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天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才看到白沫身边还站着两个陌生的人,特别是这个男人说的话,更是让赖天一脸的吃惊。

“白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啊,他刚才说是你的亲爹,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孤儿吗?”赖天拧着眉看向白沫问道。

白沫回过头瞪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纳兰康,瞪的纳兰康脖子一缩之后,纳兰康这才看向赖天这边,开口跟他解释,“爹,我白沫确实是孤儿,在我还是一个刚出生一个月的婴儿时,我就被我那一对狠心的父母给抛弃了,所以我确实是一个孤儿。”

“白沫,你胡说什么,我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亲。”纳兰康听完白沫这句话,老脸顿时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呢,还是被气的。

“我可不敢当你们的儿子,要是哪天被你们卖了,我都不知道找谁呢。”白沫一脸嫌弃加厌恶的看着他们两个说道。

纳兰康再次让白沫这句话给打击的面红耳赤,看着白沫的眼神有多阴毒就有多阴毒。

赖天看到这里,看的他头都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方说白沫是他们的儿子,白沫又说对方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他头都快变成两个这么大了。

“儿子,我知道以前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不该在你小的时候就把你给抛弃了,可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己的啊,要不是你身体不好,随时有可能会没掉,我们也不会狠心的把你给丢了呀!”纳兰夏氏一只手在抹着眼眶里根本就没有的泪水,声音听起来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那可怜的声音,让赖天这个老好人都听着不忍心了,于是站出来劝白沫,“白沫呀,如果他们真是你爹娘的话,就把他们请进来说话吧。”

纳兰康跟纳兰夏氏一听赖天这句话,二人的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看着赖天的眼神都好看了不少。

一向老实巴交的赖天哪里有注意到纳兰康这对夫妇的变化,在赖天的心里,只记得这对夫妇当初抛下白沫好像是有迫不得己的苦衷。

不过聪明如白沫,在白沫眼里,这对夫妇是怎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前几年,这对夫妇也是像现在这样找到他,甚至还用了更恶劣的手段进了他府中,目的就是想夺取他那些家产,想想,白沫心里对他们就忍不住生出一股厌恶。

“事实真相是不是如你们所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人记得,只要我派人去一查,到时候真相自然会大白。”白沫冷冷的盯着一脸心虚的纳兰康夫妇说道。

纳兰康不敢直视着白沫直射过来的目光,赶紧把目光撇向别处,把这个问题丢给了纳兰夏氏。

纳兰夏氏偷偷的用力扭了下纳兰康的手臂,然后心里冒着冷汗看向白沫这边,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开始说,“沫儿,事情真相就是这样子的,我们没有骗你。”

“是吗,那你敢不敢拿你后半辈子的命来发这个誓,就赌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绝不是假的,要是假的,你后半生都会过着如乞丐一样的生活,你敢不敢发这个誓?”白沫向前一步,走在纳兰夏氏眼前追问。

纳兰夏氏让白沫这句话逼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苍白,咬着嘴唇,跟白沫直视了一会儿,纳兰夏氏发现自己居然怕了这个儿子,没错,她是怕了,打从心里的怕了这个儿子。

“怎么,不敢了吧,这么说,刚才你说的那个理由都是谎话了!”白沫见她一直在犹豫,嘴里就是不肯发这个誓,冷笑了一声,一脸嘲笑表情看着他们这对夫妇。

纳兰康夫妇脸上无光,让白沫这一一脸嘲笑弄的是进退两难,两人心里直后悔为什么找了今天来找这个孽子,真是大大的失误。

这个时候,赖天又看出了一点意思,他一脸气愤的指着纳兰康夫妇骂道,“好呀,原来刚才你们讲的那些都是骗人的,你们这对狠心的父母,白沫这么好的孩子,你们居然这么狠心的把他给丢掉,你们根本不配做人的父母。”

纳兰康夫妇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他们没有想到今天他们来到这里,除了挨了这个孽子的污辱外,现在还要受到这个乡巴佬的责骂,这天下还有道理吗?

纳兰夏氏感觉到不远处好像有好几道鄙视的目光朝他们这边射过来,让她浑身都不太舒服极了,于是,她上前一步,偷偷的拉了一下纳兰康衣角,小声说道,“老爷,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必天再来,好多人在看着我们呢。”

纳兰康转了下头,发现他们刚才的吵架声,把里面喝着喜酒的客人们都引了出来,他们正朝这边看过来。

平时就过着锦衣玉食生活,在他住的那个地方,大伙都看着他脸色做事,现在他纳兰康居然要看这里人的脸色,想到这里,一气不愤的气息涌上纳兰康的心头,顿时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哎呀,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我呀。”纳兰夏氏一见纳兰康吐了血,一脸害怕的扶着摇摇欲坠的纳兰康,哭着问道。

纳兰康咬紧虎根,看着一脸面夫表情盯着他们这边的白沫,心里对这个儿子的怨恨就更加深了,暗暗决定,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把这个孽子给杀了不可。

“咱们赶紧离开这里。”纳兰康咬着咬根朝扶着他的纳兰夏氏吩咐道。

纳兰夏氏见他还有力气说话,顿时就放心了不少,应了一声,“好,我们离开这里。”说完,纳兰夏氏艰难的扶着纳兰康离开了这里。

纳兰康夫妇刚离开,得到消息的赖财财这才赶过来,“怎么回事,我听人说有人找你跟爹的麻烦,是谁这么大胆。”

“是那边的人,他们来了,不过被我给赶走了。”白沫看着气喘吁吁赶过来的赖财财,伸手帮她擦了下脸上的汗水,笑着跟她解释道。

赖财财一听完白沫这句话,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他们来了,他们有没有说想干什么,你也是的,为什么不派人叫我出来,我一直都想跟他们碰下面呢。”赖财财一脸不悦的瞪着白沫。

被赖财财说了的白洒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一脸讨好笑容看着赖财财说,“我不是怕他们欺负你吗,而且那些人,我能自己一个人应付,你只要站在我身后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就好了。”

虽然他的话有点感人,不过赖财财还是有点怨他没有派人过来叫她,最后还是赖天这个当岳父的看不过去,说了几句赖财财,这才让赖财财对白沫的态度有所收敛。

傅宅这边的喜宴一直吃到傍晚才结束,一结束,作为一家之主的赖天就把一家人给叫回了家,特别是赖财财跟白沫,这两人是赖天指名道姓要他们一定要回到赖家来的人。

在前往赖家这边时,赖财财让白沫牵着手,小两口手牵着手,非常恩爱的走在乡间小道上,好在傅宅离赖家不是很远,只是几步路而己。

当赖财财跟白沫到家的时候,除了他们两个,家里其他人都到齐了。

“来了就坐好,今天我们家里先开一个会议。”赖天看到过来的赖财财跟白沫,指了指一边的椅子跟他们两个说道。

等他们二人坐好之后,赖天这才开口继续说道,“财财,白沫,你们两个应该知道我这次之所以开会是因为什么事情了吧。”

赖天目光朝赖财财他们这边看过来。

白沫点了下头,应了一句,“我知道,爹是想问下午进村的那两个人是不是?”

赖天嗯了一声,然后看着白沫问道,“白沫,我们家里人一直以为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可是今天下午来了那两个人,我才知道,你原来是父母亲的,你能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他们在你跟财财成亲的时候没有出现过?”

