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南宫品只看到南宫心菲一脸失望之色,其他并无所见。于是,他带着一丝疑惑,向南宫心菲问道:“小妹,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为何东张西望,一脸失望呢?”

“大哥,我刚才看到三叔和小义在左边的人群里,可是还没等我招呼他们,他们就不见了。”

说完,她低下头,叹了口气后,突然又抬起头来,向李笑天问道:“李大哥,你难道没看到三叔和小义他们两人吗?他们就在左边十丈来远的地方。”

李笑天见南宫心菲脸色和话中都是失望之意,当下应道:“我也没注意,可能他们在那儿出现过,不过,菲妹你不用失望,今天这里的人多,即使你和他们打了招呼,他们也不容易过来。我看他们定是在人群里转到别处了。”

听李笑天一说,南宫品也向南宫心菲说道:“小妹,笑天说的不错!三叔与小义在一块,行动方便。如果我们五人在一起,行动起来反而不便。”

南宫心菲见李笑天和南宫品二人都说的很在情理,她的失望心情顿时一扫而去,脸上随即“嘻嘻”地向李笑天问道:“李大哥,刚才大哥最后向你说了什么,告诉菲儿好吗?”

李笑天刚想应话,就当他嘴角张开,刚要说话之时,就见南宫品突然“咳、咳”两声!他立刻意识到,刚才南宫品低声向他所道之言,绝不是可以随便在这种场合说出的。

不过,李笑天张口欲言的举动和南宫品的突然咳嗽,落在南宫心菲的眼里,却惹得她一阵娇嚷:“快说吗,李大哥。你别怕大哥,说几句话,又不是做坏事,你只管告诉小妹好了。我才不怕他呢……”

就当南宫心菲高昂芳首,鼓起香腮,一副“义正词严、大义凛然”之状地说着时,高台上突然响起了鼓锣之时。

原来一盏热茶的时间已过,台上的演出即将开始。刚才的锣鼓声就是现在正站在高台两边的十几位锣鼓手所发。

锣鼓响了数息后,停了下来。此刻,原本已经下了高台的司仪,又重新站在了高台的中央。只听他高声说道:“有请知府刘大人致开幕词!请鼓掌!”

啪!啪!啪!啪!……

当掌声变得微弱之际,洛阳知府刘文进那中气还算不错的声音才传向全场:“诸位!欢迎来到洛阳,参加本次花会!在本府和洛阳花会其他个主办人员的共同参与之下,从本次花会开始,花会主办方决定今后每次花会,无论从规模上还是从热闹受众程度上,都会有新的变化!

当然,洛阳花会能有今日,都离不开场上诸位的支持。为了答谢远近朋友,本府特从京城开封请来驰名京城的几名杂技师来此献艺。另外,还有大名府公孙世家的剑舞名家和金陵‘宝乐坊’的乐师!……”

洛阳知府刚说到这儿,他的话声突然被人群中猛然爆出的一阵掌声和激昂的叫声打断,并且,竟然有武林中人运气喊话:“刘大人,快请公孙世家的人出来吧!俺李茂早听说过公孙世家之人,不但剑舞的好,而且一个个都国色天香呢!”

“呦!这位李兄所言极是。不过,就凭尊驾长相,我看那些人比花娇的舞剑女,你还是不见为好!否则,定会将她们都吓跑的!”

“两位就别说了。今日来的可不只是公孙世家一方,还有金陵‘宝乐坊’呢?别只想着人家姑娘,你们说说看,听了‘宝乐坊’的乐声,谁还想女人!”

……

眨眼间,掌声已被嘈杂的喊叫声盖过。此刻,站在台前的洛阳知府刘文进,由于话声被场中掌声和叫声淹没并打断。本以为是他的话吸引了众人,谁知却听到越来越多乱七八糟的人声。顿时越想越气,脸色陡然变得铁青。

“你们是不是反了!如果下面有人再敢说有辱本府请来献艺之人的话,本府绝不轻饶!”

这句话几乎是洛阳知府刘文进以最大的嗓门喊出来的,效果立刻呈现,场下果然顿时寂静下来。

看到自己一句威吓之言,顿时使得台下人群不敢高声喧哗,脸上不禁泛上一片笑容。可是,还没等他脸上的笑意完全展开来,人群中突得传出一声顿喝:

“什么?一个小小知府,就这样装腔作势,欲堵众人之口,也太自不量力了!”

这段话虽然不长,但语声字字铿锵有力,浑厚异常!

