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对奸夫**妇,想走,没那么容易!江弼,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说话的正是丐帮帮主“一剪梅”元正。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元帮主,哦,焚心大师,还有武当的鸣蝉、寂心两位道长也在这里,真是幸会呀!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该不会是老头子对你们的表现不满意,龙颜大怒,又让你们到处耀武扬威来了吧?呵呵……”唐先河就喜欢撩拨元正那敏感的神经令他难堪。

“江弼小子,汝少猖狂!上次之所以饶了你,是想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谁知你不识好歹,恶语伤人,还使出那下三滥的手段偷袭于人,冥顽之徒,实在可恶之极!今天,绝不容你故伎重演以图侥幸脱逃!”

“元帮主,真的要感谢你那大慈大悲之菩萨心肠!看来你与焚心大师呆得久了,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得到佛门思想的熏陶点化,真是可喜可贺呀!不过,今天在这里,你就是八架子抬我走,我也不想走呢!你知道为什么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自知双手难敌四腿,与其徒劳抗争,惹来一身疼痛,不如就地伏法,落得安逸逍遥,你这点鬼主意还能骗得了我吗?”

“高明!实在是高明!我怎么没想到呢?下次一定好好借鉴,说不定还能用上,多谢了!不过这次倒够不着,我与我娘子方刚新婚便被一群无赖搅了兴头,人家是新婚燕尔,逍遥世界,而我却是枕冷寡清,尚未同房便要各分东西!现在我好不容易见着我的娘子,你以为我还会弃人而去亡命天涯吗?”

“如此说来东方姑娘还是纯洁之身,这对她来说未曾不是一个好消息!起码她还没有被你玷污,日后或许还能找个托身,连理安家。江弼,今日你的死期已到,今生无望,下辈子再投胎做人吧!”

“什么叫‘赶尽杀绝’,今天我算是领教了。焚心大师,佛门有好生之德,你是否也要让自己双手沾满血腥,在苦海中超度余生呢?”

“阿弥陀佛!佛曰:惩其恶者不为恶。老纳只不过是替天行道铲除邪恶,乃不得已而为之,是正义之举,菩萨是不会怪罪的。所以,我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焚心大师倒挺淡定,不为所动。

“那么武当得道高人鸣蝉、寂心两位道长,是不是又因为面子问题而甘愿同流合污,非要致人于死地而后快呢?”

鸣蝉说道:“我师兄弟二人既是武当弟子,自然不容你再为害江湖,这不单单是武当的精神所在,更是正义之所趋!江弼,现在的形势对你非常不利,聪明的你该不会选择你师父千剑穿心的下场吧?”

“哈哈……果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便是我们正义之师的魅力所在!不过我想问一下鸣蝉道长,自从上次我们分道扬镳之后,你可曾听说江弼又在江湖中为非作歹胡乱伤人了?如若没有,那么请问,刚才您所说的‘不容我再为害江湖’之话,是不是也就不成立了呢?如果不成立,那么您所说的‘武当精神’、‘正义所趋’岂不是一句废话了吗?”

一连串的逼问,一下子让鸣蝉陷入窘迫难辨之中,只在那里支吾地说:“反正你手染血腥,我是不会坐视

不管、任尔施为的!”

“好一个‘手染血腥’!如若因为曾经手染血腥就要将他赶尽杀绝的话,那么在场之人恐怕都要下地狱了吧,哈哈……”

“我们杀的是狂夫恶徒,那是该死之人,我们何罪之有?”鸣蝉还在那里狡辩。

“人家为什么就是该死之人,而你就不是了呢?其实道理大家都清楚,只不过是想找个理由争个借口而为自己犯下的罪孽寻求开脱罢了。谁人不是父母生?谁人又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凭什么你打着所谓‘正义’的旗号就可以取决人家的性命?正义是什么?‘替天行道’又是什么?老天还需要你来替它来办事吗?你有什么资格又可以替‘天’行道呢?若说该死,但凡手染血腥之人都该死,你以为以你武当之至尊、少林之佛门就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空喊口号说大话了吗?真是天下的笑话!”

这番惊天动地的理论无疑给胜气凌人的武当二子泼了一盘冷水,更让焚心大师内心滋生忏悔之意,而此时的元正却讥之以鼻以为不屑,冷冷地说道:“淡定,淡定!不要被人家一句话就吓得尿裤子了。什么叫‘妖言惑众’?这便是‘妖言惑众’!你们可不要在关键时刻打退堂鼓呀!要知道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狂孽之徒,是一个理所当然的脍子手,对这样的人还有理由相信他的鬼话吗?醒醒吧!”