在这个朝代里,男女双方要是成亲,必须要经过双方父母的同意才行,当初白沫跟赖财财成亲的时候,赖天一直以为白沫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是现在,人家的父母找上门来,看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很不同意白沫跟自家女儿的亲事。

“爹,白沫克受冻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白沫还是一个刚生一个月的婴儿时,那对父母为了他们的荣华富贵,把还是一个婴儿的我推进了死亡深渊,要不是我命不该绝,恐怕这个世上早就没有我白沫这个人了。”白沫一脸平静的看着赖天说道。

其实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只有坐在他身边的赖财财可以感受到,这个男人越是表现的平静,那就证明他的内心越是痛苦,看到这里,赖财财眼里闪过对他的心疼,伸手悄悄的握住了他紧握成拳头的手。

手掌心里突然传来的温暖,让白沫冰冷的心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经,绝望的心情慢慢消失,当初的滔天恨意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当白沫说完自己跟那对父母之间的事情时,最难过的莫过于赖刘氏了,赖刘氏做为一个母亲,自然是很心疼曾经有过这样糟遇的白沫。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们那样的父母根本不能称作父母,他们怎么可以为了荣华富贵把还是婴儿的你给抛到危险当中呢,他们根本不配当你的父母亲,白沫,你不认他们是对的。”赖天刘氏一脸支持的看着白沫说。

白沫听到赖刘氏这顺话,嘴角微微勾起,朝赖刘氏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娘体谅女婿的心情。”

赖刘氏用力点了下头,然后转过头看向赖天,一脸警告的看着赖天说,“孩他爹,不管白沫认不认他们,这是他的事情,你不能插手,而且我觉着白沫这样子做根本就没有错。”

刚才赖天还觉着白沫对那对夫妇不尊敬,可是现在,听完白沫讲完他自己的身世,赖天突然觉着那对父母真的不配当人的父母,他们怎么可以把一个还是婴儿的孩子给抛弃掉,而且还是为了那该死的荣华富贵。

过了一会儿,赖天一脸愧疚的看着白沫说,“白沫,这件事情是爹错了,爹不该劝你去原谅那对不配当父母的人,你能原谅爹吗?”

白沫微微笑了笑,看着赖天说,“爹,我不怪你,我知道你这么劝都是为了我好。”

赖天听完白沫这句话,更是觉着睚己刚才的想法有多么愚蠢,不过也庆幸他没有去劝白沫,要不然,白沫肯定会讨厌他这个当岳父的。

白沫不知道的是,因为这件事情,自己在丈母娘跟老丈人的心中更加重了一些,以后每次赖财财跟他闹别扭的时候,他们二老都是选择在了他这一边,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第二天,作为新嫁娘第一天的林清柔一幅妇人打扮的来到赖家,带了一些礼物过来分给赖金金他们几个小家伙。

“你看你,来就来吗,怎么用得着带礼物呢。”赖刘氏看到森清柔一过来,马上就给家里的廖子发了一个大红包,顿时心里就过意不去极了。

森清柔笑着跟赖刘氏说,“赖伯母,没事的,都是一些小钱,不值当的。”

“就是,娘,你替人家心疼什么呀,人家的父亲可是个有钱的,这一点点银子对她家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这个时候,赖财财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眯眯的把森清柔的老底讲了出来。

森清柔一脸笑眯眯的听着,没有反驳,她觉着人家赖财财说的一点没错,刚才她发出去的银子,只是一点点小银子,对于她家来说,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过赖刘氏却觉着赖财财这样子说很不对,生怕人家会气自己的女儿,赖刘氏立即朝赖财财这边瞪了一眼,赶紧出声制止,“你这个孩子,胡说什么呢,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事情,你在这里嚷嚷什么。”

“赖伯母,没事的,我跟财财是好朋友,我知道她的嘴巴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我不会跟她一般见较的。”森清柔一脸得意笑容看着赖财财。

赖财财朝她吐了一舌头,然后上前一步,拉着她手往赖家后院走去,边走开时,赖财财不忘跟后面的赖刘氏交代了一声,“娘,我们去后面聊一下天,你别管我们了。”

赖家后院子这边早己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现在的后院子里栽满了各种类型的花不说,还种了好几颗的葡萄树,刚好这个季节正好是葡萄差不多快成熟的季节,一串串引人流口水的葡萄就出现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

“这个是葡萄吗?”一走过来,森清柔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出现的葡萄向赖财财问。

赖财财顺着她看的目光看过去,点了下头,“是呀,就是葡萄,你也认识啊!”

不怪赖财财这么问,实在是在这个国家,葡萄在这里算是很稀罕的东西了,这葡萄还是赖财财用了很多办法把让它在这里生存了下来的,在这个家里,上至赖天夫妇,下至赖小宝他们,都知道这几颗葡萄树对赖财财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们都非常小心的照顾着它们。

“当然认识了,我还吃过它,味道真不错,可惜咱们国家没有谁会种它,想要一尝它,价钱实在是太贵了,我也只能是偶尔吃一下,并不能经常吃。”说起这件事情,森清柔的语气中还是难掩失落。

赖财财笑了笑,上前一步,走到葡萄树架下,从上面摘了一串葡萄放在她眼前,笑着跟她说,“给,让你吃个够。”

“太好了,财财,我真是喜欢死你了。”跟赖财财呆多久了,森清柔也经常会冒出这种话出来。

摘下一个葡萄,森清柔用手帕把它擦干净,然后轻轻的把熟透了的葡萄放在嘴里,顿时,她那张俏脸千变万化的。

赖财财看她这个样子,还以为是自己种出来的葡萄太酸呢,于是一脸不安看着她问,“是不是很酸呀?”

吃了一个之后,森清柔这才抬头看向赖财财这边,一脸兴奋的跟她说,“甜,很甜,比我以前吃的葡萄都要甜,财财,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在我们国家种出了葡萄,要是咱们国家有人会种葡萄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花很昂贵的银子去别的国家买这种水果了。”

听到她这么说,赖财财都忍不住了,从她手上那串的葡萄里面摘下一粒擦干净放进嘴里咬了下,一股甜甜的葡萄汁味涌进了赖财财的味觉当中,顿时就让赖财财眼睛亮了起来。

“是不是很懂,我都说它很甜了,财财,等会儿我回家的时候,你给一两串吧,我带给我相公还有奶奶他们尝尝。”边吃着手里的葡萄,森清柔不忘打劫赖财财葡萄架上的葡萄。

两人坐在石凳子上面,你一口我一口的,没一会儿就把那一串的葡萄给消灭干净。

吃完了这些葡萄,赖财财这才开始跟森清柔说起正事,“柔儿,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你听一听,要是觉着行的话,我们就一块做,要是不行的话,也没关系,你就当听听。”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的样子?”森清柔一听赖财财这句话,顿时就被吸引了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赖财财问。

赖财财笑了笑,指着她们头上那几颗葡萄架子问道,“我们一块合作种葡萄吧,你觉着怎么样?”

“种葡萄?你说的是真的吗?”森清柔一听赖财财这句话,立即就高兴的拍手大声问。

赖财财看着一下子变这么高兴的森清柔,愣了好一会儿,她原先还以为要劝这个女人要好一会儿时间呢,没想到她只是这么一说,森清柔就露出了这么感兴趣的表情,看来,她准备的那些解释好像用不上了。

“是啊,种葡萄,我们自己种,种的葡萄除了酿葡萄酒外,另外再把葡萄卖给那些有钱的人家里去,到时候一定会大卖的。”赖财财笑着跟森清柔说。

森清柔再次拍手,高兴的拉着赖财财一只手说,“好呀,好呀,这个办法不错,要是我们种了葡萄,以后我要吃多少葡萄都行了,种,一定种。”

一想到自己以后可以不用顾忌那昂贵的价格,可以畅快的吃葡萄,森清柔高兴的真想狠狠抱一下眼前的赖财财。

“那就这样子说定了,我们一块合作种葡萄,首先,我们要的是买地,然后培育葡萄苗。”赖财财见人家答应了,赶紧跟森清柔说了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清清柔一听赖财财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看着赖财财说,“财财,我只会吃,其他什么的我都不懂。”

