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夜,在皇上明里暗里的送走那些大臣后,硕大的大厅内就只剩下了他,单子萧,叶流风了。

“皇兄…”单子阳还没说完,单子萧便把袖口之中的藏宝图拿了出去。

单子阳接过后,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叶流风,这图你是在从哪里得来?”

叶流风自斟了一杯酒,“偶然得到。”

在他说出这话时,单子萧的心都颤了下,他还担心叶流风如果供出何墨水,那可怎么办?单子阳怎么可能放过知道此图下落的人。

单子阳皱眉,这明显是敷衍他,他怎会不知,“叶流风,你家擅自弃任皇商一职,害百姓无辜遭罪,现如今,你可知罪!”

既然图已得到,那么知道的人必须死。单子阳说的这个罪足够大,大到把其他的罪名给遮盖住了。

“草民知罪。不过草民不止此一条罪。”叶流风丝毫不惧单子阳的目光,与之对视。

“还有什么罪?说来听听。”单子阳看着叶流风,他这是要破釜沉舟吗。

“还有弑君之罪!”话音未落,手腕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击,狠辣,快如闪电,迅猛如雷,就在一瞬间来到单子阳面前,虽单子阳会些功夫却难以抵抗,叶流风一记手刃打在了他的脖颈。

单子阳晕了过去。

“叶流风!你要干嘛!”叶流风的手腕被单子萧控制住了。

叶流风浅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不打晕皇上,王爷怎么杀了我?”

单子萧闻言眉梢一挑冷冷笑道:“原来这就是你的计划,从此之后可就再也没有叶流风此人了。”

“皇上本就无意再让草民活下去。”叶流风说道。

叶流风一死是躲不了了,那么也就可将放人之事全部推倒叶流风身上,如此单子阳又得到了藏宝图,自然不会深究。至于死的人是不是叶流风,都是他的一句话。

“但你如何让我信服那些人放回去,不是放虎归山呢!”单子萧面容冷冽起来,沉声问道。这才是他所担心之事,可叶流风却迟迟不说。

叶流风淡淡一笑,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叶家三分之二的财力和何家全部的财力都用来支持各门派这半年来的开销,他们自然都听命于小墨儿,所以小墨儿说不会反就不会反。王爷不相信小墨儿吗?”

这一句,似惊雷一般直击单子萧的心底,何墨水是在给他收拾烂摊子?

“什么时候开始的?”单子萧低声问道。

叶流风漫不经心的说道,“白桦城落败之时。”

那会单子萧只当何墨水气不过,所以盛怒之下将白桦城一夜之间变成了个经济漏洞。原来她是拿去安抚各大门派去了。

“那么叶家之所以不能当皇商的原因…”单子萧刚才可是很清楚的听到叶家也付出了三分之二的财力。

叶流风不说话,许久的沉默让单子萧明白了,心中苦笑,这算是墨墨说过的分手费吗?如此以后两不相欠吗?

可明明是他欠她的太多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不欠她,她被挟持,她的中毒,他对她的怀疑,他对她的隐瞒,他还抓了她父亲,关了何先生半年之久,最后她还为他善理各门派之事,还不清了,怎么办?

“她知道你这么做吗?”单子萧声音有些颤抖。

叶流风只道了句:“何须让她知道。”

单子萧得到了他意料之中的话,叶流风为了她可说是不惜一切,这等勇气他没有,也从未这么想过,何墨水在叶流风心中要有多重的分量。

“叶流风,这是令牌你拿去救他们吧。”单子萧很平静的说道。

叶流风接过令牌,缓缓说道:“小墨儿其实一直觉得为什么那个当皇帝的那个人不是你。”

这是实话,何墨水虽没有见过单子阳,但是从百姓的生活,郊外她哥收留的难民来讲,她很不喜欢这个皇帝,她觉得这个皇帝不管政事,也不管民事,只是一味的闯进江湖中来,寻找那个所谓的宝藏,害的江湖一片混乱。

“那是约定。”单子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叶流风也挺为单子萧惋惜的,单子萧之才绝非当个王爷,这样太屈才了。

“多谢王爷,那草民告辞。”叶流风说完,转身离去,朗声道:“从此世间便没有叶流风这个人,叶家也再不会出现。”

这是保证,对单子萧的保证。

单不说叶流风放弃的一切,就说他凭借一人之力如何说动叶家全族人都放弃了多年经营的利益。

这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成之时,叶流风倒是为了何墨水放弃了多少,努力了多少,单子萧不敢算,他不想输的一败涂地。

单子萧呆呆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仿佛忘记了这天是他的大婚之日。

大概又一个时辰过去,单子萧看着地上已死的‘叶流风’后,重重的打了自己一掌,而后大喊:“来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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