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大难不死?第十二章大难不死

朦胧中感觉身边有许多熟悉的喘息声,等刘汉第二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好多了,阳光没有刚才那么刺眼,他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团雪白色的肤毛,顺着往上看时出现了一个高昂的狼头,刘汉欣慰地笑了笑。

迷迷糊糊中的刘汉感觉手背上有些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手背上有些潮湿还有些痒,等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正悬在半空,光线很强烈,他条件反射似的闭上了眼睛,想慢慢再睁开以适应光线,朦胧中感觉身边有许多熟悉的喘息声,等刘汉第二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好多了,阳光没有刚才那么刺眼,他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团雪白色的肤毛,顺着往上看时出现了一个高昂的狼头,刘汉欣慰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是被雪王和它的伙伴们刨出来的,一头青狼正用舌头舔着他的手背呼唤他醒来。它们定是听到了骨哨发出的微弱声音赶来的,令他更感到高兴的是自己没有走错方向,阿哥一定就在附近。

不一会小扎巴骑着一匹骏马赶了过来,见着刘汉有些吃惊,他知道这个家伙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是不会着急赶来的,路上定是受了许多苦,不然也不会狼狈成这个样儿,看他无大碍便习惯性地调侃道:"来就来呗,还吹什么哨子?"

侦察兵苦笑无语。小扎巴下马将虚弱的弟弟扶上了马鞍,望了一眼那被积雪填平的山沟,冷冷地笑了笑:"你该不是在雪山神的头上尿了一泡吧?哈哈……"说着自己牵着缰绳催马奔山北寨子而去。下了山望着周围又出现的美丽风景不由歌性大发,一曲青藏特有的山歌"花儿"便漫开了。

"哎……尕马骑上了枪背上,我骑到山上打一枪。

一枪打在雪莲上,把尕妹吓着哭一场。"

小扎巴有藏人特有的嗓音,那歌声无比悠扬质朴,飘荡在天地山川之间真的是天籁之声。刘汉骑在马上,欣赏着北山无边的草原,嗅着被蒸发掉露气的草散发出的味道,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阵阵清香。听着这个个性藏民那最淳朴的山歌"花儿",体会着他那任何时候都处变不惊的洒脱,那感觉,那意境,真是惬意极了。

快到草场了,看着弟弟的体力恢复了不少,阿哥让刘汉自己骑马跑跑。他教了弟弟一些简单的骑马的技巧,就让他试着自己训练。刚开始,刘汉**的马还给他一点薄面,颠着他跑了起来。当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可以驾驭它,准备骑它飞奔时,它却不走了。他正郁闷间看到阿哥捏着鼻子朝他挤眼睛,原来马儿正在撒尿。等撒完了尿,它又低头吃起草来。任凭刘汉如何拉缰绳,踢它的肚子,它都不肯挪动步子。

七八里地的颠簸使侦察兵有些腰疼,乘着这个当儿他跳下马准备和阿哥一样步行。

阿哥老远就摇头:"下马的动作真难看!"刘汉尴尬地撇了撇嘴:"反正落到地上了!"

小扎巴不以为然地看看他又看看周围,然后将右手食指弯曲起来塞进嘴里吹了一个口哨,随即树林间"哗啦啦"地跑出几条线远去,他遣散了他的部队,让它们自己去扎营不要打扰山寨的人,刘汉一直以为雪王和它的伙伴们救出自己后就离开了,没想到它们一直跟随着,而且离得这么近自己愣是没有丝毫的察觉,好似精灵般的一群生物啊!

刘汉望着小扎巴的马多有不解,望望他又望望马欲言又止,阿哥看出了他的疑惑,边走边娓娓道来,给他讲这匹烈马的来历。

两天前离开仙女湖后小扎巴一路北上,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赶脚的马车夫,便顺着大路捎带了他一程,两人聊天间才知道山北草场的赛马会就要开始了,小扎巴闲来无事也就一同前往凑热闹。雪王狼群却径直通过了北大滩去捕猎。

想来刘汉走了一段冤枉路,仙女湖和山北草场有大路可通,行马车半天可达,可话又说回来不追着狼群谁也不知道小扎巴会去山北草场赶赛马会。

等自己到了山北寨子却迟迟不见雪王来报到,小扎巴便从侧面上山想看个究竟,没想到狼群也在一处山弯里看热闹。

它们围着的不是普通猎物,却是一群野马,野马中间是两匹正在打斗的烈马。

说来也巧,这些野马也都是捕猎的狼群从各个方向赶过来的,要不然这种烈马打斗的场面可确实难得一见。

等他赶过去后,两匹长鬃的野马不知道为什么正纠缠在一起进行着激烈的厮杀,其中一匹黑褐色马在围观马群的嘶鸣声中拼命咬扯着对手的耳朵,想把它拖翻在地,而处于下风的那匹烈马则不断腾起后腿试图摆脱它的撕咬并夺路而逃,但还是有些晚了,这一切已经无济于事,由于耳朵根部的鲜血在头部剧烈的摆动中流入眼中使它根本无法看清前面的一切,同时其右耳也已被撕裂,鲜血淋漓。那匹个头更大一些的马步步紧逼着试图给予对手以致命一击,它不停的用两只粗壮的后腿支撑着抬起身体,用两个前蹄交替乱刨着猛踢小个子马的头部。在这种猛烈踢击下,小个子马很快便溃不成军倒在地上气喘吁吁,浑身的肌肉发颤。

马匹的头部由于在搏斗中受到过于猛烈的踢打,以至于其眼球跑到眼眶的外面。其他围观的一些马匹也似乎曾经出现过耳朵被完全咬掉的情况,耳朵上有明显的咬痕。难道它们之间经常发生这种打斗?小扎巴坐在狼群中间摸出旱烟装到烟斗里点上,饶有兴趣地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