“谁说你不能帮我的,你可以出银子呀,笨,这次你出嫁,你爹一定给了你不少嫁妆吧。”赖财财一脸呵呵笑的凑到森清柔面前问。

森清柔点了下头,伸出五只手指在赖财财面前算着,“我爹确实给了我不少的嫁妆,其中银票就有好几十万,还有铺子跟田地,我都算不过来,不过财财,我觉着你提的这个办法好,我也想像我爹一样,用银子赚银子。”

“田地,那正好,你爹给你的田地在哪里?”赖财财一听她有田地,立即觉着他们好像没必要买了,就用现成的就好了。

“就在你们这里的附近,是我爹最近才买下来送给我当嫁妆的。”森清柔回答。

“太好了,这样我们不用买田地了,就用你爹给你的嫁妆,柔儿,这样子好不好,你出田地,我出人跟葡萄苗,要是等葡萄成熟了,分得的利润我们五五分,怎么样?”赖财财看着森清柔问。

“没问题,只是这做生意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所以一切都靠你了,要是缺钱了,你可以跟我说,我给你拿。”森清柔知道赖财财这么做都是为了帮自己,其实她知道,赖家跟白家的银子绝对不比她家的少,可是即便是这样,人家还是拉了自己过来做生意。

赖财财笑着点了下头,“没问题,只要是你相信我就行了,我一定让你赚一把的银子。”

——

晚上,赖财财正在澡室里帮着轩儿洗澡,小家伙己经五岁了,但心智却比他的年龄还要成熟,要不是今天他的手臂受了一点伤,赖财财担心他的伤口会碰到水发炎,这才让小家伙老老实实的呆在木盆里让赖财财给他洗着澡。

自从进了这个木盆里,小家伙就一直用他的双手挡着他身下的那个小东西,小脸蛋红通通的。

他这个可爱的模样实在是让赖财财忍不住笑出声,看着这么小就这么害羞的小家伙,赖财财实在是说不出来什么了,只能笑着看着这个小家伙一直紧紧的用手捂着他那一处的小东西。

“娘亲,你别帮我洗了,我想自己洗。”过了好一会儿,小家伙再次开口说这句话。

从他们进了这间澡室后,这个小家伙不知道跟赖财财说了多少句这种话了,不过每次都让赖财财给无视掉了。

“不行,你右手受着伤,不能碰水,只能由我来帮你洗。”赖财财还是这一句回答,把小家伙给堵的一句话都回不出来。

赖财财摇头一笑,看着小家伙继续说,“轩儿,你双手怎么一直捂着那里,那里有什么东西吗,来,让娘亲看看。”说完,赖财财一脸淘气的把手放到轩儿那捂着的地方。

轩儿见赖财财的手真要朝自己这边移过来,吓的捂的更紧了,笑着跟赖财财说,“娘亲,你别动,别动,要不然轩儿要生你气了。”

赖财财并不是真的打算去拉轩儿的手,只是吓唬唬他罢了,听着小家伙认真模样说的话,赖财财真是笑的肚子都快要疼了。

大概是两人玩的有点疯了,木盆子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泼到了轩儿的耳后面,让他头发湿了一大片,倒是露出了一道浅红的胎记出来。

就在这时,赖财财这才发现小家伙的耳朵后面居然有一个桃花一样的胎记。

“轩儿,你知不知道你的耳朵后面有一朵桃花一样的胎记?”赖财财看着小家伙耳朵后面的胎记问。

轩儿摇了摇头,一边要防着赖财财会偷袭,一边还要回答赖财财的这个问题,“娘亲,轩儿不知道这件事情,娘,轩儿的耳朵后面真的有一个胎记吗,它是什么样子的?”

小家伙长到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上还有这么一个胎记,顿时一脸好奇的看着赖财财。

“它呀,是一个桃花一样的胎记,轩儿知道桃花是什么样子的吗?”赖财财看着小家伙耳朵后面的胎记描述道。

认真听着的轩儿自动脑补了一下,很快就想像出了自己耳朵后面的那个胎记是什么样子的,笑嘻嘻的看着赖财财问,“娘亲,为什么轩儿耳朵后面会有这个胎记的?”

“当然是因为轩儿是个可爱的孩子,这是老天爷赏赐给轩儿的了。”赖财财一脸无害笑容,讲着谎话骗着小家伙。

轩儿轻轻点了下头,一只手缓缓移到他的耳后,笑着说道,“原来这个胎记是老天爷赏赐给轩儿的,那以后轩儿要好好的保护它才行。”

——

给轩儿洗完澡,哄睡了小家伙,赖财财这才回了房间。

等她刚回到没多久,出去一整天的白沫也终于回到了这个家,看到回来的时候,一脸疲惫的白沫,赖财财上前一步,帮他把身上的衣服换下,边不忘开口关心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了饭没?”

白沫抿嘴抬头朝赖财财这边笑了笑,“还没,今天把皇都那边派来的事情分发下去了,估计半个月后就能知道我们要的消息了。”

赖财财知道白沫讲的是什么,就是皇都那边传过来要他们帮忙找太长公主儿子的事情。

“这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也不知道小郡王爷长成什么样子,这样子找不是在大海捞吗?”赖财财蹙着眉看着白沫讲。

白沫露出赞同的眼神,这件事情可不就像是在大海里捞针吗,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只知道当年那个小郡王爷失踪的时睺,身上佩戴了一个鱼型玉佩,只有这么一个线索,白沫觉着要是想找到那个小郡王爷,简直是难比登天。

不过不想让身边的女人太过担心,白沫赶紧说出另一件事情,“别担心,听说再过两个月,太长公主就要来咱们这里,到时候我们就知道小郡王爷还有哪些线索了。”

“希望太长公主的到来能带来什么好消息吧。”说完,赖财财叹了一口气,拍了下他肩膀,跟他说,“你先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下,我去厨房里给你端晚饭进来。”

“你在咱们家里做饭了?”赖财财拉着赖财财的手问道。

赖财财笑了笑,回答道,“我哪里有这个闲功夫,饭菜是爹和娘他们让我带回来的,他们见你今天晚上没去吃,怕你饿着,所以就让我带过来给你了。”

白沫听完赖财财这句话,眼里露出了淡淡的感动,他白沫这二十年来,虽然小的时候让亲生父母给狠狠的抛弃了,不过好在老天爷对他很好,小的时候有义父好好的疼他,现在有妻子的爹娘疼自己,白沫觉着自刁民就算没有亲生父母亲疼也不算什么。

微笑着目送妻子出了房间,白沫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幸福微笑。

过了没多久,去厨房那边拿饭菜的赖财财端了一碗白饭还有几道菜进来。

等她一进来的时候,白沫就闻到了一股引人诱口水的菜香味在这间房间里飘着,让他的口水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等赖财财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白沫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小心呛着了。”赖财财见他把饭菜吃的这么快的,看的她是提心吊胆,生怕他会被呛到。

白沫摆了摆手,抽出一口气跟赖财财解释,“还是娘做的饭菜好吃,今天中午我在客似云来那边吃了顿,难吃死了,我都没吃几口。”

其实赖财财知道哪里是客似云来的饭菜不好吃,明明是这个男人吃惯了家里的饭菜,吃不惯外面的罢了。

房间里,赖财财不时的开口叫白沫小心的吃饭,后面传来白沫的认真回应声。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时辰之后,白沫终于把饭桌上的饭菜给吃光了,吃完之后是猛打嗝,看的赖财财忍不住又责骂了他几句。

“快点去澡室那边洗个澡吧,浑身都是汗味,难闻死了。”赖财财拿着他的换洗衣服放到他手上,推着他出了房间,把白沫赶到了澡室那边洗澡去了。

房间里,赖财财等白沫一离开,看着桌上那光光的盘子,赖财财无奈的笑了笑,上前一步,把那些光了的盘子收拾好,拿到了厨房那边洗好。

在厨房里忙了差不多一刻钟,赖财财这才从厨房里出来回到房间。

一进房间,赖财财立即就感觉到房间里有一股热热的气息,停在房间门口的赖财财往房间四周望了望,终于在屋子里的屏风后面找到了这道发热体的主人。

一脸微笑着的赖财财迈脚走了进来,顺便把房门给关上。

房间里,小两口做着自己的事情,气氛非常安静。

己经先躺在**的赖财财看到从屏风里走出来的白沫,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好好的换什么衣服?我不是给你衣服换了吗?”

