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神火之洞穿术”

火珠再次击中猪八。

刘信使用“洞穿术”时,留了一念,不是猪八的前胸,而是猪八的双臂。遇到猪八这样强劲的对手,正是演练自己武技的好时机,不能白白损失了陪练。

果然,“赤炎神火之洞穿术”相比炸裂术劲力十足,一下击穿猪八的双臂。一时之间,血如泉涌,“咕咕”外冒。两记火珠若是打在前心位置,猪八必死无疑。

“嗷嗷”猪八疼的又是怪叫连连。

刘信的“赤炎神火之洞穿术”骇住猪八,它只是蠢蠢欲动,却不再向前。两颗核桃大小的眼珠咕噜噜乱转,面目依然狰狞可怕,但是,终归对刘信起了畏惧之心。

“怎么?猪八,不是要杀本真人么?还不前来受死!”刘信说罢,纵身跳过香案,一步就来在猪八的面前,不容分说,上前就是一记冲拳。

冲拳刚劲猛烈,带着风声,击向了猪八的腰腹。

可惜刘信年小,身材相比猪八,差了太多,能打向猪八的腰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猪八惧怕刘信的火珠,对刘信的身手可不放在眼里。腰腹一挺,任由刘信的拳头来打。

“砰砰砰砰……”一连串几十记冲拳,却好像打在钢皮铁骨上,猪八纹丝不动,倒震得刘信拳头麻木,胳膊酸痛。

好强悍的筋骨。虽然被刘信的“赤炎神火之炸裂术”炸的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又被“赤炎神火之洞穿术”击穿双臂,但是,猪八依然强悍。刘信晋级三级武士之后,完全可以出拳打死蛮牛,对上猪八,却不起作用。

“哇啊!”

猪八挺过刘信的一阵攻击,暴跳如雷。它像是认定刘信成心戏弄自己,被激的火冒三丈,凶性毕露。不过手臂有伤,双拳抡起,如泰山压顶之势砸了下来。

断碑开石的一记,挂着风声砸向刘信的脑袋。

“咦?”

明明是砸向了刘信的脑袋,砸下去的同时,刘信没了!

猪八有强悍的防御能力,不过,身形庞大,速度就没有那么出色了。防御见长的就怕碰到速度快的,再有力量,也攻击不中,最多只能限于不败之地,拿对手却没有办法。猪八碰到了刘信,正是遇到了速度见长的。

多半年的往返于升龙镇和牛头山之间,几乎每天不间断,刘信练就了一身扎实的轻功。又有参悟小白所授的吐纳之法,以现在的速度、耐力,刘信自信绝不输给任何一个没有斗气的武者。

至少是大汉帝国境内,四级武士之下第一人。

这还不包括他的赤炎神火和变异功能。

可见速度的重要。天下武技,唯快不破!有了速度优势,是立足于不败的根本。

猪八砸向刘信的时候,刘信已经窜到猪八的身后。身形一起,化掌为刀,重重砍在了猪八的颈项。

“咔吧”

一声脆响。

震断颈骨。颈骨是连接头颅和躯干的关键部分,统一而成大椎。背后大椎实为一体,由大脑控制沿大椎传输信息,维持全身的活动、协调,一旦颈骨受损,直接影响到大脑中枢的支配。

猪八的颈骨受损断裂。

击中猪八的致命短处,刘信毫不停留,双腿一提,运足全身气力,一起踹在猪八的小腿后腋窝上。

“噗通”

猪八庞大的身体应声扑地,地面也是跟着震颤了一下。

“各位高府兄弟,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刘信不待它缓过气来,上前一步,踩住猪八的脑袋,随口喊道。

“呼啦啦”那些曾经受过猪八暴力攻击的高府家丁打手一拥而上。手持着铁锹、木板、撬棍、板凳,凡是能用的东西全部用上,也不空手,各抄家伙,劈头盖脸一通乱揍。

这一蜂拥而上,立刻让猪八没有了还手之力,任由一众人等放开手脚的撒气。

“猪八不过四级武士的战力!”

估计了一下猪八的水平,刘信抽身出来,身体一飘,上来高墙。

“嘻嘻,外面也差不多。”站在墙上,刘信笑了。他见那棵大树低下,正蹲坐着一个瘦弱枯干的老头,抱着脑袋,任由韩翼左右开弓,打得是一塌糊涂。

刘信赶紧过去,拉开韩翼。

“问清缘由了没有?”刘信道。

“还没来得及。”韩翼回的干脆。“他会些风系的小伎俩,能驱动旋风之类,就这半吊子功法。论武技,比常人也强不到哪里去。”

“既然捉住了幕后主谋,我们带他到高府再一问究竟!”

提着此人,刘信韩翼纵身跳回高府,来见高员外。这时,猪八早已被打得瘫软无力,用手臂粗的麻绳捆绑了个结实。

“多谢两位真人,多谢两位真人!”高员外如今喜上眉梢,乐的眼眯成了一条缝。

“我们还有事审他们,都带到屋里去吧。”刘信道。

“这是自然,外面天气太冷了,我们进屋去审!”高员外吩咐众多家丁打手,把所摆设的酒席、粮食等物尽数收回去,又差人拿来几根长棍,跟抬死猪的架势一样,抬着半死不活的猪八进了厅房。

房间里多摆放了两个炭鼎,炭火熊熊,进得屋来就有暖意,让人立刻舒坦很多。

刘信韩翼围着个大铜鼎坐下之后,就把高府墙外的那个幕后主谋招了过来。

“说说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来龙去脉。”刘信看来一眼那个瘦小枯干的家伙。

不经意看,不知道。仔细一端量,才确认这人年龄不很大,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头顶盘了个发髻,别着根竹簪。脸上瘦的不成样子。黄焦焦的一张脸,好像多日没有洗脸,脸上还有灰尘。长着稀疏杂乱的山羊胡,牙口也不好,有两颗门牙暴在外面。最明显的是这人的眼睛,两个黑眼圈,尤其是下眼睑,黑的简直如涂画了黑墨,又像一对熊猫眼。这个是纵欲过度,极度阴虚的表现。

此人慌忙跪地,“咣咣”的磕着响头,也不知一气磕了多少,抬头时,额头都磕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