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叶流风又一次被叫回了本家,只有何墨水一个人独留在了小木屋。只有一个人的何墨水,只是蒸了个山芋,坐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嵩山发呆。

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在上去了吧。本不想留在这里的何墨水,可叶流风提醒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留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的。

何墨水虽不认为这条道理适用在单子萧身上,但是她在赌单子萧也不愿在来这嵩山。齐靖那天说的话,何墨水也想过,心中存有一丝的侥幸,那并不是单子萧亲口说的。

“笨蛋,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惦记着他。”何墨水敲敲自己的脑袋道。

何墨水撑着下巴,反驳着自己:“那有怎样,他又不是杀父仇人,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你不是早就知道他是王爷,他要在大会上有所行动吗?”

“可是…他为了朝廷要削弱江湖的势力居然潜伏在魔教当教主,当了五年,心机如此的男人,真的还喜欢他吗?”

“那也是必须的,毕竟是在皇宫那地方,如果没有这种城府,他早就死在那吃人的皇宫了吧。”何墨水反驳道。

忽然一惊,有人!一转头,江妙生坐在房屋顶上,很潇洒的扇着扇子。

何墨水一白眼:“你没事坐那上面干嘛?小心雷劈你。”

江妙生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看见何墨水在那里自问自答的,一辩一论的,于是江妙生便没有打扰,在屋顶上坐了下来,听着那有趣的‘精神分裂’辩论赛。

“只是见有人,一人饰两角的在争辩到底还要不要喜欢某人,所以本楼主不敢打扰。”江妙生说完,便飞身下来。

‘嘭——’又一个没注意的,踩到了长袍,摔了四仰八叉的。

“江楼主,这拜年的习惯还没改过来啊。”何墨水没有上前扶江妙生,继续啃着山芋。

江妙生看了眼已被土壤亲吻的长袍,有些可惜。“何墨水,你说我应该把你的消息买给箫王爷吗?”江妙生随手拿了个板凳,坐在何墨水的对面道。

“箫王爷,江楼主和他很熟吗?箫王爷五年前以肖紫衫出现在江湖,成为魔教教主,江楼主是不是也出过一份力呢?”何墨水这句话看似聊天一般,但是却让江妙生很不舒服,江妙生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干净了。

“何墨水,你从何得知的呢?”江妙生问道。

何墨水噗呵笑出声,“怎么说就是有咯,江楼主,不太想让人知道。”顿了下,“放心,就算救出江文博,我也不会告诉他这件事的。弄的江湖一团糟的大魔头,是你带他进来的。”

江妙生表情阴沉了起来,“何墨水,看来是小看你了。这半年来还以为你只是躲在叶流风的身后什么都不做,没想到知道这么多。”

何墨水扔掉手上已经吃完的山芋,摸了摸嘴角“你一直关注着叶家,可不要忘了何家还在,我爹虽被囚,但是何家还没有倒。”

江妙生被何墨水这么一说,的确是想起,这半年虽然很大的矛头都指向叶家,叶家不仅在朝廷,也在江湖上迅速的扩张,太过关注叶家了,反而忽略了跟在后的何家。

“所以何家一直在韬光养晦,借叶家来避其锋芒,想要在朝廷全力打压各势力的时候,在背后狠狠的来一刀?”江妙生不禁冷汗,如果是真的,那么这眼前的小女孩是不是太狠了。

何墨水翘着两郎腿,“江楼主,想得太多了。我只派了几个得力的下属去仔仔细细的调查了一下近五年单子萧的消息而已。不巧的得到了一些江楼主的一点点事而已。”

一点点事?从来没有人查到自己的任何事情,连单子萧也查不到。何墨水到底知道些什么?江妙生看着何墨水,想从何墨水的任何表情看出点什么,无奈除了一张不算干净的笑脸,什么都没有。

“江楼主曾经说过,不是江文博的私生子,当时我还不信,后来见到江文博的时候,终于相信了。她的那对子女,男的生的俊,女的生的俏。我是觉得他的女儿更加美丽,美得倾城都不为过。叫什么来着,江思雪。”何墨水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讲着话,丝毫没有让江妙生插上嘴。

江妙生一怔,紧握着扇子,“你见过她?”

“他?你说谁?江傲吗?还是江思雪?我都见过了,在五个月多前,去了一趟武林盟主的府邸一趟。”那时何墨水发烧刚好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几个地方,第一个去的就是江府。将江文博托付给她的话传递到他们家人的手上。

那天的武林大会,所有的掌门都有弟子,门徒,而江文博却是孤身一人,唯一托信的人也在战役中被杀掉了。于是就拜托了何墨水。现在看来是因为知道会有一场厮杀,所有没有带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