众人一听,立刻向话声来处望去,可是说也奇怪。他们本来认为声音来自左方,但等他们向左方看去时,突然又好像觉得声音来自右方;有人原以为声音来自其前方八丈距离之处时,也忽得怀疑自己起来,不敢断定是八丈还是十丈。

这时,台下众人寻人不见,台上的洛阳知府刘文进却已气得七窍生烟、脸如猪肚。在他身旁已然站立着南宫维正、胡世烈、宫商浩、范希白、姜逸远等人。

“阁下!既然敢公然蔑视知府大人,怎么竟无胆量现出身来?胡某以‘萃英园’园主的身份,特请阁下现身!胡某相信,以刚才阁下的‘空中回音’之技,定然是位响当当的武林高手,想来不会做缩头乌龟吧!”

“萃英园”园主胡世烈运气传声,声音弥漫全场。声入众人之耳,无不清晰异常。以此可见,胡世烈内力修为不俗。

“哈哈!老夫才履中原,时日不长,可不知你是什么园主。不过,看你还算识货,当然老夫也不愿做那绿眼王八,老夫就出来让你们见见如何!”

这次话声,虽然仍是深厚十足,但已不像刚才那样让人不可捉摸。

随着众人眼光聚焦在一个银发长髯驼背老者身上。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也发现了刚才说话之人。

当众人看到刚才讥讽洛阳知府刘文进之人,竟然是个驼背老人之后,都惊讶不已。他们可想不到,如此已是满头白发的老驼子,竟敢出口讥讽掌管一府军政大权的刘文进。

难道这驼背老头不想活了,而想找死?要不他怎敢偏触虎须。难道他另有所恃?但如果他有什么所恃的话,那所恃又是什么呢?又有什么人敢与一府之长抗衡呢?

众人心思各异,但都不解驼背老者的举动。虽然有些武林人已从刚才驼背老人的两句话中,听出他具有很深厚的内力,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嘲弄洛阳知府,不是摆明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吗。他们可不敢相信这驼背老人竟有公然与官府作对的胆量。何况,台上还有众多名家高手,凭他武功再高,也不能无视那些人的存在吧。

“阁下为何与知府大人过不去?难道你们之间有何怨隙?我看阁下面生的很,不知能否赐告姓名?”

站在刘文进一旁的南宫维正向已在人群中现出面目的驼背老人说道。

“呵呵!阁下不就是南宫世家的‘第一智者’吗?不要以为你们做事诡秘,可以瞒过别人,可昨夜偏巧被老夫撞见你们的谈话。嘿嘿!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要做出这种不顾兄弟……”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南宫维正突然一声大喝,打断驼背老人的话:“住口!没想到你如此年纪,还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快将此人赶出会场!”

此时,南宫维正已是一脸怒态,并且,若是留意的话,还能看出其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焦急和担忧之色。

随着南宫维正的话落,台上“萃英园”园主胡世烈也是一阵暴喝:“来人!快将此人赶出会场。记住!赶出后,一定要好好‘招待’一番!别让人家觉得咱们怠慢了客人!”

说出这段话,“萃英园”园主胡世烈脸上的红色更加血红,而且,竟像有一团红影,要脱脸而出!双目中竟然隐含一丝冷酷的杀意!

片刻不到,就见高台后任何人群中闪电般地闪出三十多人。这些衣着各异的人,在台前拱手说了一声:“遵命!”,然后,身形陡转,齐向那仍在原处的驼背老人扑去。

从身法和速度上来看,那三十多人的身手都是上上之选。可是当他们扑到驼背老者的立身之处时,只不过眨眼工夫,那驼背老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已在他刚才立身之处不见了踪影。

“咦!”

不仅人群中有不少人发出一阵惊异之声,就连高台上的高手也都发出惊讶之声。

“人呢?”

那三十多人,站在刚才那驼背老人立身之处,有如只有眼珠能动的木雕,只见他们带着茫然的神色转动着眼眶里的眼珠,在前方的人群中扫射!

“蠢货!还都站着干什么!留下两人回园,报之你们的领队程思,让他带领护园一队和二队来此。其余人等立刻分赴人群外围,堵住各通道,封锁所有可能出路!今天,不抓到那老驼子,我就不姓……”

下面的“胡”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会场西边的人群边缘传来一道声音:“就不姓胡了,是不是?那你是改姓定了!不过,凭你这猴子屁股似的模样,也不该姓胡。我看姓……”

言未尽意,那传自人群西边边缘的话声突止!

众人但觉眼前或头上,一道人影闪过,那高台上的“萃英园”园主胡世烈的身影也像凭空消失一样。

当众人明白胡世烈已然离开高台之时,西边人群边缘突然响起了一声震天巨响!

“轰!”

在震人耳膜,响彻全场的巨响中,还夹杂着几声惨叫。

“好!没想到本……本座游历南朝一年有余,终于碰上高手了。咳!……咳!……”那说话之人语声中带有些许颤抖,而且,像是说话有些困难。

在那人“咳”了几下后,又道:“不过,本座虽然与阁下对了一掌而受伤,但一点也不服。素闻中原武学广博,本座虽然所知不多,但本座相信,你这位胡大园主所用的绝对是你们中原武林的邪道武功!”

