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悠然,必须自得。

在医院的日子里,除非了躺在透析室做透析外,黄昏和早上,医院的花园里都有些病号老爷子和老太太在打太极。悌

顾盼心换上了休闲运动的衣服,在院子里跟着老爷子老太太们有模有样的练了起来,老人们说:“太极拳贵在炼心,要心无杂念,进入一种头脑冷静,体势松静,意识虚静的太极状态,什么烦恼忧愁、功名利禄皆抛之九霄云外,久而久之,浮躁情绪便会安静下来,自然就眼界开阔,胸怀宽广,宠辱不惊,淡泊名利。”悌

还说:“你们年轻人都有些浮躁,想急功近利,赚钱赚钱赚钱。但是生活却失去了本质的乐趣,怎么办啊?有时候就该停下来,好好的静静心,不急不躁,一步步踏踏实实的慢慢来。”

顾盼心笑着点头,说实话,老年人虽然啰嗦,明明简单的一句话可以十段来说,可得承认,老年人的宽容和慈爱,远远超过了现在年轻人的浮躁。谀

顾盼心跟着打太极,也打得平和了起来。

杨森站在打太极的人群外,白大褂的下摆被风撩吹起一角,在顾盼心加入太极队伍以后,医院里那些成天唉声叹气的病人,也跟下来打了起来。太极很好,不急不燥,以修身炼心为准,人活一个心态,心态好的人自然对病情也有帮助。谀

穿着藏青色的运动服,她的动作打得有模有样,这票病友打太极纯粹是为锻炼身体,剧烈的运动不适合病人,太极这种轻而不重、缓而不急、慢而不快的刚刚合适。

练完太极后,杨森朝着顾盼心走过去,她冲着他笑了笑,杨森说:“感觉如何?”

“很好,其他的医院也该提倡练太极,修身养性都有好处。”她将剑收进了鞘里,这里不进练太极拳,还打太极剑。当然都是纯粹的锻炼身体。

两人并肩朝着住院部走去,“我一直以为你会不好意思出病房。”

“因为我的脸上有两道口子吗?难怪在我之前说下楼打太极的时候你很为难呢。”她笑了笑,左脸上的割伤早就好了,但是一道伤口太长,一道伤口太深,就算缝合了,以后肯定会留下痕迹,“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别人怎么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耳朵长在自己身上,听不听,往不往心里去还是自己说了算。”

“你倒是很淡定。顾小姐,你还是遇到第一个对这些事这么淡定的人。”

“那是因为我不为钱操心。如果我的病需要为钱操心的话,相信我,我不会这么淡定。我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着要出院。”

“呵呵。”杨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了出来,“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这段时间你帮了院里不少经济有困难的病人。”

“遗憾的是,我能力有限。”她摇了摇头,“杨医生,真正能够帮助到病人还是你们医生。其实,我觉得中医一直比西医好,记得你上次帮我麻醉的时候都是用的针灸,而不是打的麻药,如果我们老祖宗的一些东西还能继续发扬光大的话,就不会有人为了治病的钱而头痛了。不过我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些事可能我也不了解。”

在一处花园的石凳上,顾盼心和杨森坐下:“其实,我可以叫你小顾吗?”

“可以啊。我也一直觉得顾小姐,顾小姐的很不习惯。”

“小顾,我一直都想知道,当初,你是为什么要那样做?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缺钱,我想不明白你会那么做的原因。”

顾盼心吸了一口气,叹出来,“起风了,杨医生,我先回病房了。”说罢,她礼貌的站了起来,大步的朝病房走去。

杨森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他其实很想问她,她那么做了后悔吗?如果当初不那么做,现在她完全不用吃那些苦的。

*************

住院一个月后,等各项指标下来后,而且肚子的孩子也很好,她终于可以出院了。

做完透析的时候,杨森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时,她喜极而泣。

杨森说:“你刚刚做完透析,我正好下班,我送你回家吧。”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坐上了杨森的国产轿车,到了家以后,顾盼心出于礼貌请杨森到自己的家里喝杯水再走,杨森含笑答应,与她一起上了楼。

防盗门已经修好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了,顾盼心笑了笑,掏出钥匙打开门请了杨森进去,屋子的摆设和老旧的楼房完全格格不入,这点杨森有点吃惊。

顾盼心打开饮水机:“你要喝杯水,估计也要等着呢,家里没有热水。”

“没关系。”他在沙发上坐下,“你应该找个人照顾你的。这样吧,我把我的私人号码留给你吧,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