白沫一听赖财财这句话,脸上闪过心虚的表情,吞吞吐吐回答,“哦,刚,刚才那套衣服让我给弄脏了,所以就让我给换了这一套。”

赖财财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正准备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刚闭眼睛的赖财财突然觉着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个重力,压的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等赖财财睁开眼睛一看,这才发现压着她的居然是某个无耻的男人,“白沫,你在干嘛,快下来,我快要被你压死了。”

“娘子,我们来做一下运动吧。”白沫一脸笑呵呵的看着赖财财说道,仿佛这件事情在他心里根本就跟吃饭一样正常一般。

“做你个死人头啊,都这么晚了,快点给我下来。”赖财财让他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放在他手臂上,想把他给推下去。

可惜她太低估这个男人的力气了,还没等她先把他给推下来,她的嘴唇倒是让他捷足先登了一步。

“呜呜…。”赖财财睁大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摆着一张笑眯眯的俊脸,在她唇瓣上为所欲为的无耻男人。

长夜漫漫,房间里充满了春意。

第二天,赖财财几乎是腰酸背痛起来的,等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身边睡着的男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刚从**下来换好衣服的赖财财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某人的不对劲,想到这里,赖财财立即往房间里的屏风后面走了过去。

拿起他昨天晚上换下来的衣物,赖财财这才知道为什么他昨天晚上的表情会这么古怪了,赶情问题出在这里,他的衣服上居然有别的女人的胭脂味道。

想到这里,赖财财恨不得立即把这个臭男人给找过来狠狠的揍一顿,再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房间里的赖财财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一直在心里拼命的跟自己说一定要镇定,镇定下来,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赖财财这才她手上的这件衣服给放回到原位。然后一幅若无其事般的走到梳妆台上梳妆打扮。

当出去了一圈,回到房间里的白沫看到醒来的赖财财时,突然目光心虚了一下,赶紧朝屏风后面看了一眼。

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让正在梳妆打扮的赖财财在铜镜里面看了个一清二楚,看他这个心虚的模样,赖财财心里越发肯定这个臭男人一定是在外面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想到这里,赖财财突然眼眶红了起来,总觉着这个白沫欺骗了自己,当初成亲的时候,这个男人可是在她面前发了毒誓,绝对不会再去找第二个女人的,可是现在,他们才成亲不到一年,这个男人就喜新厌旧了,果然,这个世上有一句话说的最好,男人的话信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财财,你醒了,肚子饿吗,要不要我去娘他们那里给你拿早餐?”白沫一脸讨好笑容走到赖财财身后问道。

他越是这个样子,越是让赖财财觉着他这是在为了弥补昨天他做下的那件对自己不忠的事情。

“我不饿,你给我站远一点,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气味,赖财财就一幅心烦意乱,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非常不好。

被她这么一喝的白沫脸上笑容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来的笑容,看着赖财财问,“财财,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报仇。”

“白沫,你没听到我跟你说的话吗,我叫你离我远一点啊,我觉着你太恶心了,别离我太近。”赖财财见他非但不离自己远一点,还离自己越来越近,顿时就心里憋成了一团火,用力把手上的梳子摔在桌上,瞪大眼睛朝他吼道。

白沫看着朝自己发火的赖财财,小声的问了一句,“财财,你到底怎么了,你别这样子好不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告诉我,我帮你去解决。”

“白沫,本来不想这么怜惜就跟你摊牌的,这可是你一直逼着我去做的,好,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发火是不是,好,你给我等着。”说完这句话,赖财财气呼呼的冲到屏风后面。

当白沫看到赖财财冲到屏风后面的时候,他一双眉毛就紧紧蹙成了一团,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

下一刻,赖财财拿着一件他的衣服走了过来,还没等赖财财走近,赖财财就把手上的那件衣服用力扔到了他身上,大声说道,“白沫,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件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就和离了吧。”

白沫看到她扔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也更加的明白了为什么她一大早要冲自己发火了,白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这件衣服,眼睛里都快要冒火了。

“财财,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子,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白沫一脸苦笑的跟满脸怒容的赖财财解释。

赖财财瞪了他一眼,双手互相挽在胸前,盯着他问,“是吗,那你给我一个解释,你这件衣服上的胭脂味道到底是哪里来的,我可不记得我有用这种廉价的胭脂。”

白沫扯了扯吲角,一抹苦笑划过他嘴角,伸手去拉了下赖财财的手臂,刚碰上,就让赖财财给泼开了,“别碰我,这件事没解释清楚前,你不能碰我,不然我要告你强间(同音)。”

白沫听到她后面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他看出来了,现在这个女人是真的生气了,并且还是很生气的那种。

“财财,我昨天晚上是被纳兰康夫妇给陷害的,不过你放心,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真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洛云宴那个小子,还有傅恒,当时的时候,他们也在我身边的,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可以替我作证。”

赖财财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说的有鼻有眼的,心里也开始慢慢相信了他这句话,“好吧,这件事情先暂时相信你,等我去向傅大哥求证完这件事情再好好的跟你算帐,要是让我发现你在骗我,白沫,我们就真的和离了吧。”

一开始白听着她这句话知道她这是气得很,口不择言的讲了出来,所以当时他并没有怪她说这句话,可是现在,这个小女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讲出这句话,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你想干嘛,以为瞪大了眼珠子我就会怕你了吗?”赖财财见他脸色变了,还睁大着眼珠子看着自己,顿时心里有点害怕,大声的朝他问道,希望这样子做也可以给自己增加点信心。

白沫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把站在他眼前的赖财财给拉了过来,然后打横让赖财财的脸朝下抱着。

下一刻,就听到这个屋子里发出了啪的响声,紧接着就是赖财财大声骂白沫的声音。

“白沫,你疯了,你居然敢打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赖财财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把她给抓起来,然后用手打在她屁股上,虽然不疼,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屁股让这个男人给打了,她心里就很不服气。

白沫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只要你以后再说一句我们和离的话,我就打一次你的屁股,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这句话,白沫把她给放下来,看了瞪气冲冲瞪着他的赖财财,转身离开了这间房。

当白沫刚离开这间房,没过一会儿,房间里立即就传来了赖财财像要杀人的吼声,把隔壁的赖天夫妇都给惊动了。

经过当天的求证,这件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这个男人确实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不过赖财财却是在心里把纳兰康夫妇给恨上,不管他们是不是她相公的亲生父母亲,既然他们都没有做父母亲的觉悟,那她也没必要跟他们客气了。

第二天,在赖家村前往县里的唯一一条道路上,一辆马车正在那里行驶着。

赶着的正是白沫,而马车里坐着的是赖财财,小两口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上往前面赶去。

就在马车快要到城门口的时候,白沫终于回过头朝身后坐着的赖财财问了一句,“财财,你能够告诉我一下,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赖财财哼了一声,看了一眼那差不多有*米高的城墙,咬牙切齿回答道,“当然是来给你和我报仇的了,别说话了,等会儿你就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了。”

白沫见她不肯继续说下去,叹了口气,继续赶着马车进里城里面。

一进城里,赖财财就跟赶马车的白沫说,“带我去找纳兰康夫妇,我要见他们。”

