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火凤恢复如常,坐到何墨水旁边道。

“何墨水,今天十五岁。”何墨水丝毫不在意名字的尴尬了。

火凤脑海中翻过一个个名字,在看向何墨水道:“可是白桦城何先生何以轩之女,前不久擅自出逃白桦城的何墨水。”

何墨水不想相信的看着火凤,咽了下口水道:“姐姐,是不是把所有江湖人士的底细都背了一遍?”

火凤翘起二郎腿,不知从哪里拿出玉锉,磨着她那漂亮的小指指甲。

“姐姐我哪有这办法,只是前不久教主刚想查查你。”火凤随口道。

没等何墨水接话,火凤又接着说:“水水呀,以后可要多担待点姐姐呢。”

何墨水一时没反应过来,火凤已贴身靠近,那突然从妩媚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嗲嗲的腔调,让何墨水掉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也都被火凤喊酥了。

火凤眼神一勾,何墨水颤颤巍巍的道:“当然…当然。”

费白扶额:看来好兄弟不止告诉了他,还有这个女人。

“那个…火火,能不靠这我的小肩膀吗?”何墨水伸出食指点在火凤的脑袋上,说道。

费白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见何墨水一脸无知装。“从来没有人能推开火凤的投怀送抱。”费白解释道。

何墨水随口道:“大魔头也没有推开吗?”

费白惨叫了一声,捂着脚跳出了房间。

火凤一脸微笑道:“别理他,教主哪是我等…”火凤指了指自己和刚跑出去的费白道:“我等能配得上的。”

何墨水吃了颗葡萄道:“那你这么殷勤的接他,服侍他,像他的…”

她这是在吃醋吗…

火凤偷笑的看着何墨水,道:“你是在吃我的醋吗?哈哈哈”火凤偷笑变大笑,道:“不说姐姐今年二十九,大了教主整整六岁,单凭姐姐只是个寡(妇),水水,也不能瞎吃醋呀。”

不在意何墨水的惊讶的眼神。火凤继续道:“至于殷勤…,姐姐我的活儿必须让自己殷勤一点。”

“什么活?”何墨水问道。

火凤吐了两个字“花魁、”

何墨水终于明白为什么火凤坛能知尽天下豪杰的身家背景,原来火凤坛在江湖上分布了大大小小的清楼,赌场,客栈。

“我说水水,你来这里醉生楼,教主会不会砍了我?”火凤扇着火色羽毛扇,扭着腰在前面带路。

何墨水摸摸嘴上的那两撇小胡子,一身男装的跟在火凤后面。“那姐姐还带我来?是不是说的有点晚了。”

何墨水知道了火凤在运城还经营一家清楼,于是便提议想来看看。火凤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那教主怪罪下来,水水可要多给姐姐担待点。”火凤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

“哟,姐,这后面的小生是谁呀。面生的很。”

迎面走来的美艳的姑娘,妆容十分的妖娆,上身穿的更是半透不透的绿色纱幔,隐约可见里面的小肚兜;下身着同色调的露膝裙子。

那女子正想伸手搭在何墨水肩上,便被火凤拦住。“她…不是你可以碰的。”

女子冷哼一声,瞥了眼何墨水,转身离开。

“她叫吕青青,就喜欢与我对着干。”火凤冷眼看着走远的背影,跟何墨水解释道。

“果然很绿,很青。”何墨水刚才还真的以为是条青蛇呢。

何墨水轻轻的问道:“她也是魔教的人吗?”

火凤推开一间房,看装潢还是很华丽的,应该是她的房间,里面有些淡淡的脂粉香。何墨水打量着火凤的‘闺房’,墙上挂着用红黄丝线绣着百鸟朝凤的帐幔,那绣工在何墨水眼里算得上是精致的了,作为江南大户,对于绣品,何墨水虽不会但还是懂的欣赏的。身后是一张柔软的床,精致的雕花装饰,那一床锦被,侧过身,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

“当然不是。我教旗下的清楼不都是我教中人,还是有并非我教的人。”火凤坐到梳妆台前边整理自己的仪容边说道。

何墨水正沉静在‘如何将自己的屋子布置成这样’的思考中…

她就是个懒人,她的房间不是没有这么华丽过,而是华丽也只是一瞬间,待一个月后,也被她弄坏这个弄坏那个了。下人们根本不忍直视他们的大小姐的破坏程度。于是何墨水的房间最后只能变成简洁整齐了,最重要的是,要经得起何墨水的摧残。

“哦,那姐姐,我可以出去玩了吗?”何墨水回过神问道。

火凤转过身笑道:“你这个样子,好像一匹小色狼。”走到何墨水身边,拔了一根扇子上的羽毛插在了何墨水的发髻中,道:“可以了,不过玩归玩,可别砸了姐姐的生意。”

何墨水摸了摸头顶的羽毛,点点头再三保证只是看看,然后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