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冲从外面提着一壶热茶进来,看到吴双手中的东西:“你收了她的银子?” 令吴双忙将银票和扇子收进袖中。

血舞瞪大了眼睛:“你没有中毒?”“杀手就是杀手,随时都在想杀人,我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吴双摇摇头:“我可是华佗再生,扁鹊再世,你那点毒对我来说,只是小意思。”

令狐小冲沉声道:“你若不贪图她的东西,又怎么会中她的毒呢?施恩莫忘报,我们不能收血舞姑娘的银子。”

吴双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有些心虚的吞了口唾沫,叉着腰凶巴巴的说:“你在教训谁?你要搞清楚,现在我是老板,你是伙计,如果你想每月按时领到工钱,就给我闭嘴闪一边去!”吴双说完从令狐小冲的身边冲了出去。

出去后,吴双拍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她在心中暗骂盖世,要不是盖世拿走了的银票,她也用不着急着在血舞身上捞一笔了。

此时的盖世正穿着用吴双的银子买来的新衣服,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里,和唐宝儿大眼瞪小眼的对持着。

唐宝儿摸摸身上精致柔软的布料,叹口气:“你能不能出去赶车,把东郭给换进来,他那张脸可比你这张脸有看头。”

盖世并不生气:“你休想。”

唐宝儿不放弃的气他:“你怕东郭对我做什么吗?”“我是怕你对东郭做什么?像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盖世正闲着无聊,很乐意和唐宝儿逗嘴。

唐宝儿紧紧握着扇子,压抑心中的怒气,转头看往窗外。

盖世觉得还是和唐宝儿摊牌的好,免得她在衡山做出一些无聊的事:“听说武林第一美人要嫁给衡山派的玉面飞龙剑了?”唐宝儿吃惊的转过头:“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上哪有我不知道的事?”盖世得意的说:“你打算怎么办?”“我不知道。”

唐宝儿低下了头,用手指卷着衣角:“我只是想去看看,去看看……”“有什么好看?”盖世说:“难道你不想去闹个天翻地覆,把整个婚礼弄成一出闹剧,让唐家人知道你有多生气?”“我有想过,可是……”唐宝儿叹口气:“唐家对不起我,我却不能拿唐家的声誉来胡闹。”

“看着我。”

盖世等唐宝儿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一点都没想过?”唐宝儿瞪了他一眼,泄气的说:“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很想,特别想,非常想让这场婚礼变成闹剧,可我能怎么做呢?难道在他们拜堂成亲的时候跳出来,说我才是唐宝儿?大家只会当我是个疯子而已。”

盖世摸摸自己的下巴:“如果拜堂的时候新娘和新郎都不见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个笑话?”“你的意思是?”唐宝儿眼睛直发光。

盖世冲她邪邪的一笑,指指外面驾车的东郭晋:“这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果然不是个好人。”

唐宝儿用扇子遮住嘴:“我都被你给带坏了。”

盖世靠着车厢,大声的叹气给东郭晋听:“不知道吴双现在在做什么啊?”吴双现在很辛苦的跟在令狐小冲的身后,令狐小冲则跟在血舞的身后,三人就这么默默的走到县城外的小湖边。

血舞在湖边站住:“你跟着我做什么?”令狐小冲也站住:“我怕你出事,你的伤还没有好,身体还很虚弱。”

吴双站在令狐小冲身边,手中拿着一包瓜子,一边磕瓜子,一边说:“风这么大,看来又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回客栈吧?”血舞不说话,忧郁的目光投向湖面。

令狐小冲说:“血舞姑娘,你……”“谢谢你们救了我,银子我已经付过了,你们走吧。”

血舞冷冷的说。

令狐小冲瞪了吴双一眼,意思是,看吧,收人家的银子,现在连劝都不能劝了。

吴双则左右转头假装没看到令狐小冲不满的眼光。

三人就这么站在湖边。

“血舞……”一个如同来自地狱般难听的声音:“你居然没有死?”三人转过身,看到一个蒙了面的黑衣人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血舞往前走几步,站到吴双他们身前,挡住他们:“艾十八,我没死你很难过吗?”艾十八拔出背后的长剑,奸笑道:“老李说你有资格入咱们组织,我却不这么认为,你这个小妞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把老李给迷住了。”

血舞想伸手拿自己的扇子,却发现袖中空空如也,她才记起扇子已给了吴双。

艾十八握剑冲过来:“死吧!”令狐小冲拉着血舞和吴双闪身躲开,艾十八直冲进湖里。

艾十八在湖水中挣扎:“救我,我不会游泳!”吴双忍不住笑了起来,血舞拦住想去救艾十八的令狐小冲:“你救了他,他会杀了我们的。”

令狐小冲拨开她的手:“你以前也差点杀了我,我还不是救了你,就算他等会会杀了我,我还是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