们难道?”若水看着佩儿实在是想不出,她和云默会是那么大胆的人,竟然会来个先斩后奏,这个……这个自己像那么**的人吗?

“小姐,那天我们都喝了酒,然后,然后……小姐,这一切都是佩儿的错,这一切……这一切跟云大哥无关,小姐,你……你救救他好吗?哪怕要佩儿从此以后青灯古佛佩儿也毫无怨言的,只要云大哥他能好好地,只要他好好的,佩儿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佩儿脸上的神情带着点大义凛然的问道,可眼眸中还是有一丝羞涩和慌乱。

“胡说什么呢?”若水看着佩儿如此慌乱和卑微自然是心里不好受的,可安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解绝情咒那么难,未来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果然是,喝酒误事呀,若水你打算怎么办。”

赫连云飞的声音突然传到若水耳中,若水立刻抬头去看,却发现他并没有开口说话的迹象,立刻明白了这是秘道传音,赫连云飞这是不希望佩儿为难。

若水深吸了一口气,也用秘道传音说了一句,“自然是好好善后了,他们都到了这一步了,还能怎么办,还好他们不是落花无意流水无情。”

“恩,那你先去帮云默看看吧,等他身体好些了赶紧把这事做了,要不然拖得越久对身体就越不好。”

“是啊。”若水点头,脸上一脸的认同。

“别怕,小姐帮你的,来佩儿别哭了。”若水看着佩儿轻声的安慰道。

“佩儿你是说云默找个样子很久了吗?”若水深吸了一口气,静下心来问道。

“不久的,就十天左右,就是那天以后……云大哥就开始难受了,到了今天他……他竟然开始吐血……我……小姐,我该怎么办呀?”

若水看着佩儿眼中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有了决堤的架势,若水深吸了一口气,“佩儿,别怕,我现在就陪你看看云大哥吧,你放心我会帮你治好他的,你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呢,你们会很幸福的,就如同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样……”

“不,小姐,佩儿不求自己能够陪在云大哥身边,他那么优秀,而佩儿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佩儿……”

“够了,佩儿,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我最看重的人,不久以后你就是我们慕容王府的小姐,是云飞亲自册封的靖惠郡主,靖惠郡主可不是谁都能当得起的,所以佩儿你还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任何时候都不要让那个自己被人给欺负了去。你身后不是没有人你是慕容王府的小姐,是当朝皇后的义姐,更是云飞亲自册封的靖惠郡主,这一桩桩一件件,累积起来就没有人敢轻视你了,所以佩儿你不能这样轻贱自己明白吗?”

“靖惠郡主?”佩儿呆呆的念着这个词语,似乎是还有些不能理解这个所谓的靖惠郡主就是她自己。她已经从一个普通的女官一跃成为了一个人上人。

“是,册封的旨意不日就会下达了,到时候你就是本宫的义姐了,等过一段时间再由云飞下旨赐婚,靖惠郡主下嫁功臣良将,这个可是一段佳话呀。来,佩儿,不要再哭了,你应该开开心心的做一个待嫁新娘知道吗?”

“可……可佩儿的奴籍……”

“不用担心的。”若水拍了拍佩儿的手,“那个东西云飞已经下旨废除了,过不久那东西就会成为历史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从慕容王府出嫁。”

“小……小姐……这……这是真的吗?这……”佩儿呆呆的看着若水,半晌了都回不过神来,她对这个奴籍可是深恶痛绝的,如果脱不去奴籍那么你的孩子也会一辈子打上贱奴的烙印,这个就是所谓的奴隶制度,此刻突然听到这个可恶的奴籍要消失了,佩儿简直是高兴的无法表达自己的兴奋了,只能这样嘴巴微张,用一副惊悚的神情看着若水。

若水看着佩儿只是微微一笑,轻轻的拍了拍佩儿的肩膀,“佩儿,回神啦,从此你就是一个自由人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佩儿口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脚下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扑通扑通的磕了好几个响头,那咚咚声听得若水心疼,可佩儿却执意要如此,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

“小姐……”

