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篇日记翻下来,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了,东东,你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片断。我努力地想去挽救一切,可是你却在我的倔强中一点点磨耗了自己的健康。现在,我想用自己不在乎的财势来重新找回从前的一个你,不知道,这样做对还是不对?

想起这个流泪的夜晚,想起上官曲御看到我流泪时的眼神,我知道,不管怎样,这条路我是一定要走下去了!

我把日记重新锁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抽屉里。

门上响起了一声重重的响声,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门已“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

饶我在外面也混了几年,野蛮惯了。但没想到在花家,居然也会有人做出这样粗俗的行径,我被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发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看着我。

那是一个怎样的小女孩,五官还算清秀,可是明明脸上稚气未脱,却一身的嬉皮打扮,再加上几乎和我一样高挑的身材,看样子成熟得不得了,短短的头发染成了杂七杂八的颜色,耳朵上至少有八个耳环,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嘴唇上也套了一个。

不好说,是像人还是像牛,看得我自己的嘴唇都发麻了。

“你就是花晋溪?!”她斜着眼睛看我,口气里满是挑衅。

我没吭声,这小妮子,哪里来的?想玩什么?

“喂,你聋了的是不是!”她见我没反应,啪地又一脚踢倒她正前面小茶几的一张凳子,“不是说你是老爸此生最大的骄傲吗?我看不就是一个村姑,野鸡!凭什么要我们和你比。我呸!”

“神经病!”我冷冷地回她一句。

不过,我对她的话却另有回味,她说老爸,是谁?难道她说的是花臻荣?什么时候他又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就是这个疑惑,没有让我把这个臭哄哄的家伙直接踢出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