赶着马车的白沫听到赖财财这句话,吓的赶紧让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回过头看着她问,“你去见他们干什么,别见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别给我打岔,你给我送到纳兰康夫妇住的那地方去。”赖财财掐了下他腰,咬着牙在他耳边说道。

白沫忍着腰上的痛,任由赖财财这样掐着,嘴里还在继续劝着赖财财可以改主意。

可惜这个时候,赖财财是打死也要去找纳兰康夫妇的了,无论白沫说再多都没用。

“好,你不带我去是吧,我自己去找,我就不相信我把这个镇上都找遍了,会找不到他们。”赖财财见他不肯带自己去找,于是愤怒的要从马上跳下来。

在她双脚正准备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就让白沫给拦了下来。

“好了,我答应你,我带你去,不过去到哪里,你别乱来,我怕他们伤害到你。”白沫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叮嘱道。

赖财财一听他终于答应肯带自己去了,马上点头答应,“好,好,我答应你,去到那里什么话都听你的,这总行了吧。”

白沫听着她这么轻易的保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着自己不应该太过相信她的话。

果然,当他们到了目的地的时候,赖财财不顾白沫的阻拦,大步朝里面走了进去。

正在一栋院子里商量着什么肮脏事情的纳兰康夫妇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粗鲁,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就闯进了他们的家里。

这间宅子的大门让赖财财不客气的用力踢开,发出怦的一声响动。

“里面的人给我站出来。”赖财财朝里面大声喊了一句。

纳兰康夫妇急急忙忙从外面跑了出来,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女子,还有站在门口的白沫,顿时就明白了来的人是谁。

“给我住嘴,你这个没教养的女人,就凭你这幅模样还想当我纳兰家的儿媳妇,简直是痴人说梦话。”纳兰康瞪大眼睛看着赖财财骂道,眼里是浓浓的厌意。

赖财财听到纳兰康这句话,哈哈大笑一声,指着他问,“老头,你说错话了,我可不是你们纳兰家的儿媳妇,我相公也不是你们纳兰家的孩子,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再说,别动不动就认别人的儿子当儿子,眼睛不好,就别出来羞人了。”

纳兰康一听她这句话,气的是直咬牙,恨不得现在就去吃赖财财的血肉一般。

赖财财心里咯噔了一下,实在是这个纳兰康的眼神太过恐怖了,让她都觉着浑身不太舒服。

这个时候,白沫突然走到她的身边,顿时给赖财财增添了不少的勇气,于是,赖财财借着白沫的威,来了一个狐假虎威的迎接着纳兰康夫妇的恶招。

纳兰康很快就发现这个小丫头之所以敢这么放肆,完全是借了白沫的这个胆,顿时,纳兰康一脸阴沉的盯着白沫骂道,“白沫,你这个孽子,我跟你娘让这个贱人欺负,你居然不帮我们,反倒去帮欺负我们的贱人,你还是不是人啊?”

赖财财见这个男人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人的叫着自己,心里立即就冒火了,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骂过这么难听的名字,此时,赖财财只觉着自己浑身都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一般,二话不响,冲了上去,一只脚用力踢在纳兰康的左腿上,一边踢着时,嘴里还不忘问,“贱人骂谁呢,再骂一遍。”

纳兰康实在是想不到这个小丫头居然敢向他出手,一时没有防备,就这样,他的腿就让这个小丫头狠狠的踢了好几下,顿时痛的他是哇哇大叫。

抱着自刁民受伤的腿,纳兰康朝赖财财望过来的眼神有多毒辣就有多毒辣,咬牙切齿的指着赖财财大骂,“贱人骂的就是你,听不懂,贱人。”

赖财财呵呵一笑,看着他得意说道,“原来贱人是你啊,你好啊贱人。”

一开始没有听懂的纳兰康还愣好一会儿,一直到纳兰夏氏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顺,纳兰康的眼睛才瞪大,然后咬牙切齿的瞪着赖财财这边。

站在赖财财身边的白沫听到赖财财的话,嘴角微扬,眼里全是对赖财财的宠溺。

在纳兰夏氏看了这么久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所谓的儿媳妇就是一个人精,他们夫妻要想从这个小丫头身上得到好处,那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于是,想了一会儿,纳兰夏氏决定还是向自己的亲儿子使苦肉计好了。

“沫儿,你终于来看娘了,娘还以为你都不会来了呢!”纳兰夏氏眼眶里硬是挤出了两滴泪水,朝白沫这边跑了过来。

不过还没等纳兰夏氏跑到白沫这边,就让赖财财给挡了下来,看着一脸恶心哭脸的女人,赖财财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她实在是深度怀疑,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白沫的亲生父母亲啊,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作怪的。

“这位大娘,你睁大眼睛看楚清,你长的这幅模样,怎么可能会是我相公的娘亲,别开玩笑了。”赖财财一脸嫌弃表情看着纳兰夏氏。

纳兰夏氏哭泣的动作停了一下,怔怔的看了赖财财好一会儿,突然双手紧紧的摸着她自己的脸,转身跑进了屋子里去照镜子去了。

纳兰康看了一眼跑进屋子里的妻子,咬了咬牙,再次恶狠狠的看向赖财财跟白沫这边,指着白沫大骂,“孽子,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亲,你居然不认我,还让这个野丫头欺负我跟你娘,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赖财财哼了哼几声,冷冷看着纳兰康说,“我们会不会不得好死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只知道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人一定会死了没有人给你们送终,你们这对老王八。”

站在赖财财身边的白沫听到赖财财后面那句骂人的话,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道,财财啊,你骂他们是老王八,那作为他们亲生儿子的自己不就是属于小王八了。

不过白沫在看到她玩的这么开心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被骂小王八,他又不会变成真正的王八。

纳兰康听着从赖财财嘴里吐出来的骂人话,顿时一口气没顺过来,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赖财财看到吐血的纳兰康,知道自己好像骂人骂到闯大祸了,于是赶紧停下嘴,躲到白沫身后,一脸不好意思的跟白沫说了一句,“白沫,我好像闯大祸了。”

白沫一只手抓着她手,安慰了一句,“别担心,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情,他们是死是活,更是与我们的无关,我们走。”

纳兰康吐了一口血之后,原先还一直等待着白沫这个儿子会跑过来扶他,可是他等呀等,等到的居然是白沫这句不管他死活的无情话。

“白沫,好,既然你不认我们,你以后别后悔。”纳兰康气呼呼的朝白沫跟赖财财的身影大喊。

走到门口的白沫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里面的纳兰康,语气近乎冰冷的说了一句,“我白沫这一辈子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投胎当了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父母。”说完这句话,白沫牵着赖财财的手,小两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走在街上,赖财财看着一脸不快的白沫,心里心疼死了,于是拉着白沫的手说,“白沫,你别伤心,那两个不配当人父母亲的你别就理他们了,你还有我跟爹娘他们呢,我们也是你的亲人。”

低头想着事情的白沫突然听到身边小女人讲的话,于是打算来一个将计就计,“我确实是有一点难过,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就算是他们没有抚养过我,可是我也是跟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们居然一点都不顾我跟他们的关系,我真的是很伤心。”

“哎呀,你别伤心了,你一伤心,我都心疼了,你开心一点好不好!”赖财财看着低着头难过的白沫,伸手拉着他的手求道。

此时着急的赖财财哪里知道白沫在这个时候都快在心里笑死了,“财财,是不是我不伤心了,你为我做什么事情都愿意。”

赖财财想也没想的就点头,“我愿意,你让我做什么事情?”