“呵呵……所谓‘人不正则言不顺’,元帮主真不愧为名副其实的丐帮帮主呀!无赖的本性在您身上真可谓四处呈现无所不在,丐帮有您这样的大帮主领导主持,一定能够发扬光大!”

“江弼,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坎上了,知道吗?如果我们不是正面为敌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结为兄弟,只可惜……”

“谁叫老天不长眼呢?连你这样的人都可以‘替天行道’了,我们这份呼之不来的友情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就地搁浅了。这就叫‘时也,命也’!”

“你也不要伤心难过,大不了我免费送你一程,让你一路好走罢了。”

“这样我还是免不了孤单寂寞,你还是陪我一起走吧,如此既可以让你我增进情谊,又可以增添情趣,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算了吧,说什么我也是丐帮帮主,怎能说走就走撒手不管呢?以后再说吧!”

“口是心非了吧?所以说你是无赖,还真是对号入座,半点都没说错的哟。”

“你们两个烦不烦呀!元帮主,大敌当前岂能儿戏?贫道可没工夫在这跟你们无聊之人在一起扯蛋!”寂心道长对元正的表现开始反感起来。

“相公,既然这些有眼无珠之人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回房做我们想做的事吧!”东方一笑语出惊人。

“娘子,这里的事情不处理好,我们玩得也不开心。你先回房,呆会儿我再去找你。”唐先河含情脉脉。

“你该不会又找个理由弃我而去吧?不行!这次说什么我也要与你在一起!”

“你还不放心我呀?这里有些莽夫硬汉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可不能因为我的一个疏忽而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你明白吗?回房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我回房了,你可要小心点,快点回来,我等你!”

东方一笑做足了一个女人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应做的体贴柔情,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虚情假意,即便是唐先河,也是如此。

唐先河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跟这些老冤家算算旧帐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该了结的时候了。

“元帮主、焚心大师、鸣蝉寂心道长,还有在座的各位英雄好汉,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解决吧,不要影响客栈老板做生意,请吧!”

“江弼,我今天终于听你说了一句人话,请带路!”寂心精神抖擞。

唐先河神秘一笑,一个纵身,几个起点,飘身店外,随即大步凛然朝东南方向迅速奔去。众人紧随其后,呼啸而去。

藏身暗处的唐少萍觉察有异,说道:“黄公子,辛姑娘,李公子,你们可相信那人就是江弼?”

黄少龙问道:“唐姑娘何出此言?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我们亲眼看到的东西还有值得质疑的地方吗?”

“是呀,少林、武当、丐帮天下三大帮派的人都在这里,应该不会出错吧?”辛瑜也提出自己看法。

“那你们可知道这位自称是‘江弼’的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难道唐姑娘认识他不成?”李桂生问道。

“不但认识,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大哥!”

“啊!”三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辛瑜连忙动问。

唐少萍笑了笑,说道:“先别急,且让我慢慢道来。”于是,她将自己如何莫名被人追杀,如何又在身处险境死悬一线之时被唐先河予以施救,以及后来二人结为兄妹的事说了个大概。

“原来如此!那他为什么要自认江弼呢?总不成只是寻找刺激吧?”辛瑜百思不得其解。

“每个人做事总有他自己的理由,唐少侠这样做,或许是出于某种目的的考虑,在此我们也不便深究下去。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一个人引领群雄离开客栈,会不会有危险?”黄少龙到底是个男人,想得更周全。

唐少萍坦然一笑,肯定地说道:“不会的,他一定会化险为夷平安回来的。”

李桂生突然问道:“你们说,那位东方姑娘与唐少侠是什么关系?看他们亲密的样子,莫不成她真的是唐少侠的爱人不成?”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我与大哥分开已经一年多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认识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感觉是做给人看的。”

“姐姐为什么这样说?”辛瑜之所以这样问,其实也是印证自己的想法。

“直觉,或者说是凭我对大哥的处理原则的理解。大哥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他曾经跟我说过,在他未完成心愿之前是不会考虑婚姻问题的,所以我想他不会如此草率,至少不会随意背弃原则。”

“要不,我们找东方姑娘问一问不就清楚了吗?”李桂生的想法有些大胆,也很直接。

“这倒是个好主意。辛姑娘,我们一起去问问吧!”

“领命!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