顾盼心眼睛眨了眨,所有所思,但只是一瞬间便说道:“好啊。那我会有点事就***扰你的。”

“你的话随时欢迎。”一下子轻松了气氛,杨森看着她有些羞涩的搔着头笑道。

“那可不行,要是大半夜的话,你的女朋友会吃醋的。”

“……其实我还没有交女朋友……”杨森盯着顾盼心。

她微微动了动眉心:“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我认识很多长得不错,而且性格又很好的女孩子。很适合你的。”

“我有喜欢的人了。”杨森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半年前的雨夜,她到医院就医,因为没有麻药,硬撑着让我做手术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她了。我学中医针灸麻醉,就是为了以后,要是再出现没有麻药的情况,起码我可以用针灸给她麻醉。这半年来,我和她的接触虽然不多,但我已经认定她了。……就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所以我还在等待,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

他话里的意思已经相当明白了。

顾盼心慢条斯理的站起来,为他倒上水,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在他对面坐下,微笑道:“能够被你喜欢,我想那个女孩子一定相当的高兴。”

“真的吗?”

“真的。她……不觉得自己是个值得让人喜欢的人,你的喜欢,她很感激你。”

“……”杨森沉默了,目光有些暗淡的看着顾盼心。

“她,到现在为止喜欢过两个人,每一个,她都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到底,坚持就是胜利,可是。她喜欢,喜欢她的男人,害死了她的儿子。而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她的丈夫,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你的喜欢,真的很谢谢,真的很感激你。只是,很抱歉,她已经没办法再喜欢任何人了。”

在沉默中,杨森说:“她……再试一次呢?也许第三次不一样呢?”

“你只看到她的现在,没有看到她的过去。她不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她很懦弱,而且优柔寡断,进退两难的时候只会逃避只会哭,然后发生了事情就只会绝望,她什么都做不了的一无是处的人。”顾盼心认真的说道,“我是说真的,杨森你是一个好人,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也值得好好的爱一个人,以及好好的被人爱。”

“况且,你只看到她的表面,哪怕是现在,你也没有看到她的肮脏。她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甚至可以说,她可以随便的和男人上|床。”

杨森震惊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她不过是用现在的淡漠来掩饰自己的软弱,用伪装的坚强来逃避自己的无能。她更是一个谎话精,她对你说的关于她自己的事全部是假的。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和一个男人达成性\伴协议,陪那个男人上|床……”

“不要说了!”杨森激动的站起来,他握紧了拳头,深深的呼吸着,而后,睁开眼睛,笔直的盯着顾盼心,“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小顾,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

顾盼心抿紧了嘴唇,用力的点了点头:“所以,还是医患关系吧。你的电话不要给我,我也不会私下给你打任何的电话,除了治病以外,还有这一次谢谢你送我回家,我想我们以后还是医院里见。”

他别开脸,点了点头。

“谢谢。”顾盼心真诚的道谢。

“你请我上来喝水,其实也是想和我说这个,对吗?”

她没有找借口,点了头:“是的。她不会喜欢你,既然我知道,我想我要告诉你。”

当断不断,反糟其乱,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不会再让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了。她曾经多少次午夜梦回,如果当时和阮震东断得干干净净,是不是以那时只会光说不练的戮天刑,他根本不会对阮震东下手?

“我知道了。让她放心吧。”

“嗯。”

“那我走了。”

“我送你。”顾盼心送杨森下楼,临走前,杨森抬了手,她后退一步躲过。

“我只是想看看你脸上的伤口。”

“不要了。我改天到医院透析的时候,再看吧。”

杨森苦笑。

顾盼心看着他坐进国产轿车里渐渐远去,她仰起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近,她好像叹气的时间特别多,大概,也许,是为了让心若止水吧……

阮震东也好。

戮天刑也好。

终究,都只是过去了……

终究,要懂得放下。

她埋低了头,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又长又细,柏油马路的地面还有一些小拇指尖大小的碎石子。她抬脚踢了踢石子,一个抛物线后,石子砸落到几米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上。

瞬间,顾盼心停滞了呼吸。

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就算是带着挡风玻璃的反光,她依然可以看到那个双手抓紧了方向盘,将下巴支在手背上,一双阴鸷的犹如毒蛇的眼眸。

