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在石像上趴着,心中既焦急又紧张,刚才岳玲大叫一声,不知是出了何事,自己本想前去看看,却又担心石像后的人出来,刚好将自己抓个正着,到时自己也要身陷困境,若是岳玲有什么危险,自己也无法施救了,情急之下,便先躲在石像上,看看情况再说。

那白发神使背着手,站在高台之上,眼睛不住地盯着地洞四周。不一会儿,先前那两名白袍人抓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飞身落在高台上。苏乐一看,正是岳玲。这丫头被那两名高大的白袍人反抓着双手,还不住地反抗。苏乐在石像上,心中焦急万分,不是让这丫头乖乖地待在上面吗?怎么又被抓到这儿来了?

这时,从地洞的四个石梯口又跑出四排士卒,每人手持长枪,从四个方向跑步站立到地洞中央。应该是防守石亭入口的士卒,难道岳玲是被他们发现了?

“神使大人,刚才这名女子在石梯里与守梯的士卒发生争执,并动手打伤了我们五六个士卒。”其中一名白袍人说道。

那白发神使慢慢地走向岳玲,冷冷地问:“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到这里来?”

“本小姐是谁关你什么事?况且我又没想到你们这里来,是你们的人把我抓来的!”岳玲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迎着那位神使,怒气冲冲地说。

“尖牙利嘴!”白发神使低骂了一声,说,“我看你不像是士蛮人,是不是夏国派来的探子?”

岳玲一听就火了,先是在南疆大营被苏乐的怀疑为是士蛮人的探子,这次又被这白发神使说是夏国的探子,便破口大骂道:“死白毛!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小姐哪一点长得像探子了?”

“放肆!”抓住他的一名白袍人,朝岳玲便是一嘴巴。

“神使大人,我看这死丫头肯定是夏国派来的奸细,与她多说什么,不如将她关起来,等下个月祭祀用不是正好吗?”另一名白袍人建议道。

岳玲一听,心中害怕,赶紧大叫着说:“哎哎……我不是夏国探子,而且我也不能被祭祀,因为……”

白发神使其实早已看出岳玲并不是什么探子,但一听那名白袍人的话,觉得既然抓住了这丫头,倒也不能白抓,用来祭祀倒也合适。但一听岳玲说不能被祭祀,便问:“为何?”

岳玲小脸一红,低声说:“因为……我不是童女!”

白发神使一听便哈哈大笑,说:“我们祭祀的供品只要是处子之身即可,我看你的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如何不是处子之身?”

“我……我已经与人结过婚了,我现在已是人妇,岂能还是处子之身!”岳玲索性豁出去了。

“是吗?”那白发神使伸出干枯的手,想去摸岳玲漂亮的脸蛋,岳玲迅速将脸扭到一旁。

白发神使气岳玲长得漂亮可爱,便**笑着说:“你是不是处子之身,等我检验完了才知道。你放心,本神使有血魔神相助,那方面的功夫厉害着呢,绝对检验出你是否是处子之身,也好还你一个清白,避免被祭祀啊!”

“呸!”岳玲狠狠地朝那白发神使啐了一口,狠狠地说,“没想到受万人敬仰的神使大人竟然是个大**,老色鬼!想碰你姑奶奶我,那你得先问问我相公答应不答应!”

“你相公?如今这在地洞之中,我就是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你真有相公,他瑞在哪儿呢?哈哈……”白发神使一想到可以尝到这么极品的少女,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岳玲一见那白发神使满脸的**笑,眉头紧蹙,把小脸一挑,眼睛往他们后方的石像顶上一瞥,大声地骂道:“你们都瞎了你们的狗眼,我相公岂能让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任人欺凌,他在此已恭候你们多时了!”

众人将目光顺着岳玲眼睛所瞟的方向看去,在那巨大的石像上确有一人,只露着半个脸,表情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们。

苏乐此时郁闷之极,岳玲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啦?自己正准备找机会出手救她,她却直接把自己的位置暴露了,这不是存心的嘛!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只得飞身下了石像,落在高台之上。

苏乐尴尬地笑着说:“各位教友,幸会幸会!”

抓住岳玲的那两名白袍人见突然从石像上窜下一人,顿时冲上去朝苏乐便是一掌。

苏乐见两人冲来,哈哈大笑,突然黑光暴闪,一道黑色的元气迅速窜满全身,仿佛是黑色的火焰,急速向他眼前那二人冲去。

那二人只见有一道黑色的气浪冲向自己的面门,然后眼前突然一花,鼻息窒堵,耳旁“呼呼”作响,身体像是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一般,猛地向两旁倒飞而去。

苏乐浑身霸道的毁气息将那两名白袍人撞飞,他迅速穿过二人,来到岳玲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哈哈哈!”那名白发神使看着自己两名手下没有受住苏乐一击,眼神中有惊讶,也有惊喜,突然大笑着说,“果然好身手,你身上的黑色元气为何会有一种血魔剑的味道?”

