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打电话给顾盼心确认:“txh公司退出以后,刑天那边连续接了六个短期城建维护的小项目,虽然不如金融中心那样大型,不过,也让刑天获利了不少,初步估计这六个小项目刑天赚到了三千万。现在,他们好像还在全力接其他的短期项目。这些项目都是现金交易,盼心,我想刑天是想利用短期项目赚到资金来压低他们的在金融中心竞标的底价。”悌

原本,辉煌的标底就比刑天低了五千万,如果刑天继续接其他的小项目补贴金融中心的话,盼心的标底已经是最低了,不能再低了。她已经把这半年赚到的钱全部压了进去,再低的话,且不说工程是否能完工,就算完工了,在材料上也会偷工减料,变成豆腐渣工程的。

金融中心的项目可以说以后十年b市最大的工程项目,如果她想要达成她的目的,她必须要在金融中心上打败刑天才行。

“现在,我们能接一些小项目吗?”

“可能会比较困难,因为刑天已经珠玉在前,我们紧跟其后的话,胜算不打,反而会成为刑天的攻击目标。没有想到,刑天就算元气大伤以后,现在还能有这个能力。”

她扶着额头,拿不下金融中心的项目,刑天如果借此翻身,以后想要再跟刑天对着干的话,恐怕会难上加难。谀

她思索了一下:“先别着急,让我想想办法,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拿下金融中心的工程,我不能让刑天就此翻身。”

“其实,我们太着急,如果慢慢来的话,在以后还有胜算。要不,我们先放一下金融中心?”

“不。”顾盼心摇头,“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刑天能不能在元气大伤后翻身就看金融中心的项目能不能拿到手,如果他们拿到手了,罗明,起码十年以内,我们没办法再和他们竞争。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

罗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会再和四大银行联系,看看能不能拉到贷款。不过,盼心,你要有心理准备,毕竟金融中心这项工程算是超级工程,不成功就成仁,再加上,我们前期已经贷款过了。我只能说我全力以赴。”

“谢谢。我也会想办法的。”

等盼心挂上电话,叹了一口气,或许是神经绷得太紧,她的腹部一阵绞痛,匆匆的在药店买了止疼药以后,她才招了计程车前往餐厅。

司机看着她说:“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都在冒虚汗,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谢谢,我没事,只是胃疼的老}毛病,等下就好了。”她用手指掐着虎口的穴位,试图让胃部的疼痛减轻一些。

“你的脸色很苍白啊……”

“没事的。”

司机无奈的摇摇头,“你们年轻人就是不会保养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照顾好自己,真以为年轻是本钱吗?”

她干笑着,实在是没有力气回答司机的关怀。

和男人约的餐厅到了以后,顾盼心从车里下来先到了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自己,补了妆,才跟着服务员到了订好的位置。

男人早就坐在位置上,一手撑着下颚,目光专注的盯看着在餐厅里弹奏钢琴的琴师。顾盼心眨了眼眉,在他对面坐下:“你迟到了半个小时。”

“迟到是女人的专利。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该约我吃饭。”她笑了笑,扯开餐巾放在自己的腿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

因为她要的药并不是所有的药店都有,她找了好几家才买到,否则也不会迟到,当然,她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好像你忘记了,我们之间协议的主动权在谁手上?”男人淡淡的说到,眼睛眯了眯,没有转头看盼心,目光依然锁在琴师身上。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穿着浅蓝礼服的琴师只有二十岁上线,青春、靓丽,最重要的是那一份经过音乐熏陶而沉淀出来的高雅气质。

那是她从来都不曾拥有的。

她移回了视线,拿起餐牌,边看着菜品的名字,边说道:“我想协议并不包括我要陪你吃饭。现在算是占用我的私人时间。”对着服务生她说:“一杯热牛奶就好。”

男人的眼眉动了动,“不要其他吗?”

“我想尽快回家休息。”

愠怒浮现他的眼底,他淡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男人不再说话,扭过头看着正在演奏的琴师,目光专注,她眼神扫过,看到琴师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抬起了眼看向他,男人举了举高教杯里的红酒,笑得魅惑十足。

顾盼心垂了眼,平静的喝着牛奶,放在腿上的手捏紧,将一切归咎于胃疼。

琴师站了起来,礼貌的鞠躬后,离开了大堂。男人招了服务生过来:“能再请她弹奏一曲吗?”

“很抱歉先生,她的下班时间已经到了。不过等下会有其他的琴师演奏,请问,您需要听什么歌曲呢?”

“不用了。”服务生离开后,男人站了起来,他凝看一脸平静的喝着牛奶的顾盼心,说道:“等我一会儿。”

“嗯。”

在男人与她擦身而过后,她靠着椅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捂紧了小腹,该死的止痛药,怎么半天都没效果!