几乎是本能的,她拔腿就朝楼道里跑,身后传来车门被打开,男人皮鞋摩擦着地面的厚重声,她听到踩上楼梯的声音越来越近,顾盼心没命的往上冲,还好她下楼的时候没有关门,冲进屋子里,她扯着门把就要关上。

“砰”的一声手掌拍在铁门上的声音,让铁门震了两震。

她拔腿往卧室跑去,可才跑了两步,头发就被男人的掌力揪住,猛力的往后一拉,她脚下不稳的跌在地上。男人冰冷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咬了一口气边回瞪着他,边手脚并用的往后退。

他冰冷的视线就像要穿透骨髓似的。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他看着她往后退,绕着她弯起后移的两腿缓慢的踱步。

身后传来轻响,她退到墙边。

已经退无可退了。

这个时候,他一抬脚,踹在她的大腿上,她痛得缩了左腿,而此时,他已经走到她的右边,嘴唇一抿,再度踹了她的右腿。

他的力量并不太重,可也足以让她痛得缩抱两腿。

“出去!!!”她鼓起了力气,大声的朝他吼道,“给我滚出去!!听见没有!滚!!”

然而,他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有,只是陡然的弯下腰,大手掐着顾盼心的脖子顶死在墙上。

眼前是晦暗的灰色眼眸,比黑色还恐怖的就是黑色的眼睛能看到更多深沉的锐光,而灰色的,几乎捉摸不了他心思。

被掐得快要呼吸的不能,她皱眯着双眼,张大了嘴唇,试图要大口大口的呼吸。顾盼心现在完全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用眼神盯着他,有防备,有戒慎,有怨恨,有厌恶。

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

他什么都不说,就是一双灰眸的打量着她,漠视她现在的呼吸困难。

他掐她掐得很有技巧,既不会让她完全不能呼吸,又能让她完全说出话里,她鼻息间翕动着“哼哼!”的粗音,带着愤怒,他的手臂比她长,她两手抓死他的胳膊,指甲陷进了肉里,他依然无动于衷。

她不知道他打算掐她掐到什么时候,就算他突然的再收紧要她的命也完全有可能的。

她只能用眼神愤然的与他对峙。

就在长久的眼神对峙中,他突然将抄在裤包里的手给抽了出来,扯下了领带,她瞪大眼,他打算捆她吗?

掐着脖子的手指陡地用力,她的呼吸被中断,耳朵里全部是一片犹如雾茫茫的声音,她甚至都可以听到心脏的跳动声特别的清晰。

她会死吗?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现在很想弄死她。

**********

就在顾盼心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时,模糊的视线望出去,她看到他一脸的沉重的摇了两下头,那表情,那眼神,似乎在说:顾盼心,你不该这样对我!

她有些吃惊。

就在这时,戮天刑突然松了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她呼吸了还没有两口,他揪住顾盼心的刘海,强迫的让她仰起头来,那瞬间的停滞不解时,他已经松开了手,动作麻利的将用领带将她的嘴给绑了起来,黑色的领带在她的脑后打了一个死结,绑得死紧。

翕动的鼻息正拼命的涉取着空气,嘴巴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帮助呼吸了。她努力的维持着理智,想要伸手去将领带给拉下来,他动作给快大掌一伸将她的皓腕死死的扣住,就着抓着她两腕的动作,拖拽着她的身体朝电视柜前拖。

“唔唔!!唔唔唔!!!”她扭动着身体,**着手腕,想要逃脱他的桎梏。

然而根本无济于事。

男人扯开电视柜的抽屉,麻利的找里一圈透明胶袋出来,再度拖着坐在地上顾盼心倒一把躺椅前。

他使力将她像钓鱼一样的扯了起来,把她摔在椅子上。

顾盼心想要撑起来,奈何躺椅是椅脚是半弧,他抓住她的一只手腕按在扶手处,扯开透明的胶袋将她的手连同扶手一起给绑了个严实。

“唔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她扭着肩膀,额头冒着冷汗,死命的挣扎,他却抓住她另一只手,如法炮制的给绑了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愤怒,悲伤,咬着口里的领带,眼睛里止不住的眼泪该死的掉了下来。他看见了,却视而不见的,撕拉一声将胶带扯了很长的一截出来,他没有弄断,胶带绕过躺椅的后面,来到手臂、胸下,再绕过去,几圈下来,她整个人就被捆在躺椅上。

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什么都不说,只是动作麻利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宁可现在他跟他浪费口水的嚷嚷,也不要一句都不吭的将她绑了个严实。

