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十圈以后,何墨水擦了擦汗水,拿起牛皮鞭,在空中响亮的打了一下。“开始了。”何墨水扬起长鞭向叶流风的方向打去。

一招一式,舞得有模有样的。但也仅限舞得好看,说到底还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丝毫动不了叶流风的一根汗毛。

叶流风赤手空拳的抓住何墨水的一鞭,一用力便让何墨水步伐凌乱了。

“小花儿,这可不是在秀给人看的,要狠,要快,要准,要随机应变。”叶流风拉近何墨水,调戏了一下何墨水道。

何墨水瞪了眼叶流风,一甩鞭子,利用巧力使得叶流风松开了牛皮鞭。

再与叶流风切磋了一会儿后,叶流风耐心的指导着何墨水的不足处后,便让何墨水对着木桩练习。

那个不是普通的木桩,是可移动的木桩,是叶流风特地给何墨水做的一个练习对象。木桩不会反击,但是很难打的到它。

叶流风说过:只要她能把木桩打断,那就可以出师了。

何墨水每日每日的打,却很少能打到它。只是这次何墨水没有退路,经历了太多,现在的她知道,在这世上必须会点武功,不然当所有人都不在身边,你连逃都不会逃。

叶流风在一旁看着她的练习。她昏迷之后又紧接着发了烧,大夫说是因为心气不顺,过度的紧张或不安加上受到大喜大悲等的刺激,人才倒下的。

叶流风觉得这半年来应该是何墨水过过最苦的日子了吧。

她现在吃过的苦,还没有她哥吃过的苦的一半吧。放心,爹,我会来救你们的。何墨水挥动着鞭子。

叶流风又在想,单子萧到底在搞什么鬼?居然把各大门派的掌教都扣留在他的府内,之后却丝毫没有动静了。而魔教的人,也都被关在了地牢中。明明自己就是肖紫衫,却大肆张扬说要追查魔教教主肖紫衫,将肖紫衫绳之以法,并派出朝廷的人马在江湖上搜查。

“难道是为了你…”叶流风看着何墨水轻声的嘀咕了一句。

“少爷,你在想什么?”

叶伯?叶流风皱眉一抬头,看见满脸是汗的何墨水。

何墨水一笑,又道:“少爷,是不是想姑娘了?那个吕青青?”何墨水的声音模仿的很像,几乎没有区别。

“你会口技?”叶流风略微有些惊讶道。

何墨水坐在叶流风旁边道:“小时候觉得好玩就去学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了,大概是向天天学的吧。”

叶流风死死盯着何墨水,嘴唇紧抿,眼里流转着奇异的光彩。何墨水本想故作潇洒的说句:不要崇拜姐,姐只是传说。

“小花儿,你又偷懒。”叶流风一句话堵死了何墨水那句话。

何墨水哼了一声,嘀咕道:“不识好人心,我只是看你有心事,过来逗逗你的。”然后又开始了慢慢长夜的苦练。

“小花儿,鞭子要靠手臂整个力量,不是手腕…”

“小花儿,脚步要稳,你这太轻飘了…”

“小花儿,要集中注意力,才能知道对手下一步的动作…”

“…,小花儿,洗洗去睡吧。”叶流风扶额,看着自己刚说完这话,就已经倒地的何墨水。又一次的把何墨水抱回屋里。

半年来,白天他们装作普通农民夫妇,夜晚叶流风教何墨水习武。何墨水从一个武学白痴到略通皮毛的

日高三竿,阳光照耀着这片土地。何墨水缓缓的睁开眼,准备和以往一样开始做饭。

一开始叶流风看见何墨水洗衣做饭,完全就是个农村女人,啥事都会做,而且处理的很好,就觉得很惊奇,这根本就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为此,叶流风还以为这个人是不是何墨水,是不是自己救错了。

“李狗蛋~吃饭。”和以往一样,踏出屋子对着田里的叶流风喊道。

问为什么一个叫翠花,一个叫李狗蛋,而且叶大少爷还欣然接受了。当时叶流风指出单子萧没有行动时,何墨水便下决心,她要练武,于是叶流风便答应做她师傅,于是他们便隐姓埋名。

这取什么名字才好呢,何墨水指着叶流风道:“那你叫李狗蛋,我叫翠花。怎么样?”

说实话,叶流风听到这名字有种要晕厥的感觉,立刻就拒绝了。他在这么说也是叶家大少爷,叫李…狗蛋,让人知道不笑掉大牙吗?

“诶,我还想说,正好扮成他们一对夫妻呢。”想在前不久,武林大会还没开始前,悟天跟何墨水八卦时说道李狗蛋和翠花居然成亲了,何墨水只能说‘只怕有心人’,翠花就这样的把李狗蛋攻下来了。

叶流风一听,何墨水是想让他们两扮夫妻,先是一愣,后心里倒是很开心,叶流风以为何墨水最多和他扮兄妹。于是感性冲昏了理性,从此在李狗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成功的扮演了一个吃苦耐劳,勤勤恳恳的老实人。

而何墨水的翠花,也塑造的很成功,打扫屋子,洗衣做饭,样样行,按叶流风的话,就差带孩子了。

何墨水好几次都觉得他们就是平凡的小夫妻两,可这想法每到夜里就会被抛到脑后,拿起鞭子的她,时时刻刻的都记得她得去救她爹。

何墨水对于单子萧只是囚禁她爹他们一事,总觉得是在等她。有这想法的她都觉得这是多么的可笑,单子萧怎么会等她,一定是另有原因。

何墨水一直这样的告诉自己,单子萧就是个诡计多端的小人,是个混球。再见到他时,一定会狠狠的打他一顿,然后潇洒的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