她真想回家吃自己放在家里的药!

无聊的四处闲看时,顾盼心的眼睛里猛然一怔。

透明的玻璃窗外,男人和钢琴的琴师正谈笑风生,泊车小弟将他的跑车开来,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用优雅无比的姿势拉开副驾的车门,风度偏偏的让那弹琴的女子坐了进去。而他绕过车头时候,抬了眼,顾盼心赶紧垂了眼,拨弄着花瓶里的装饰的小花。

一瓣白色的花瓣落在了透明的玻璃桌上。

等她在抬眼时,男人已经坐进了驾驶室,黑色的跑车轰鸣着驶出了她的视线。

她觉得无力极了,胃疼的很难受,连呼吸都有困难。视线盯着属于他的牛排,白色的餐碟上牛排被他切得很细,就像玩一般,只是将牛排碎尸万段了。

她叹了一口气,怔怔的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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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我演得很好吧?”莉莉丝抓着男人的手,十分开心的摇晃着,用英语说道,“不过,戮,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不想她过得这么逍遥自在而已。”

“真无聊。”莉莉丝耸了耸肩膀,“她又不知道你是谁,你怎么做简直是自讨没趣嘛。”

“也许。”

“反正跟我没关系。”她继续摇着男人的手臂,“先说好了哦,如果她有小孩,小孩归我,不准忘记了。”

“我说过的事会做到。”

“那你打算在中国待多久?我可以一直在准备我们的婚礼,而且会准备热热闹闹,世人皆知。”莉莉丝笑仰了小脸。

男人忍不住捏了她的俏鼻一下:“你爱怎么做都行。”

“戮。我真的很好奇,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就以前的事虽然我不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从尚义那里也听到不少,像那种……怎么说呢,像她那种女人是我最讨厌的类型!一点主见都没有,甚至都不搞不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太让我厌恶了。我真不明白,比她好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就看上她了?你的眼光真的有问题。”

“有些事,是没道理可寻的。说实话,听你这么说,我对我的眼光也产生怀疑了。”

莉莉丝看到他现在的笑容,愣了一下,埋低头脑袋,“不过,大概也是她,你才能稍微的像一个人。以前完全就是一尊雕塑,我连和你开玩笑都不敢,哪能像现在这样。”

“是吗?”

“当然。”莉莉丝用力的点点头,“不过,你真的要那么做吗?”

“那一关,我始终过不去。”

“……我明白。”

“你就好好的准备当新娘吧,等一切尘埃落定……”

剩下的就是静寂。

*************

顾盼心一直僵坐到了九点,从七点等到了九点,她才叫了服务生结了账,缓缓的走出了餐厅。

她一直冒着冷汗,胃疼头疼,脚步虚浮,不过,都没关系。拢紧了衣服,招了辆计程车回到了家里,把门反锁以后,从抽屉里倒出药吃了下去,她才好受点的平躺在**。

她觉得好笑,为什么自己要把门反锁了?真是自作多情不是?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的嗡嗡作响,她撑了力气去拿,在听到对方的答案后,一抹心伤的挂了电话,阖上了眼睛。

只有泪水无声的低落,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流泪了,偏偏那通电话让她心里发酸。

与此同时的餐厅里,男人看着之前坐着她身影的位置变得空荡荡的,餐桌以前收拾干净,他找来服务生:“坐这里的人呢?”

服务生看着餐桌的整洁说:“已经离开了吧。”

“什么时候走的?”

服务生哪里能记得,随口的说了一句:“吃完饭就走了。”

顾盼心,你去死!!他狠狠的锤了一拳餐桌,大步的走出餐厅,坐进车里朝她家的方式快速的驶去。

她只点了一杯牛奶,他送莉莉丝离开的时候,她牛奶已经快要喝光了,换言之,他前脚走,她走脚就离开了。

他满口的愤怒,满心的疼痛。他让她等她一下,她同意了,他的确是故意拖到十点才回来的,没错,现在的她就像是魔女一般充满了魅惑他的气息,问题是,他想要的还是那个傻里傻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手足无措的顾盼心。

他想要她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骂他也好,打他也好。

她倒好,吃完饭,拍拍屁股就走人。

如果是以前的她,不管他要她等多久,她都会一直一直的就那么乖乖的安静的在自己的座位上等下去。

他不喜欢她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喜欢。就算现在的她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几乎可以说是两个人,让他有跃跃欲试挑战的征服欲。

可,他想要的,他内心想要的,还是那个以前的她。

一声急刹的停在老旧的楼下,男人摔上车门,步伐中隐藏着的怒气的上了楼,深绿色的防盗门禁锢了两个世界,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换了大手拍得铁门砰砰作响,“顾盼心,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

