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七人把半里方圆的一百二十七棵“灵树”全部看了一遍,除了发现八棵白色树干的“灵树”外,金色的一颗也没有发现。

这让他们有些失望,不过见过了古逢春的‘灵木’,他们倒也不太好奇。那是一段三寸长拇指粗的金色木棍,棍身很多曲线,在外观上并无其他出奇之处。

蔡思雯道:“古老,你是否知道最早传出‘惊云崖’上有‘玉苻苓’的消息是在什么时候?”

古逢春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一句话,略一怔神后,摇头表示不知。李笑天道:“蔡姑娘,最早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估计不好确定。‘圣医’游前辈毕竟是天下赫赫有名的杏林高手,他的手著《稀药秘典》既然提到‘惊云崖’上可能有‘玉苻苓’,这里或许就有这种稀世药材吧。咱们来找找看。”

柳怜卿突然道:“且慢,怜卿听说普通的苻苓长得像拳头、瓦罐,表面颜色为淡黑色或紫褐色,内部粉白色,大多生在松根上,‘灵木’不会就是‘苻苓’吧?”

古逢春摇头道:“柳小姐,两者的差别太大了,怎么可能是同一物呢。‘灵木’是棍身带着许多曲线纹理的金色木棍,而‘苻苓’的形状与外表颜色则明显不同。更何况‘玉苻苓’长的更为怪异,据说形状极象木瓜,颜色则为翠绿的玉色。而它长得的地方也非常奇特,几乎都在阴暗荒僻的地方。”

南宫心菲接着道:“那不正是‘惊云崖’吗?这里终日不见天日,荒僻到几十年不见得会来几个人。咱们快找找吧,‘玉苻苓’恐怕就在哪棵树的下面。”

伊刚张大嘴叫道:“嘎嘎,这里除了‘灵树’外,就只有古松了。你们看,这些古松不过二三棵,依俺老伊来看,不如都拔掉,不信找不出‘玉苻苓’。”

李笑天摇手道:“伊兄,‘玉苻苓’不一定与普通‘苻苓’一样,也长在松根上。古老,你认为呢?”

古逢春钦佩地道:“主人所见正是逢春待说之言。‘玉苻苓’确实与众不同,根据为数不多的传闻判断,它不是长在常年不见阳光的悬崖峭壁上,就是生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

张雨芝惊道:“这里不见洞穴,悬崖峭壁又都陡峭无比、深不见底,咱们如何找它呢?”

其余人也都与她有着同样的想法,心都一沉,不知如何去找。

众人静默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开口提出寻找“玉苻苓”的方法。见众人脸上都露出焦虑的神色,古逢春看向李笑天,道:“主人,不如让逢春去攀下悬崖看看吧。以我的轻功,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若”

李笑天不待他说下去,立刻绝了他的念头,道:“不行!‘惊云崖’常年为云雾缭绕,四边的山壁定然非常滑湿,根本不能立脚。即使你轻功再好,估计也不能支撑一刻工夫。”

柳怜卿的眼珠子接连转动几次,道:“要不这样,咱们用这里的古藤扎一根绳索,让一个人顺着山壁寻找。”

李笑天又断然否决:“这也不行!山壁的范围那么大,咱们找一个月也不见得可以找遍。咱们的时间有限,如何可以磨蹭下去。”

柳怜卿小嘴一撅,跺着莲足道:“你,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张雨芝拉起柳怜卿的手,道:“柳妹妹,你不要这样急。天弟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再想想看。”

她的楚楚可怜之态天生就能博得别人的好感与同情,即使柳怜卿这样的刁蛮魔女,听到她的软语安慰与娇弱身姿后,也不禁娇气顿失。

蔡思雯瞅了一眼仍在沉思地李笑天道:“咱们既然来了这里,就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为李公子找到医治体内经脉之伤的药材。方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既然悬崖峭壁上寻找‘玉苻苓’的难度很大,咱们就先从洞穴着手看看。虽然‘惊云崖’上看似没有任何阴暗的同穴,但这不表示隐蔽的洞穴没有一个。就拿咱们上山时,古老带咱们走的那条古洞,它的洞口不就是隐藏在密密麻麻的古藤后面吗。你们想想看,若没有古老带路,咱们即使在山脚呆上一年,恐怕也不会发现那个长长的古洞。”

李笑天突然抬起头来,众人但见他眼睛一亮,随即看到他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南宫心菲先发问话,道:“哥哥,你想到什么好法子啦?”

李笑天既不点头,既不摇头,微笑道:“笑天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皇天应该不负苦心人的!蔡姑娘说的好,咱们就先从‘洞穴’着手。”

说完,语声一顿,瞅了众人一眼后,又道:“你们发现没有,这里的地形很像一个平底大锅,‘灵树’都在锅里的平地上,古松则沿着四围的锅壁生长。这样的地形非常容易形成旋风,也容易使天上的云层形成旋涡状转动漂浮。可是,这两点却在这里都不存在。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见众人摇头,都是一脸茫然之色,他又徐徐道:“若笑天所料不差,四壁上一定有着咱们一时看不到的洞穴,那些洞穴直通四边的山壁。只有这样才能形成“锅内锅外连通”的情形。而只有内外形成通气的渠道,才能造成现在气象平稳、云气不惊的样子。”

几人听后,个个目瞪口呆,他们何时听过如此奇妙精深的见闻。李笑天的解释已经超出武学的范围,若不是学识广博、见解超俗,绝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见地深邃的解释。

见几人向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李笑天不禁失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呵呵,一时胡言乱语,你们权当听了一阵废话吧。”

古逢春连忙摇头道:“主人,这要是废话,那我们平时说的就是废话中的废话了。”

伊刚憨声道:“对对!笑天,虽然俺听不太懂,但仍觉得你说的非常在理。俺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奇异的说法,俺老伊有些心里话今天不得不对你说了。”

李笑天觉得有些奇怪,不禁点头道:“伊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