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没笑出声来。杀虫剂不正是灭菜青虫的吗?

眼瞅着青蟏一副乐于其中笑脸迎人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阵阵暖暖的,假若换成了上官曲御,不知道他那张扑克脸会吓走多少大妈,还能这般招人喜爱。

吖,怎么又想起他了,我心下不禁自责。拿起另一本名谱,就放在青蟏的怀里,“绿毛龟,别哈拉了,快点看。”

我和青蟏把莱源村近百年的名谱都翻完了,看得眼都直了,也没看到有一个叫做“莱又来”的人名。那些原本围在青蟏身边的小草老花也这份枯燥乏味的工作而消失了。

伸伸腰,才发现天色已是将暮未暮的黄昏了。

“哈哈哈,花花,原来你以前还是拔鸡毛比赛的冠军哦,看你那得意的样子,笑死人啦!”青蟏在一旁捧着事谱,笑得跟什么似的。

我凑过去一看,也忍不住笑开了,事谱上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十四岁的我提着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鸡正对着镜头咧嘴大笑,一副得意的样子。

“丫头,小时候多真可爱。”青蟏原本是取笑我的,见我也跟着笑,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早认识你多好。”

我正想反捏他,小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哥,莱花花,去吃饭了。今天莱源村新客宴,可是特地为你们两个准备的,快去吧。”

新客宴是莱源村礼仪最高的欢迎客人的宴席,美其名曰宴,只不过是杀十九只鸡,然后每家端上两样菜的大聚餐而已。

不过最精彩的是那十九只鸡的屁屁由客人吃掉的,吃得越多就表示越爱莱源村,因为这预示着你连村里的臭鸡屁都爱了,那还有什么不爱的。想当年,我还不是一口气吃掉了五个。

青蟏自是不懂这典故的,所以和杨伯一群大叔喝了几杯小酒后,暂代表莱伯行使村长行政地位的莱婶宣布这项规定时,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