说着,那人又“咳”了两声,突然放声大笑道:“哈哈!……本座宇文淳术,记住阁下了!下次见面,定当回报今日之赐!……哈哈!”

话声来源越来越远,声音越来越低。不过瞬间,那说话之人已飞身而去。

这时,众人已疏散开了,将刚才发出轰响之处空了出来。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二人距离那空出之地虽然仍是不近,但由于刚才的轰响以及惨叫声,已使声响近处的人群疏散开了,不少受惊之人已然向回路奔去。

当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向着那发出轰响的地方望去时,目光所及之处,心下一惊。而南宫心菲还一只手立刻抓住南宫品的胳膊,另一只手捂住刚要惊叫的小嘴,眼中和脸上也都是一片骇异之色。而此时西边的人群已是惊叫慌乱一片。

原来,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看到了一片惨不忍睹,让人触目惊心的景象。只见那空出的足有七八丈方圆范围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坑。在坑边除了那刚才在高台上消失的胡世烈,眼睛望向西边刚才那人的逝去之处,一动不动外,还有五个人躺地上个人。

这五人几乎没有一个身体是完好的,手缺、脚断、头裂……。坑边地面血迹斑斑、满是断肢碎布!

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样的局面,南宫品在三人中自然最有发言权。只听他向李笑天说道:“你们应该也能猜测到,这是胡大园主与刚才那人对掌的结果。唉!没想到这‘萃英园’园主的身法和功力如此惊人。只是那五个人竟然遭受如此飞来灾祸,这事看来只有知府出面处理了。”

南宫品说着,突然“咦”了一声,向南宫心菲问道:“小妹!看来爹推断的很对。刚才那受伤之人可是刚经过亲身体验,他既然也说‘萃英园’胡大园主……”

声音陡低,几乎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到。

“这胡大园主定然练有某种邪门武功了。可是,这胡园主在洛阳已有十多年,虽然善举不多,但也未见他有何恶行。听说习练邪恶武功,就等于入了魔道,其心也必然入邪。可是也没见其有何心理失常的表现呀。要说有什么邪恶之处,那就是他的宝贝儿子胡文毅在洛阳的行为了。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南宫大哥,你也别想太多了。一个人心正与否,也不一定定能从表面上看出来,而且,恶人行事,明暗两套的做法,最会掩人耳目。我看这胡园主外貌怪异,你们难道从没有派人调查过吗?”

南宫品一听李笑天之言,不由苦笑了两声,说道:“笑天,南宫世家情报组现为二叔掌管,以前,在家族会议上家父也提过调查胡世烈之事,此人出现突兀,而且势力膨胀极快,早已引起洛阳地面各大势力的注意。可是,到现在也没听说过有人得知胡大园主的出身。也不知为何,已经多次答应调查此人的二叔,每次汇报时,都说毫无发现。我看二叔好像对胡世烈这个人并未有调查之意,相反他们交往频繁,好像已成为朋友呢。”

“喂!大哥,这些事回去后问爹爹,不就得了。你们看,这胡大园主动了。真不知道刚才他在愣看着什么?五个人死在他的掌下,他也不去处理,这让他们的家人怎么办呢?”

李笑天和南宫品见南宫心菲将话题转到那大坑边的胡世烈身上,也就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大坑处。

那“萃英园”园主胡世烈果然不在呆望着西方了,只见他将双手连拂加拍了几下,那五人的尸体已先后被扫入大坑。

正当他又想挥掌震土填坑埋人时,就听见那高台上传来洛阳知府刘文进的喊声:

“胡园主,请将那五人的尸首,交于本府处置好了!此五人丧命于刚才,系纯属意外。本府相信死者的家人,定会明白原由。当然,本府会出资厚葬五人,并给予其家人一定的资金补偿!”

胡世烈话刚落,就听远处的一个巷口传来一道震天长笑。

“哈哈!哈哈!……今天老夫可开眼了。本是一丘之貉,欲谋别人之辈,还在冠冕堂皇。哈哈!南宫世家一向侠名远播,没想到竟有人想……”

“想什么”还没有说完,就听那巷口内传来一声大喝:

“鼠辈敢耳!竟然偷袭老夫!”

声音陡落后,又传来一阵轰响,然后就见十几个人从巷口奔出。

“程思,怎么回事?”