“神使大人,我等不过是鬼方城中一普通人家,今晚与众人前来朝拜,见到血魔神像,不免多看了几眼,耽误了上去时辰,多有误会,还望神使大人不要见怪。”苏乐避而不答,当前局势极其不利,硬碰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不如暂且拖延,找机会再脱身。

“如今你们来此的目的我也不在乎了,你身上的黑色元气,比那那断剑尖上的神力更强大,用于召唤血魔神是再好不过了,今天你们谁也别离开,我要用你们来活祭血魔神!”那白发神使突然气息暴增,抽出身后的断剑猛地朝乐刺来。

苏乐双脚一较力,拉着岳玲急速后退。与此同时,身上的黑色火焰不断地向前延伸,形成一条黑色的火焰带。

当白发神使的断剑刺到那些黑色的火焰上时,发出“嗤嗤”声响,突然发出一声脆响。

“咔!”

再看白发神使手中的断剑,居然断为两截,断落的那截“咣当”一声掉落在石制高台上。白发神使显然对这些黑色火焰更加吃惊,停下来,笑着说:“真没想到这股黑色力量,居然连我手中的长剑都能烧断,你可真不简单哪!”

苏乐拉着岳玲已飞身落到高台下的广场上,在广场上的四排士卒迅速将苏乐和岳玲围了起来。

岳玲征征地看着苏乐,脸上酡红,忽然有些愧疚。刚才自己在石上面的广场上左等右等都不见苏乐上来,又天色渐晚,便要下来看看苏乐到底在干什么,沿着石梯没走多远,便被巡防的士卒发现,由于她急着找苏乐,便没有过多解释与那些士卒动了手。被抓住后,她一进地洞就发现苏乐了,当那白毛老色狼想欺负自己时,苏乐居然还不出手,顿时心中觉得委屈。对于被祭祀的那个男孩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连自己被欺负了也不打算出手,便一看赌气,将苏乐指了出来。

刚才看到那白发神使的断剑刺来,她才知道那老头的实力有多强,万一苏乐躲不过,自己便是死了也会愧疚的,都怪自己太任性了。

“丫头,别怕,有我在他们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手指头。”苏乐紧紧地握着岳玲的手,笑呵呵地看着她说。

岳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突然感觉自己很幸福,苏乐是在乎自己的,此时就算真的与他死在一起又何妨?

苏乐知道那白发老头想生擒自己与岳玲,想用于活祭,出手时必定会留情,这恰恰是他们逃生的机会。

想到此处,苏乐便朝围上的士卒猛打出一道黑色元气,将他们震飞,然后拉着岳玲便往其中的一个石梯口飞去。

白发神使一看苏乐要跑,赶忙追了上去。他的速度要比苏乐快很多,快赶上时,便朝苏乐和岳玲拍出一道暗红色的元气。这一掌并没有下死手,他要留着这二人做活祭,只想将他们打杀便算了。

本以为这一道元气打出去,那二人定定会被拍飞。却发现苏乐突然转身,朝自己也打出一掌黑色的元气,两股元气剧烈的碰撞,发出“嘭”的一声,同时还掀起一阵劲风。

趁这个机会,苏乐拉着岳玲已飞身到了石梯口,便要往上逃去。

白发神使岂能让到手的祭品飞了,迅速飞身追向二人。刚赶到石梯口,就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同时看见一道强大的元气卷着碎石向自己袭来。他双手向前打出两股元气,将袭来的碎石掀飞,然后直接冲上了石梯。

在石洞中的其他士卒,也纷纷跑向其他三个石梯入口,想在上面的石亭口堵截苏乐与岳玲二人。

苏乐拉着岳玲在石梯里一路飞奔,同时,将延路的火把全部震灭,即使对后边的白发神使造成多大的阻碍,却也多少会给他带些不便,这样自己与岳玲也多些逃生机会。由于石梯呈盘旋状,所以根本不知道后方的白衣神使离自己还有多远,便只能一路狂奔,想要跑到石亭的出口。

当苏乐拉着岳玲快赶到石亭时,眼看着前方石亭出口处,还隐隐透着月亮的光芒,二人心中大喜,以为快要逃出生天时,突然听到后方一声大喝:“巨岩之怒!”

随着后方的一声大喝,从石亭那边传来的微弱的月光,开始一点点减少,整个石洞和石梯都在剧烈地摇晃。

苏乐意识到这是白发神使用法术,想将石亭的四个出口关闭,便不敢再有一丝耽搁,拉着岳玲朝正在减少的月光出口处飞奔而去。

“喀!”

当苏乐与岳玲刚赶到石亭下面,就传来一个巨大的响声,眼前的四道光亮已突然消失,石洞的摇晃也嘎然而止。苏乐与岳玲被困在这个石洞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