白沫听到这里,眼角闪过一抹精光,于是微笑着跟赖财财说,“这个要求我回去再想想。”

到了晚上的时候,赖财财才终于知道这个男人说的要求是什么了,那是在**狠狠的折腾了好几个时辰,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她一身的骨架都快要散架了。

自从上次赖财财去镇上找了一趟纳兰夫妇的麻烦之后,打那天以后,这对纳兰夫妇就再也不敢来找赖财财跟白沫的麻烦了。

甚至是过了一些日子,赖财财偷偷再去了一趟纳兰夫妇居住的那个地方,发现在那里没找到人,后来等赖财财找人问了一下,才知道纳兰夫妇早就在他们来过后的第二天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身边没有了这个定时炸弹,赖财财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安逸模样。

——

赖家,赖财财正在细算着这次她跟森清柔合作时要花掉多少银子的预算时,突然,见到门口白沫带着一个小男孩回来。

看着这位有点脏兮兮的男孩,赖财财拉着白沫走到一边,追问这个小男孩的身份,“这个孩子是谁,你怎么把他给领回家了?”

白沫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男孩,轻声的跟赖财财解释了一下,“这个男孩很有可能是太长公主丢失的孩子。”

“你怎么这么确定?他身上有什么证据吗?”赖财财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拧着眉看向白沫。

白沫轻轻点了下头,下一刻,他的手里突然多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刚好跟上次皇都那边来的信讲的一样,是鱼型的玉佩。

“看来这个孩子还真有可能是太长公主的孩子了,就凭这块玉佩就错不了了。”赖财财看到白沫手上的这块玉佩,顿时就不敢发出怀疑的声音来了。

白沫拍了拍赖财财的手背,轻声跟她说,“这个孩子是我从一个乞丐堆里捡回来的,他现在浑身上下都脏的很,你去烧点水,顺便拿一套轩儿穿的衣服给他穿上。”

“他穿的了轩儿的衣服吗,他看起来好像很大的样子。”说到这个,赖财财这才记起年龄这个问题,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太长公主的儿子好像才只有五岁吧,可是这个孩子,看起来怎么这么大的样子。

“不对啊,他的年龄看起来好像不只五岁的样子吧?”赖财财看着不远处的小男孩向白沫询问。

白沫听到赖财财这句问话,抿嘴微微一笑,看着她说,“你这个问题一开始的时候我也问过这个小男孩,可是人家就说他只有五岁,至于是不是,就只有等太长公主过来相认就知晓了。”

赖财财轻轻点了下头,正准备转身进轩儿睡的那间屋子里拿衣服的时候,轩儿从外面回来了。

“娘亲,我肚子好饿,有没有饭吃了?”轩儿一回来,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赖财财,立即撒欢着小腿朝赖财财这边奔跑过来,然后紧紧的抓着赖财财的大腿,小嘴甜甜的向赖财财撒着娇。

赖财财看到可爱的轩儿回来了,嘴角微扬,摸着小家伙有点微湿的头发,跟他说,“快了,你快点去换件衣服,等会儿娘亲给你煮你最喜欢吃的猪肉面条。”

小家伙一听,眼睛立即一亮,嘴巴变得更加甜了起来,几乎是抱着赖财财的手腿不放了。

赖财财带着轩儿进了屋子,先是给轩儿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才去衣柜里拿了一套上次赖刘氏给轩儿做的一套新衣服出来。

“娘亲,你拿轩儿的新衣服干什么,轩儿暂时先不穿它,要等轩儿去学堂上学了再穿。”轩儿看见赖财财拿着他的衣服,还以为是赖财财要让他穿。赖财财笑了笑,走到小这伙面前哄道,“轩儿呀,娘亲跟你说一件事情好吗?不过你要跟娘亲保证,等会儿听完娘亲说的话之后,不可以发脾气。”

轩儿看了一眼赖财财,轻轻的点了下头,看着赖财财说,“好,轩儿不生气。”

赖财财倾身上前,在小家伙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跟他解释了下外面的小男孩事情。

听完之后的轩儿眨着一双好奇的目光,看着赖财财问,“娘亲,那个小男孩在哪里呀,我怎么没有看到他的?”

赖财财笑了笑,摸着小家伙的头顶说,“你刚才跑进来的时候,眼里只看到娘亲了,哪里还看到别人了,小男孩就在外面,娘亲带你去见见他,等会儿你们见了面,可要好好的相处,知道吗?”

“知道了,娘亲,我一定会好好的帮娘亲还有爹招呼客人的。”小家伙抑起一脸得意笑容跟赖财财保证。

赖财财带着轩儿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院子里这边,刚好看到白沫正在跟那个小男孩讲着什么话。

走到一半的时候,赖财财突然发现自己牵着的轩儿突然不走了,赖财财回过头朝轩儿这边看了看,不解的看着轩儿问,“轩儿,怎么不走了?”

轩儿的目光紧紧盯着白沫身边的那个小男孩,突然,轩儿松开了赖财财的手,大步朝白沫他们这边跑了过去。

等轩儿跑到白沫他们这边的时候,小家伙眨着眼睛看着一脸脏兮兮的小男孩问,“我记得你,你是不是小冰哥?”

站在白沫身边的小男孩听到轩儿这句话,小身子抖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眼,朝轩儿这边看过来,过了一会儿,一道声音从小男孩嘴里溢出,“你是轩儿弟弟?”

轩儿一听小男孩这句话,立即朝小男孩这边跑了过来,嘴里高兴的喊着,“小冰哥哥,真是的你,太好了,我们又见面了。”

被轩儿叫做小冰哥哥的小男孩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漂亮男孩,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是以前跟着他一块混的那个轩儿,以前,他跟轩儿是乞丐堆里最小的,经常受那些乞丐的欺负,后来有一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轩儿不在了,那时候,他以为轩儿是死在哪个地方了呢,可是现在,看到轩儿生活的这么好,小冰心里五味杂陈。

“小冰哥哥,你怎么会来我家的?”轩儿拉着小冰的手问。

小冰看了一眼轩儿,吞吞吐吐的跟他解释,“那个叔叔说他可以帮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亲。”

“真的,那真是恭喜小冰哥哥了。”轩儿一听小冰这句话,立即打从心里替自己这个好朋友高兴,不过高兴之余,轩儿的眼里也闪过一抹的失落,小冰哥哥都找到了他的亲生父母亲,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找到亲生父母呢。

虽然跟着爹和娘生活很高兴,不过在轩儿的心里,他还是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亲是谁。

赖财财跟白沫相视了一眼,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沫捡回来的这个小男孩居然还跟轩儿是相熟的,赖财财走到他们两个面前,拉着轩儿的小手问,“轩儿,你认识这个小男孩吗?”

“认识啊,以前在还没有认识爹和娘的时候,我跟小冰哥哥是一块在乞丐堆里讨食的。”轩儿高兴的跟赖财财解释了一下他跟小冰之间的关系。

赖财财听完之后,点了下头,对这个小男孩的印象也就好了不少,赖财财把怀中抱着的新衣服交到小冰的手上,笑着跟他说,“这一套衣服是轩儿没穿过的,你拿去穿。”

小冰接过赖财财递来的衣服,一脸害羞的朝赖财财说了一句,“谢谢。”

轩儿看见自己曾经的朋友,心情直好,拉着小冰的手说,“小冰哥哥,我的娘很好的,等会儿我带你去我外婆他们那里吃东西,还有小舅舅他们,等会儿我把他们介绍给你。”

小冰朝赖财财这边看了一眼,看到赖财财一脸温柔的看着轩儿说话时,心里闪过羡慕,轻轻的点了下头,“好,谢谢轩儿弟弟。”

小冰洗了一个热腾腾的热水澡,从里面出来时,整个人都变了,现在的小家伙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又把身上的脏东西给洗掉,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可爱。

“小冰哥哥,走,我带你去找我小舅舅他们。”一直守在澡室门口的轩儿看到走出来的小冰,立即上前抓住小冰的手,拉着他就往赖家的方向走去。

“这个孩子长的挺可爱的,不过他可爱的外表下还是藏着一点小心思在里面,这个孩子并不像他外表给人的这么真实啊。”赖财财望着轩儿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呢喃。

白沫一言不发走到赖财财身边,抓过她手,轻轻的握着,“别担心,不管他是不是太长公主的儿子,等太长公主来了就知晓了。”

赖财财听完,轻轻点了下头,然后看着他问,“太长公主什么时候才到?”

