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只有在夜晚,他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她。他以前,绝对是会武功的,因为他可以在夜间视物,而且可以听到很细微的声音,所以那一天,她和老婆婆说的话,都清清楚楚的落入他的耳中,即使,她们说得很小声。

听到她提出不想和他同住一间房,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真的好想将她拉进来,狠狠地教训她一顿,但是只有天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将她紧紧的抱进怀里,然后将她放在他的身下,然后褪去她的衣服……

天哪!他的脑袋里竟是对她存了这么些念头,而且还是一直都在想,也难怪她不想跟他一间房,原来他那么色。

她的眼中,映着星星与月亮,那些光辉,在她的眼中扑闪扑闪的,迷了他的眼,还好,她看不见,他是一直都是这样像是一个小毛贼一样看着她,否则,她一定会想办法不同他住一间房间。

他的心,在怦怦乱跳,他强忍住自己快要变得急促的呼吸,他不能让她发现他没有睡着。天知道,他是有多么的渴望着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他也会有感觉,而且,她喂他药和饭的时候,他都是故意那么慢的,因为他想多看她几眼。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她乖巧的样子。

她低垂着眼眸,如蝴蝶一般的眼睫微微颤动,在她嫩白的肌肤上投下了暗暗的阴影,她红润柔软的唇轻轻抿着,舀了一小勺放到唇边,微微启唇轻轻的吹着汤药明明药是那么苦的,但是他喝到嘴里却是香甜柔软的,就像是她的红唇一样。他微微蹙额,他是不是到了**期了,不然怎么老是想到这方面的事儿?

许久,相依觉得眼中酸涩,就闭上眼睛睡觉了,其实,在纳兰月的身边睡觉她是极不舒服,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不久便进入梦想的相依,纳兰月轻轻叹了口气。他其实每个晚上都是很晚才睡的,而且,相依睡着之后经常喜欢踢被子。真是看不出来睡了的她完全是一个睡美人,可是她却硬是两脚不的踢开了她身上的被子。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过去将她的被子轻轻的拾起来,动作轻柔的为她盖上,虽说这时已是夏季,但是这里的夜晚却是很冷的,她这样子,要是搬到了别的地方睡,指不定第二天就生病了。

每一次,他为她盖好被子后,又是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离开,而是沿着她的床边坐了下来,深情的看着她的睡颜。睡梦中的她,很安详很美丽,竟是让他忘记了离开。像是感觉到了灼热的视线,相依倏的睁开了眼睛,在看到他的身影后,她想都没想,一下子就做起来,接着就是很响亮的一声巴掌声。黑暗中,他的俊脸,很快的浮现了五个手指印。

她的这一巴掌,几乎是用尽了全力,连她的手掌,都打疼了。但是她还是一直警惕的看着他,目光如炬,“你想干什么?”她厉声质问道。

纳兰月被她的这一巴掌打懵了,他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眼中流露出她看不到的忧伤。气氛慢慢的凝滞了,相依觉得,就连呼吸都觉得很困难。

她就这样狠狠地盯着他,黑暗中,她眼底的厌恶和很意,一丝不落的落入他的眼中,她眼底的厌恶和恨意,就像是凶猛的洪水,席天卷地的向他而来,让他不能呼吸,又像是一支支淬上毒药的箭,将他万箭穿心。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中,有说不尽的悲伤,“我只是看到你的被子掀开了,所以,我过来只是帮你盖好被子,免得着凉了。”

相依一愣,然后冷笑开来,“那我是不是要多谢你?”语气之中,满是嘲讽和不屑。他的心,被她的话,刺得鲜血淋漓。

纳兰月捂住自己的心口,无辜的看着她,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些天来,她睡觉一直没有脱衣服,她就是,这样的防着他吗?

“不用。”他忍住心中的疼痛,吃力的说道,然后,他又像是没有听出她语中的嘲讽和不屑似的,又加了一句,“举手之劳而已。”

相依冷冷的哼了声,道,“我就算是死,也不要你管,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再接近我,男女之间,是要有一定的距离的,而且,你也不要让我更加的厌恶讨厌你。”她的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如此伤人。

纳兰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要他对她坐视不管,他做不到。

“你难道听不见我说的话吗?”见纳兰月迟迟不回答,她无情的说道,“总之,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最好离我远远的,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总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命!”

“如果你真的要我的命,那么请你拿去吧,”他回答道,“但是请你不要这么对我,我也是个人,我也会伤心难过的。”

相依的身体微微一震,心里很快的闪过一丝不忍,但是又是很快的消失不见了,于是,她冷笑道,“原来你也会伤心瞒过?”

黑暗中,她的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我还以为,你没有七情六欲呢!”是啊,他那么残忍的夺走了她的一切,将她的自尊和骄傲狠狠地踩在地上,以此来满足他那一颗嗜血地心。

纳兰月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对他的恨,要比他想象中更深许多。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的恨他?这时候,他真的好恨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他要让她如此的恨他?他现在,只想和她好好相处而已,就叫这样的愿望,都被那个以前的他给抹杀掉了!

“我以前,究竟是对了坐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吗?”他可怜兮兮的问道,“可不可以告诉我?”

相依瞥了他一眼,厌恶的说道,“告诉你?你以前不是很能耐吗?那么轻易的就摧毁了别人的一切,那么轻易的就将别人的生杀大权握在手里,那么不把别人的感受放在心里,你现在问我你坐了什么事情,呵呵,真是可笑,那么不可一世的人,竟是会向我问这样无知的问题!”

听着他一条一条的述说自己的罪行,纳兰月的心难受到了极点,许久,他才开口,吃力的说道,“我以前,真的又那么坏吗?”

“岂止!”相依狠狠地咬牙道,“你岂止,你知不知道,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然后还是你亲手毁了我,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她说着说着,不由得哽咽起来,她的眼泪,在皎洁的月光下,更加凄凉,“你现在,还想问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