程烈边迎向那十几人,边问道。

实际上,就在刚才巷口传来那一道喝声时,“萃英园”园主胡世烈和台上的南宫维正等人都已经纵身向巷口奔去。不过,从刚才胡世烈命人追击那驼背老人到现在,也只不过片刻时光,一切都发生的既突然又迅速。因此,直到现在,台上台下众人才齐将心思放到那从巷口奔出的十余人身上。

这时,只见那已与胡世烈等人接头的十余人中,一人突然越众而出。那人年约三十五六,一身金色劲装,胸前绣着一朵花状图案。此人身材刚健匀称,看其浑身几无多余的赘肉,身手定然惊人。

的确,此人能成为“萃英园”护园高手一队的队长,并统率其他各队,自应有其不同寻常之处。不过,此时的程思却是一脸的痛苦之色。虽然以他的功力和身份,他不会也不愿在园主胡世烈及其下属面前表露出丝毫痛苦的表情,但他的双臂受伤确实太重,即使他已自点双臂穴道,但仍血流不止。

“园主,刚才属下领命赶来,经过巷口时,发现了那驼背人,于是属下就和其他人想截住那人,但不过瞬间,还没等属下等人做好准备,那人就挥掌攻来。属下与他对了一掌,咳!……咳!属下无能,被那人震伤双臂,而且内腑也有……微伤。”

“什么?!”

“萃英园”园主胡世烈脸色陡变,一副吃惊之容,双目紧盯着双臂下垂并且血迹斑斑地程思惊喝道。纵然他一向对事很少出现如此失色之态,但其属下程思的表现太以出人意料。

他虽然早已察觉那驼背老人功力深厚,但也未想到高到如斯境地。程思是他“萃英园”护园一队的首领,而且程思不仅担当一队队长,其他各队的总领之职,也是由他担任,其身手为众队之冠。他怎么也想不到几乎是首次正式在众人面前一显身手的程思,就这样与那驼背老人对了一掌,就被其震伤,这不明摆着那驼背老人的功力,至少比程思高上两筹以上。

“程思,那驼背老人怎样?是否也受伤了?”

胡世烈还是希望程思回答是肯定的,但事实就是事实,决不能自己不愿接受,它就能更改事实发生的结果。

一听“萃英园”园主胡世烈问出此话,程思脸上的愧色更浓。

“园主,那人在震伤属下之后,又连挥几掌逼退众弟兄,然后就越巷而去。不过属下与那人对了一掌后,觉得其掌力有点像……”

话到此处,突然顿止。程思四顾了一下,不再言语。

“萃英园”园主胡世烈见其属下言犹未尽,似有顾忌。顿时喝道:“程思!有什么好顾虑的。现下在场的诸位多是朝野或武林中声威显赫、一言九鼎的名家,定会为你做主!你但说无妨!”

说着,胡世烈突然“嘿嘿”冷笑两声,又道:“我倒要看看这厮究竟是何许人,竟敢来此捣乱,又伤我属下!”

说完,眼中闪过一道厉芒,举起手刚要打一个手势,身旁的南宫维正突然附在他耳旁,耳语一番。片刻后,只见胡世烈的脸上肌肉一动,右手一挥,向着众手下道:

“程思,有话回去再说!二队撤消会场警卫任务,一队和二队,只留下五人在会场候命,其余人等与南宫维正大侠所派属下一起在全城搜索刚才闹事二人。记住!绝不能放过这二人,尤其是那驼背老人!”

胡世烈话落后,已来到这边的洛阳知府胡文进突然高声道:“这是本府令牌,你们发现刚才闹事二人时,只要出示此令牌,附近军民会听令行事,助你们一臂之力。”

话说完,他已从怀里掏出一块长度不足三寸、上尖下方的剑形令牌出来。

胡世烈的众手下见洛阳知府刘文进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令牌交于他们,都连忙躬身说道:

“谢过刘大人,小的怎敢接大人的……”

话还未尽,但意已了然。就在“萃英园”众护园高手不敢接洛阳知府刘文进的令牌时,胡世烈突然打断了他们的未尽之言,道:

“别犹豫了,既然刘大人将能令军民的令牌交于你们,那是对你们的赏识。你们已经谢过大人了,还不快接过大人的令牌,完成刚才交给你们的任务!快!”

既然他们的园主胡世烈已经如此说了,他们自然万般愿意接过令牌。试想,有了这个令牌,对于他们完成任务的帮助,简直是太大了。

以刚才那两人的表现,即使“萃英园”在场的护园一队和二队所以高手同时出手,也不见得能围住他们。就算能围住那二人中的任何一人,能否将他们擒住,也还是未知之数。

“是!园主!”

“萃英园”护园一队队长程思接过令牌,又向刘文进略微一拱手后,率众就要离去。就在此时,胡世烈一摆手,道:

“程思!你带四人留下在此。其他人由你们二队长带领,速去捉拿那二人。记住!不要放过一丝可疑之处!若发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你们一定要第一时间发出信号!绝不能轻举妄动!”

“遵命!”

“萃英园”的四十多人和已被南宫维正分派的十余人迅速自由搭配后,分赴几个方向,瞬间奔离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