“就这两天吧,他们到了咱们这里,一切照旧,不用把他们当成是公主什么的,我们该怎么过生活还是怎么过。”白沫牵着赖财财的手,小两口边讲着话,两人的身影边往里面走。

——

没过两天,赖家村的村门口来了四五辆的华丽马车进来。

他们一进来就向村民们打听了一下赖家的位置,打听到之后,那四五辆的马车再次驶向村里面。

不到一刻时间,这五辆马车就停在了赖家的门口,赖家门口的动静这么大,自然是把在白家的赖财财跟白沫给惊动了,二人走出来一看,看到那插着太长公主标志的马车,二人立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赖财财跟白沫直接从家里走了出来,来到赖家门口,刚好跟下了马车的太长公主相遇。

“公主。”白沫一脸客气表情朝这位美艳妇人打了一声招呼。

美艳妇人看到白沫,轻轻点了下头,然后一双着急的目光在白沫跟赖财财身后看了看,看了一会儿,美艳妇人的眼里闪过失望,过了一会儿,才听见这位美艳妇人开口,“白沫,没想到你居然躲在这里来了,不过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好地方,旁边那位可是你夫人?”

赖财财听到人家公主都提起自己了,于是朝这位公主行了一个弯腰礼,“公主吉祥。”

“白夫人不用这么客气,把我当成是普通客人就行了。”太长公主一脸平易近人的笑容朝赖财财说道。

赖财财听到人家这句话,再看到人家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对这个太长公主的印象好了不少,以前,她觉着当公主的一定是一个骄傲的像只孔雀的主,而且还是个动不动就让人掉脑袋的。

可是现在,看到这位太长公主,赖财财这才发现自己把那些当公主想的太坏了。

太长公主跟赖财财说完之后,然后一脸着急的朝白沫这边看过来,“白沫,你上封信上说找到了我的儿子,他在哪里,我现在要见他。”

“公主请跟我来。”白沫点了下头,跟太长公主讲完这句话,牵着赖财财的手转身离开。

太长公主立即跟了上去,往前走着时,太长公主的心一直怦怦直跳,生怕等会儿发生的事情又会像她这些年遇到的一样,如果再是这样,她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再崩溃掉。

走了没多久,白沫牵着赖财财带着太长公主来到白家,然后来到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那个孩子在里面。”白沫转过身,朝身后的太长公主说道。

太长公主一听,立即上前一步,把拦着路的白沫推开,迫不及待的把房门打开。

房门突然被打开,立即就惊动了里面正在写字的两个小男孩,轩儿跟小冰同时抬头看向房门口这边。

他们只见到门口站着一位非常漂亮的妇人,没过一会儿,那个妇人就朝他们跑了过来。

“儿子,我的儿子,娘亲终于找到你了。”太长公主一跑进来,立即就朝轩儿这边跑了过来,然后双手紧紧的抱着轩儿,嘴里一直喊着儿子这句话。

轩儿让眼前的这个状况给吓坏了,看到门口的赖财财,赶紧哭着向赖财财喊,“娘亲,娘亲,救轩儿,救轩儿。”

赖财财跟白沫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一件事情,夫妻俩赶紧时来,赖财财更是把轩儿从太长公主的怀中拉出来,然后指着一边的小冰说,“公主,你抱错人了,这个才是。”

太长公主看着被赖财财紧紧抱着的轩儿,眼神愣了一会儿,这怎么可能呢,这个孩子跟她夫君长得这么像,怎么可能不会是她跟夫君的儿子呢。

“他…。”太长公主指着轩儿,看向赖财财问。

赖财财抱着一直在自己怀中哭泣的轩儿,回答道,“他是我跟白沫的孩子。”

太长公主一听,眼神暗淡了一下,然后看向小冰这边,太长公主盯着小冰,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这个孩子,她根本感觉不到刚才抱着那个孩子时的激动心情。

“你们可以出去吗,我想跟这个孩子聊一下。”太长公主看着赖财财他们。

赖财财跟白沫相视了一眼,点了下头,然后带着太长公主的那些下人走出了这间房间。

一出来这间房,轩儿这才从赖财财的怀中抬起头来,小眼睛红红的看着赖财财问,“娘亲,刚才那个人是谁,她为什么要抱着轩儿。”

“轩儿刚才是不是吓坏了,别怕啊,刚才那个人不是坏人,她有可能是小冰的亲生母亲,她刚才认错人了,把你当成是她的亲生儿子了。”赖财财细细的跟轩儿解释。

轩儿听完之后,点了下头,目光望着关上房门的房间,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也不知道小家伙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房门打开,太长公主一脸失落的从里面走出来。

赖财财跟白沫见到她这个表情,两人的眉头都轻轻蹙了一下,赖财财抱着轩儿走过去,“公主,事情怎么样?”

“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太长公主一脸失魂落魄的说道。

赖财财跟白沫一听她这句话,二人相视了一眼,白沫拧着眉头向太长公主问,“公主,这怎么可能,小冰身上有你说的那个鱼型玉佩啊。”

“那玉佩是真的,不过他不是,那个小孩说了,那块玉佩是他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太长公主抬起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赖财财跟白沫说。

赖财财跟白沫听到太长公主这句话,都是愣了好一会儿,赖财财看着太长公主,亲眼见到人家眼里的伤心和绝望,赖财财忍不住上前关心问道,“公主,你别太着急了,小郡王爷你一定可以找得回来的,或者你再跟我们说说,小郡王爷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特征。”

“我怎能够不着急呢,我找了他好几年了,每次听到有他的消息,我都会赶过去相见,可是到了后面的结果都是令我失望的。”太长公主一脸难过的说道。

赖财财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只好小心翼翼的陪着她说话。

“公主,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小郡王爷的耳边那一处地方有一朵小梅花胎记?”赖财财一脸震惊的看着身边的太长公主追问。

太长公主虽然不知道赖财财为什么重复问,不过还是点了下头,“没错,我当初生他的时候,我跟我相公都觉着这个儿子是梅花仙子转世呢,一个小男孩身上居然有一上梅花的胎记。”说到这里,太长公主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赖财财完全是让这件事情给吓坏了,她记得轩儿的身上就有一个梅花胎记,这事情不会就是有这么巧吧。

太长公主说完以前的事情,发现身边的赖财财有点不太对劲,担心的看着她问,“白夫人,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太长公主碰了一下的赖财财回过神来,看向太长公主,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只是太长公主,你真的确定失踪的小郡王爷身上有一个梅花型胎记,你知道那个胎记长在哪里吗?”

“当然记得了,他是我生下来的,他身上的每一个印记我都清楚记得,那个梅花胎记就长在他耳边的下角上面。”太长公主微笑着说道。

轰隆一声,赖财财觉着一道响雷打在她耳边,彻底把她给打醒了,原来轩儿还真的是太长公主失踪了五年的儿子。

这个时候,太长公主也发现了赖财财的一丝不对劲,因为她发现赖财财一直在问她自己儿子的事情,顿时,一个不敢想的想法闯进了她脑子里。

太长公主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赖财财问,“白夫人,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儿子在哪里,你是不是知道,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找了他五年,我真的快要顶不住了。”说到最后,太长公主完全痛哭了起来。

赖财财看着人家明明是一个很尊贵的公主,可是现在,居然哭成一个泪人儿似的,看着她都于心不忍了起来。

“公主,你别哭了,其实我认识一个小孩,他有你说的那个胎记,刚好他那个胎记也是长在他耳朵下面。”赖财财看着太长公主说道。

太长公主一听,顿时紧紧抓着赖财财的手问,“是不是刚才那个叫轩儿的孩子?是他吗?”

