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风人还在半空中,红衣少女的银扇又脱手而出,直取白如风的咽喉。

令狐小冲伸手抓向银扇,他虽抓住了扇子,可还是迟了一步,扇缘在白如风的胸口划出了数道血痕。

令狐小冲觉得抓着扇子的手指又麻又痒,他慌忙松开手。

红衣少女手一挥,银扇回到她手中,看来银扇上也连有天山冰蚕丝。

令狐小冲看自己抓过银扇的手指隐隐显现黑气,他忙封住自己手腕上的穴道,他低头一看,白如风伤口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他忙封住白如风胸前几处大穴,然后将白如风放到地上。

令狐小冲对红衣少女怒目而视:“将解药拿出来。”

红衣少女冷笑一声,她右手握住银扇,斜斜往下指,红色的花瓣从她袖中飞舞出来,她的手缓缓举高,与肩齐平时,向前在眼前一转,斜举到头上。

从她袖中飞出的花瓣像是被什么东西连在一起,一条鲜红的红色花带从下到上,环绕着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手微动,手中的银扇展开,花瓣练成的花带一下散开来,将红衣少女的身形笼罩在花瓣中。

一个清脆而冰冷的声音从花雨中传来:“白如风,我让你死个明白,我是个杀手,我的名字叫血舞。”

一阵风吹来,将聚在一起的花瓣吹成一阵花雨纷纷落下,而红衣少女已不见了影踪。

“血舞?”盖世摸摸鼻子:“这个名字很冷艳嘛。”

他转头一看,李定北不知何时已悄悄离开了。

盖世摇摇头:“这个老李,神出鬼没的。”

东郭晋笑了笑,指着桃花树下抱起白如风的令狐小冲:“看来这个血舞合格了。”

“咱们少了白如风这个对头,岂不是很无趣?东郭,你去叫上吴双,揽下这笔生意,最重要的是趁机拉拢令狐小冲。”盖世对东郭晋説。

东郭晋点点头,随口问:“你呢?”

“血舞那把金扇不是还在树下吗?”盖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上次被白如风抓住,身上的东西都被他给搜走了,现在要用钱都得看吴双的脸色。我等他们走了以后,去捡那金扇来当零花。”

他长叹一口气:“咱们是山贼,不能因为值钱不多就不去捡,老天爷把钱送到你面前,你不接着,那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东郭晋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他不能在大半夜贸贸然的去找吴双,他先去找唐宝儿,再由唐宝儿去找吴双。

等东郭晋和吴双看到白如风时,令狐小冲正为他运功逼毒。

等令狐小冲收了功,东郭晋和吴双才上前説话。

白如风此时已有了些精神,能张开眼睛了:“是你们……”

东郭晋淡淡一笑:“白捕头,好久不见。”

吴双示意东郭晋解开白如风胸前的衣服,她仔细的查看了伤口,再看来看被子上白如风流出来的污血,还凑过去闻了闻。

令狐小冲给她搬了一张椅子过来:“要不要再把把脉?”

吴双看到他的手已经黑到了手腕:“手伸过来。”

她仔细的看了看:“一样的毒嘛。”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你中毒不深,我这个药膏就可以救你了,涂在变黑了的地方,每天三次。”

令狐小冲想将药膏先涂在白如风的伤口上,吴双叫住他:“他的毒虽然大部分都被你给逼出来了,可惜已入了血脉,这药膏对他没用。”

令狐小冲説:“这个毒你能解吗?”

吴双不回答他,走到白如风面前:“不是我夸口,方圆五百里,能够解这个毒的人,恐怕只有我了,大家老熟人了,我也不绕圈子了,一口价,二万两。”

令狐小冲听到她最后一句话,诧异的説:“这位同学,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吴双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白捕头,你可是六扇门的总捕头,你的命可不止值二万两银子吧?”

白如风有些为难:“我身上没带这么多……”

“那就不用谈了。”吴双作势要走。

令狐小冲拦住她:“你不能走。”

吴双冷冷的看着他:“银子。”

令狐小冲説:“你先救人。”

东郭晋站在吴双身后,偷偷扯扯她的衣袖。

吴双面无表情的説:“你是要将这件事揽上身了?”

令狐小冲説:“我一定会给你二万两的。”

“不用了,看你的样子也是个穷光蛋,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三件事,我就救人。”吴双看着令狐小冲的眼睛説。

“好,不过这三件事……”

不等令狐小冲説完,吴双不耐烦的挥挥説:“你放心吧,保证不用你杀人放火,违背良心道义。”

她坐在桌前写了两张药方:“这张是吃的,三碗水煎成一碗,每天两次,这个是外敷的,熬成药膏敷在伤口上。”

“不要弄错了。”説完,她将药方放在桌上,和东郭晋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