“好了,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这个事也并非是为了你一人,所以你也不必如此了,现在你还是关心一下云大哥吧,毕竟他是你未来的夫君……”

若水刚提到这个话题,佩儿就立刻慌了神,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袖就如同一个人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那样全心全意的信赖和期待,看着这样的眸光,若水还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或许这就是关心则乱吧。

“走吧。”

“多谢,小姐。”

“从密道出去吧,云府其实就在皇宫边上。”

“恩。”若水点头,看着赫连云飞若水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还真没戏拿到云默竟然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云府

一块毫不起眼的牌匾,有谁能想到这里面竟然会住着皓月最为神秘的一只暗卫的统领,想起那些关于云锦卫的传说,和关于云家人的说法,无一不是稀奇古怪,光怪陆离,似乎只要跟云家搭上边,就注定逃不了这八个字。

叹了口气,若水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愕然了一会儿,推开门不是应该看见有一个青衣小厮过来迎接吗?怎么自己反倒看见了一片树林然后阵阵阴风吹过……这个感觉,若水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天啊,怎么会这么冷,仿佛隐隐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小姐,这是阵法,小姐不要怕,其实这个阵法不难的。”

听着佩儿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水这才压下了心头的惶恐,心中却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难怪云锦卫和云家的传闻都那么光怪陆离,看来很多时候不是人家牵强附会而是故事本身的主角太过怪异!

一边抱怨一边走,若水没想到过了这一片阴深深的森林后,准确说是过了阵法的幻象后,自己会看到一个宛如江南园林的地方,青砖灰瓦,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还有几个仆人往来于其中,却也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喧闹。

开啥玩笑,又是幻象吗?若水揉了揉眼睛,这个是不是自己的幻想症太严重了?“小姐,云府已经到了。”

“佩儿,你……你是说这里是真正的云……”若水抽抽嘴角不知该如何形容了,这个绝妙高雅的住处竟然会是云默的家还真是没看出来,云默那个五大三粗的人那里懂得欣赏这样的风景。

“是的。”佩儿很认真的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欣喜和喜爱,看得出佩儿是很喜欢这里的,若水微微点头。

绕过了几条小道,若水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到了一幢独立的小楼前。

“听松院。”看着这笔力遒劲的字,若水隐隐的猜到了这里住的人是谁了。

“小姐,这是云家的主宅,听松院。”

“恩。”若水点头,看着佩儿推开木门,带着她熟练地走上木质的楼梯,再推开门,外间是会客厅,一副大鹏展翅图,配上那句,仰天长啸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霸气。

一眼望去,屋子内屋子内干净整洁却也布置的稍稍有些显得冷清了些,进入内间,若水一眼就看见正半靠在**的云默。

他似乎是睡着了,可是就在若水看他的一瞬间云默似乎是又醒了,转头过来看着若水,目光中透出的精光仍是那种很不可小觑的,配上他这样的目光,似乎那苍白的脸色就根本不能说明他的虚弱,或许这就是积威吧,这个让若水有些小无语,难道这个人都不睡觉吗?他呀,真是让人无语。

“若水,你来了。”云默的声音听上去倒是还很有底气,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佩儿身上的时候,若水很明显的看见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忍耐痛苦的神色。

看来真是绝情咒发作了,若水转头看着佩儿,本来是想让她回避一下的,可看着她担忧的样子,再看到云默眼中那淡淡的柔情和宠溺,若水的这种想法也就自动的给掐断了。

“恩。”走上前去,若水也不说什么,直接就把云默的手从被子中揪出来,,放在一边,手就搭了上去。

时间过得很慢,佩儿的呼吸声一直若有若无的响在耳边,时而缓慢时而急促,若水眼角的余光扫了过去,她的手此刻正下意识的摆弄着衣摆。

看着若水收回了手,佩儿赶忙问道,“小姐,怎么样,云大哥他……”

“佩儿,我没事的。”话音落,淡淡的宠溺,那近乎不可察觉的柔情还隐隐的带着一丝歉疚的神情,让若水觉得这事情自己真是应该找找说开了,折磨一对有情人可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