“没错,就是他,其实他不是我跟白沫的孩子,是我们有一次去县里不小心捡回来的。”赖财财看着一激动的太长公主解释道。

太长公主听完,顿时就一脸肯定的跟赖财财说,“他一定是我的儿子,他一定是,他长的跟我相公很像,他一定是的,白夫人,我可以现在跟那个孩子见一下面吗?”

赖财财点了下头,“当然。”

——

赖家的院子里,太长公主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越看,她就越觉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一定是她丢失了五年的儿子。

“孩子,你可以走过一点到我的身边来吗?”太长公主尽量让自己不要吓到眼前的孩子,语气非常温柔的跟轩儿说道。

轩儿看了一眼这个漂亮的姨姨,轻轻的点了下头,向前挪了几下脚步,朝太长公主这边走过来。

太长公主看着眼前的小人儿,越看越觉着这个小人儿跟自己的相公非常相像,说他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可以这么说。

“孩子,你可以让我看一下你耳朵后面吗?”太长公主忍着激动的心情跟轩儿商量。

轩儿再次点了下头,然后乖乖的让太长公主看了一下他的耳朵,过了一会儿,轩儿突然听到一道哭声从他的头顶上传来,顿时把轩儿给吓坏了。

“姨姨,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轩儿做错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轩儿一脸紧张的看着太长公主问。

太长公主摇了摇头,抹掉眼眶里的泪水,看着他说,“没有,轩儿没惹我生气,轩儿,其实我是你的娘亲,我是你的娘亲啊。”说完,太长公主紧紧的抱着轩儿哭泣。

轩儿让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弄懵了,过了一会儿之后,小家伙让这个气氛给吓哭了。

一直在赖家厅里留意着外面动静的赖财财一听到外面响起小家伙的哭声,赖财财赶紧跑出来。

“娘,娘,你快点救轩儿,轩儿要娘。”轩儿看到赖财财,立即向赖财财伸手。

赖财财赶紧走过去,看着太长公主说,“公主,你先别这样,你把轩儿给吓坏了。”

太长公主听到赖财财这句话,这才依依不舍的把怀中的轩儿给放开。

轩儿感觉自己没让这个姨姨抱住了,赶紧朝赖财财这边跑过来,然后紧紧的抱着赖财财的大腿哭着。

赖财财看着从来没有见过像现在哭的这么惨的轩儿,心都快疼死了,赶紧出声安抚,“别哭,轩儿乖,别哭啊。”

“娘,这个姨姨说她是我的娘亲,娘,这是不是真的?”轩儿哭红着一双小眼睛,抬头看向赖财财边哭边问。

赖财财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太长公主,只见太长公主朝她点了下头,这下,赖财财可以确定,这个轩儿定是太长公主失踪了五年的儿子了。

赖财财叹了一口气,摸着眼睛哭红了的轩儿解释,“轩儿,听娘亲慢慢跟你说,她是你的亲生娘亲,你不是一直想找回你的亲生父母吗?”

轩儿轻轻的点了下头,他确实是很想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想亲口问一下他们,为什么不要他。

小家伙轻轻的从赖财财怀中走出来,然后走到太长公主面前,抬起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她问,“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不要我吗,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太长公主听到轩儿这句话,立即就忍不住哭出声,用力摇着头跟他说,“孩子,我没有不要你,你跟你爹都没有不要你,我们爱你都爱不及,怎么会不要你呢。”

“真的吗?”轩儿红着眼眶看着太长公主问。

“真的,是真的。孩子,你可以叫我一声娘亲吗?”太长公主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轩儿问,天知道,当她听到轩儿叫白夫人为娘亲时,她心里是有多羡慕。

轩儿回过头看了一眼赖财财这边,得到赖财财的点头同意之后,小家伙这才向太长公主喊了一句,“娘亲。”

太长公主一听到这句盼了五年的喊声,眼眶立即就流出了汗水,二话不说,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轩儿的小身子,嘴里大声的应了一句,“唉,娘的好儿子,娘终于找到你了。”

这对母子相认的画面非常感人,连赖财财都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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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太长公主跟轩儿相认之后,太长公主就住到了轩儿住的那间房里,母子俩每天晚上睡在一块,小家伙也从一开始的不自然到现在张口闭口的就是朝太长公主喊娘亲。

半个月后,赖家村再次来了一拨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太长公主的夫君,轩儿的父亲。

夏群浩看到这个跟自己十足十相像的儿子,大步朝太长公主跟轩儿这边跑了过来,一家三口紧紧的抱在一块。

这一家三口在赖家村住了差不多半个月后才准备离开,这一次离开,轩儿是要让太长公主夫妇带着回去。

为了这件事情,赖家这边好几天的气氛都是低沉的,毕竟大家都跟轩儿呆着这么长时间,现在小家伙要离开了,赖家人当然是不舍极了。

当太长公主他们马车离开的时候,轩儿哭的非常难过,死死抱着赖财财的大腿,哭着不要离开。

“轩儿,乖,你现在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了,你要跟着你的亲生父母住在一起才是,你放心,财财娘会去找你的。”赖财财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哄道。

自从小家伙喊了太长公主娘亲之后,赖财财怕太长公主多想什么,于是就让小轩儿叫她财财娘了。

小家伙哭的眼眶红红的,紧紧的抱着赖财财大腿,抬起眼看着赖财财说,“真的吗,财财娘,你不要骗轩儿,不然,轩儿以后都不理你了。”

“好,不骗你。”赖财财笑着跟小家伙保证。

太长公主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跟另外一个女人这么好,说实在话,她心里是有点嫉妒,不过她更感谢赖财财,要不是人家救了她的儿子,恐怕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这个儿子呢。

黄昏落下,几车马车浩浩荡荡的驶出了赖家村。

赖家村口,赖财财跟白沫手牵着手望着越走越远的马车,赖财财脸上全是浓浓的不舍。

白沫低头看着身边的女人,一只手揽着她肩膀,把她抱在怀中,轻声的在她边说,“别难过,我们很快就会跟他们相见的。”

白沫望着那几辆远去的马车,脑子里不禁想起了夏群浩在他耳边说的话,看来,又有新的麻烦在他们这边走过来了,想到这,白沫更加紧紧抱着怀中的女人,不管以后有再大的困难,只要身边有她,他都不会怕。

白沫低头亲了下怀中女人的额头,低声跟她说了一句,“财财,这辈子能够认识你,是老天爷补偿给我白沫最好的礼物了。”

“你也是老天爷送给我最好的礼物。”赖财财满脸羞红的埋在他怀中。

夕阳西下,金灿灿的光芒照在他们小两口身上,映出幸福的光芒,就算未来哪怕有再大的困难,只要他们彼此在彼此的身边,他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两年后

有一天,一队士兵进了赖家村,这个场面震惊了全村的人,后来大家才知道原来赖家的那个女婿居然是烈国的皇室血脉,现在这些士兵就是要接他们这位唯一遗落在外面的皇室血脉回国。

在某一天清晨,赖家一家人跟着这队士兵离开了赖家村,打那以后就现也没回来过赖家村。

若干年后,烈国那边传来了一道消息,烈国新皇登基,据说烈国皇帝只有一位皇后,而这位皇后还是一位农家女,这件事情一直成为烈国人民津津乐道的话题。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