她的头疼的要死,被砰砰的声音给吵醒,拖着身子走到门前,男人的声音传进耳鼓里,她眨了眨困倦的眼睛,摇了摇头后,赤着脚回到了卧室,躺上了床,把被子在自己身上裹得紧紧的,贪婪的涉取着被子的温暖,不够,不够,明明全身是汗,依然冷得发抖。最后,她不得不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不是她不想开门,而是,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虚弱的模样。

“顾盼心,要么你自己开门,要么我撬门了。”

见里面没有回应,男人打电话找来了人,没一会儿就把门打开了。他狠狠的摔上门,屋子里黑成一片,想来,她早呼呼的大睡了。

他打开卧室的门的同时,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了起来,顾盼心擦了擦眼睛,平静的盯着他:“你吵醒我了。”

“什么时候走的?”他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顾盼心蹙了眉,努力的撑着眼皮:“你走了没多久。”

他脱掉了衣服,双手解着皮带,以骇人的夸张动作抽了出来,大手握紧了皮带,没有扔下:“为什么不等我?”

“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好笑吗?既然你忙着泡妞,我当然也要忙我自己的事。自然不可能等你。”她歪着脑袋,藏在被单下的小手捏着大腿,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是没等,她等了,她是真的疼得受不了才不得不离开。可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他对她有丝毫的在乎的话,也不会扔下她一个人,转而与另外的女人一去几个小时了。

她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显示时间是十点三十四分。也就是说他起码和那女人呆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想来什么事都做了。

他突然露出了微笑,单膝压上床:“你真的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跟以前相比完全是两个人。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念以前的顾盼心。”

“我都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以前的顾盼心,你要找以前的顾盼心的话,我建议你可以回家,垫高枕头好好睡一觉。”

“我想了想,其实还是有办法找回她。”两手之间的皮带拉成一条直线时发出了“嗡”的闷响。

她往后靠了靠:“我今天不会和你做!”

“我还是要你跟你上床,想跟你做好多次。我要不停的好好的疼爱你,将爱|液都射|到你身体你直到装不下为止,我想让你全身都沾满我的气息。在我坏里哭喊,求饶,说再也不会让我生气了。”

床铺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发出了嘎吱的响声,他手里的皮带动作利落的缠上了顾盼心无力的手臂,“为什么不反抗,你也很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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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强|暴了她。

不顾她意愿的硬|上,就是强|暴。他不知道她现在很难受,也完全没有留意到她身体的不适,蹂|躏了她的身体,也践踏了她的内心。

如果他那样做是因为爱的话,或许顾盼心还会稍微好受一点,然而在目睹了他如何的送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回家,将她留在餐厅里后,她不认为他对她是有爱的。

他以极度粗糙的手法践踏着她的自尊,用蛮力逼使她服从,那都是基于爱,更不是独占欲,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只有暴力的|性,和不留情面的侮辱和嘲笑。

“顾盼心,没有我的话,你以为你还有活在世上的价值?”

“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夹|紧了,好好的让我|操。除此之外其他的,你连想都不该想。”

灼热的男性|分|身强迫的窜进被拉开的双}腿之间,不停以最粗鲁的方式进|出着,时而的顶到最深处,随着激动的动作,不管她愿不愿意,熟悉的感觉最后还是虏获了她的神志。

她很痛,紧密的结|合处还有胃腹都很痛。

“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荡。”上方直直的落下男人的声音,她撑开眼眸与男人视线交汇,“本来疼痛和快|感就是类似的,体会到极大痛苦的同时,也能享受到很强烈的快|感,不管你是多清高多倔强,都无法掩饰。”

“忍不住就叫出来啊。现在感觉很舒服吧?被我塞|得满满的,一定舒服得不得了。像之前一样尽情的叫出来啊?”

“被我硬|上还能满足到流泪。”

一切结束后,他离开了。

顾盼心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独自品味着仿佛被遗弃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孤独感,寂静的卧室里,强烈的孤单包裹着她,让她几乎无法承受,越是孤单,她越是想念他。

她甚至想他能够回来,能够摸摸她的额头说:“你不舒服吗?”然后,温柔的将她搂进怀里。

就和她成为植物人一样。

之前的电话,是告诉她,她送去的小辉胎毛和男人的头发dna鉴定结果,99%。

所以,他是谁,她知道了。

而现在,她不切实际的妄想的看着敞开的卧室大门,不断的想要从黑暗中看到他再度走进来的身影。

只是,她静静的闭上眼睛,都是虚无的幻想。

等吧,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