男人一手抓着透明胶带,一边站直了看着被捆死在躺椅上,因为挣扎而满头大汗,因为气愤而涨红的小脸,脸上那两道伤口是他留下的,他的视线躲了过去。

顾盼心发现了,她呵呵呵的从领带下发出模糊的嘲笑。

却不想,将他激怒的更彻底。

他一手将她的左腿给抬到了扶手上,腿弯贴在了扶手上。顾盼心蹬大了眼睛,她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唔唔的已经跑调的尖叫从喉咙发出来。

他冷笑。再度扯开胶带将她的腿弯也给捆死在扶手上了。而另一只腿也是如此。

现在的顾盼心就是整个人被绑死了,双腿|大|敞的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准备任由他宰割。

她的腿弯是被绑死,可是小腿没有被绑上,她踢动着,可是因为被大敞的动作,只能向左右的空气进行攻击,而不能攻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她的脸已经被气愤涨成了红色。

唯一她觉得庆幸的就是她现在还穿着衣服,尽管姿势是该死的下|流。

“这是你自找的。”终于,他开口了。

“唔唔!唔唔唔!!”她拼命的踢腿,拼命的动着下肢,躺椅被弄的嘎吱的作响,可她还是被稳稳的捆死了。

戮天刑扯开了她了衣服,布料撕裂的破碎声,让她羞愧无比,却也无可奈何的只能任由眼泪泪如雨下。

她的身体被捆死了,衣服自然无法全部脱下来,可是他明摆着不用她脱掉衣服,他捆她的时候,胶带是绕着胸下的,胸衣被男人的大掌推高,一双皙白的玉兔弹了出来。

“唔!!!!!!”她咬牙切齿的痛闭上了眼睛。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她?可不可以不要!!

“顾盼心,我现在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以前的,根本就是小菜。”

她听不进去,只是悲凉的摇着头,不要,她不要这样,不要!!

打火机的咔嚓声让她头皮发麻,她怯怯的撑开眼睛,顿时,脑袋摇都更厉害,只因为男人手里还拿着一只红色蜡烛,蜡烛的底座是一根竹片。这个蜡烛应该是他从她这里找出来,因为给死人烧的香蜡钱纸,她一直有准备着。

她……给小辉,还有……

被融化的红色烛液滴落了下来,掉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她像是被钓起来鱼,痛得拱起了身体了,一声低闷的呻痛,从咬死的缝隙中传了出来。

还来不及适应,第二滴又掉了下来。

好烫!!!!!已经不是胡乱的扭动挣扎,而是一次次才僵硬的绷直了,紧张了身体。

她哭得一塌糊涂,声嘶力竭,泣不成声。

不要用她祭奠小辉的蜡烛来折磨她的身体,不要用她寄托哀思的神圣用来摧残她的心灵。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你的眼泪对我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

他手里的蜡烛一滴滴的融化,一滴滴的滴在她的身上,一滴滴的红色腥稠如血,浓稠如苦。他就咬牙切齿的就那么将整整一只蜡烛的红色烛液全部都一滴滴慢性折磨的滴到她皮肤上。

锁骨、胸口、浑|圆、小腹,甚至,他扯开她的裤子,滴在她的耻骨处。

一只蜡烛滴完了,她已经虚脱了。

蜡烛凝固的红色**下,白皙的皮肤多了红色的烫痕。

她……无力的垂头,看当看到自己身|体的惨状时候,她别开脸,无力的将脑袋搭在躺椅上。

你胜利了,戮天刑!你真的胜利了!!我从来不知道,你可以这样狠。

你说对了,以前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现在才是正菜。

她娇小瘦弱的身体轻轻的颤抖,偶尔抽搐着。

而他,扔掉了燃尽的蜡烛,跪在了躺椅前,抓了扶手,将躺椅拉稳,缓缓的低头头,柔软的嘴唇印在了她的皮肤上。

顾盼心就像被电击一般的强烈的反抗了起来,她试图想要扭动身体逃脱他现在的亲吻,可他已经将她绑死了,她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他的嘴唇,印在一个个凝固的蜡烛**上。

滑腻的舌头舔|舐着她的肌肤,鸡皮疙瘩爬上了手臂,那些凝固的蜡液被他的舌头撬了起来,一个个的从她身上给拨掉。

她觉得自己就想鸡蛋,被他剥得干干净净。

顾盼心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已经有未婚妻了,他也不承认他是戮天刑,与她有关系的是戮天刑,既然他都说戮天刑死了,那么,他好好的和她的未婚妻,还有那个弹钢琴的情人在一起不好吗?

