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也是此人张狂已久,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打击,被刘信一击之后,立刻失去斗志,脚下不稳,硬生生摔倒在地。不对!他摔得形若木桩,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在他的身后,韩翼冷面站立,手中持着一把短小而寒光四射的匕首。

原来,在刘信动手的同时,韩翼已忍不住内心的火气,一拧身,跃到此人身后,手一动,匕首带着一缕电芒,划向此人的后腿跟腱。以韩翼如今的身手,对付这种市井小人,好比探囊取物一般,哪里容得他有丝毫反应。

怪只怪此人命运不济,本想仗着拳脚唬一下两个弱小的孩子,不料却碰到了茬子上,这无疑于以鸡蛋碰石头,结果只有一个,倒霉!

他运气还算不错,刘信和韩翼在这关口,担心惊动了旁人,误了正事,没有下杀手,要不,只在一个呼吸之间,他就是死也不明白怎么死的。

韩翼虽然外表文弱,心性却因经历数次劫难,变得无比刚毅。出手又极是果断,他相比刘信,更为手段狠辣,暴戾。他动手的时候,有一定的分寸,只把对方撂倒,没有让对方跟腱断裂,不能走路。这是明显的一个下马威!

“你,你们……”

“哼!”韩翼岂可给他争辩的机会,一脚上前,蹬在此人的嘴上,立刻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呜呜……”来人强要说话,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找死!你的功夫哪配跟我们交手。再不听话,小心你的狗头!好了,如果不再声张,我们可以饶你的性命!”刘信直视此人惊恐慌张的眼神,心里已然明白,此人多半没有受过什么皮肉之苦,一旦给了他威压,势必低头认栽,纯粹是个吃闲饭的软骨头。

“嗯,嗯,嗯………”

虽然说不出话来,可是要取他性命的威胁让他强忍疼痛,还是快速答应下来。

“你这势利小人,不杀你实在有些不甘!”韩翼松开踩在那人嘴上的脚,心里厌恶,唯恐因他的肮脏玷污了鞋子,脚在地上使劲的来回搓了几下。

“我有事要问你,你要如实招来,如果还想耍奸不服,就别怪我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刘信早已做好击杀此人的准备,这等地痞无赖,长期浑水摸鱼,对应什么事,如何应对,肯定有经验,万一一个不备,让他溜走,必定后患无穷。在这时候,不能有一点马虎。

“两位少侠,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有什么只管问,我一定如实说来,不敢有一点隐藏。这样,我看这里也不方便,去一间僻静的房内说吧。”此人的功夫差劲,心思倒格外敏捷,观察情形,料到两人必定有事前来,不宜声张,主动给他俩提出来,分明是戴罪立功的表现。

“你来带路!”韩翼冷冷道。

三人前后走入一间拐角的偏房。

这处偏房不大,里外两间,外边桌椅板凳,摆的齐全。里面是床铺休息的场所。只是四周墙上挂着无数春宫仕女图,皆是污秽不堪,让人心生厌恶。

刘信两人年龄尚小,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反正只觉得不雅,也不再此过多注目,一门心思盯住那人,看能从他身上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经过一番询问,此人名叫贾三,的确是“聚香楼”雇佣的打手。平时也不做什么正事,只要维持好“聚香楼”的正常营业就可以了。他之所以横行霸道,无所顾忌,其实,掌柜早有吩咐,但有来“聚香楼”耍泼闹事,尽管压制,后果不必考虑。绿柳镇上上下下已经打点过了,还怕什么!

贾三为人尖刻,好凶斗狠。自小在绿柳镇几条街道混日,经过几次与人打斗,积累了不少经验,扬出一些名气。被聘做“聚香楼”打手之后,倒没有人敢打这里的主意,手上清闲,日日来回溜达,闲的发慌。他今日手痒,正遇刘信两人,一时要抖抖威风,却不料栽了个大跟头!

“这聚香楼住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两个异族人来过!”

刘信把话直奔主题,目光锐利,仿佛要洞穿贾三的内心,不容他有一丝虚假的成分。

“有!而且是长期入住,我都和他俩混熟了,没少在他们身上得到赏钱。他俩一个叫罗德曼,一个叫阿泰斯特。都是他们本族的四级勇士,力大无穷,功夫了得。叫罗德曼的异族是个纯粹的花花公子哥,每天都要不低于两名以上的人来伺候,而且体力充沛,一玩必到半夜,自来此以后一律如此。那个阿泰斯特稍微好一点,不过,也至少要两个人陪,相比罗德曼,他的气势更为威猛,长的形如野兽,高大强悍。他们的相貌有别于我们,蓝眼睛,黄头发,高鼻梁,身体的汗毛浓密,**在外的皮肤无不覆盖,让人看的一半像人,一半又像兽类。”

贾三描述起两位异族,颇似忌惮,言语之中多出几分敬畏。可见这两位都不是善茬。以贾三的个性,能小心到如此,又能显现两位异族的威猛。

“他俩人身高近八尺(一尺约二十五公分),高常人两头,胳膊可比常人的大腿,大腿可比常人的腰,全身肌肉外凸,青筋就像蚯蚓卧匐在上,让人咂舌!只是除了女色,他俩不愿和外人多谈一句话,只有我和他们熟悉了,才见了我与我打个招呼。”贾三出言谨慎,也不保留,把知道的一一归类,说了出来。

“你倒是人缘不错,连这般凶恶的异族都能交上。”刘信笑道。

“哪里,哪里。咱干的就是这一行,对客人都要友善,热情,都是靠他们吃饭,怎么能态度不好?再说,他们虽是异族,除了好色,人品也不错,前后打赏了我好几两银子,相当大方,阔绰。”没有弄明白刘信两人的来意,贾三却又摆出一副极力为这俩异族推脱的架势,一味的讨好两位异族。他心里很是淡定,异族至千里之外赶来,无非到此做生意,一般不会惹上什么事端,抛开惹事的嫌疑,倒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也可能是这两位小爷瞧得他们新奇,故作打探。

他没有上深里去想,猜测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着话间,倾向维护起两位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