她不是没有看到。

顾盼心全身觉得发冷。

一想到她办理离职的时候,他那么宠爱的和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子亲昵的互动着,她觉得自己就像置身在三九腊月的寒冷的天气中,全身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冷得瑟瑟发抖。

他……有那样对过她吗?有吗?

是,他的确对她好过,他为她买卫生巾,他为她送早餐,她成了植物人他照顾她整整三年。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那么荒芜的一片?

她真的不记得,不记得他有用那么宠溺的语气对她说过话,她真的,一点,一点在记忆里都没有挖出来。

他有和她异口同声的说出同一句话吗?

没有。

他有那么满含着疼爱和无奈已经妥协的敲过她的脑袋吗?

没有。

他有对她说过:“要都要了,没有办法”吗?

没有。

没有。

她只见到了那么一幕,那么在她见不到的地方,又是怎么样的呢?

认识几天就那么的打心眼里疼爱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子……他说过,他不需要爱,也不需要不爱,他不会对女人,也没打算对女人……可是,戮天刑你知道吗?我看到的那一幕,全部全部都是你对她的宠爱,你对她的好。

她故做无事,淡然处之,她却心若荒漠,一片枯槁。

她记得第一天他们两个一同见到那个女孩子,他的视线就不曾移开,他丢下她送那个女孩回家,她忍着错误以为的胃疼等了他两个小时。

他知道,那两个小时,她一直一直看着餐厅的入口吗?

他知道,那两个小时,她一直一直在在祈祷他的身影出现吗?

他知道,那两个小时,她在脑海里为他编了多少的理由和借口吗?

他知道,那两个小时,她一直一直的看着手机,不断的按亮手机,甚至手机都没电了,就为了等他的电话吗?

她知道,那两个小时,她一点点,一点点的把自己埋进悲伤的沙漠里吗?

现在,顾盼心冷得连耳朵、头皮的麻木掉了。

他舔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烙印下了红色蜡痕的地方,光滑的皮肤,温暖的皮肤,微微发颤抽搐的身体,头顶是她闷闷的哭声,他的手抚着她的每一寸,揉摸着她的细致。

他现在的动作很温柔,就像是在疼惜最宝贵的珍宝一般,生怕弄伤了她,弄疼了她。

就像是人被烫伤了,会本能的将手指含进口中,然后透过吸|吮的方式来减轻痛苦一般的,他吻的很轻柔,舌头舔过,吸起了她的嫩|肉,再用舌尖扫过。

那么温柔的动作。

却是凌迟!

什么是凌迟,就是慢性的折磨!?什么是凌迟,就是打了一个棍子,然后再给你几分甜头!什么是凌迟,就是一步步的将她平静、淡泊,已经无欲无求的心就一刀刀的用最残忍的方式,最温柔的动作给剐掉。

她想起一句话:如果爱,请深爱。

错过的人已过,错过的事已生,无论如何,她终就是得不到他的爱。

************

他用剪刀剪开了顾盼心的裤子。

以为他只是到刚才为止顾盼心彻底的疯狂了,她拼了什么的力气挣动,她动不了的情况,顾盼心咬了压,拼命的用力气摇晃着椅子。

她不能和他做的!!现在她不行的!!她身体不好,她肚子里宝宝的!!

戮天刑,我肚子里有小孩的,你不能碰我!!不能碰我的!!“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她急得满头大汗,全然忘记了害怕。

小辉已经没有了,她不想没有这个孩子。直到失去小辉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自己是多么的蠢笨如猪!!

她摇着椅子的动作被他看穿,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灰眸里陡然的伸起了怒意,他站了起来,拉开了皮带,解下了裤链,顾盼心看着他的肿|胀,拼命的摇头:“唔唔!!!唔唔唔呜呜!!!”

她开始用肩膀去磨蹭嘴里领带,可是他捆的好死,好紧,领带几乎是陷进她的嘴里,她拼命的用舌头顶,拼命的吐着口水,只要她能把领带顶出牙关,她就能用肩膀或者手臂的力量把领带磨下来,她就能说话。

她怀孕了!!

戮天刑,我怀孕了!!你不能碰我的!现在你不能碰我!!上一次,我保的好辛苦你知道吗?我躺了整整五天,杨医生用了一切的办法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孩子保住没有流掉的。你现在不能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