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想过去求任何人。当初,爸爸过世,她一个人扛了下来。辍学、到酒唱歌、养自己、养嘟嘟,不管别人怎么说酒是不三不四的地方,不管怎么认为,酒里干过的人都做下流的事,她也不在乎当做没有听见,心伤自知,心酸自舔,守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家,一个人,一条狗,她想,就这样到天荒地老好了。

然而,是不是,一个人想要孤单就可以孤单?

是不是,一个人不想去麻烦任何人、任何事,麻烦事就不会找上她?

原来,不是的。

她几乎是戮天刑前脚走后脚她就打了电话给岚岚,程陌安没有在她那里。程陌安的手机也关机了。于是,她找到了“倾城”的店长,终于,在封了两千的袖包后见到了程陌安。

“你打架不是很牛吗?来啊,再牛给爷看看。”

白天的场子没有营业,在数个黑衣人的环绕下,大厅里的阮震动活动着手膀子,一脸的痞气。而程陌安已经满脸是血的被打倒在地上,撑不起力气。

“什么玩意儿,敢在你爷爷的场子闹事,你说你活得多腻歪了?”

程陌安吐了口血,才撑了手支起上半身,阮震东的皮鞋二话不说的就踢在他的胸口,尖头的皮鞋,踢人钻着骨子里的痛,程陌安抱着胸口缩成一团。

论打架,程陌安也是警校练过的,盼心从来就没见过他被打倒在地过。然而,阮震东是什么人?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二流子,在国外惹了事被遣送回国,美国的拒绝往来户,生平最引以为傲的是就是一对五的干掉五个黑鬼。

“爷爷第一天开业,你妈的就来找事,晓得老子亏了多少吗?最起码亏了二十万。别说爷爷不给你机会,赔爷爷二十万爷爷就放过你。听见没有?”

程陌安怎么可能有钱?!

盼心咬着牙,趁着店长去找阮震东报备的时候躲到角落偷偷的拿出手机,拨了110,然而她才挂了电话,黑衣人就抓住了她,把她丢到了阮震东面前。

“我说妹妹,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想找死?在我的地盘打电话报警?你妈是不是不知道警|察局都是哥哥我开的啊?”

盼心扶着程陌安,不屈的盯着阮震东:“二十万是?放了我们,我保证三天之内,给你二十万。”

“妹妹,你当哥哥我是白痴啊。放了你们?还有去有回吗?”阮震东在盼心的面前蹲下,突然单手一伸捏着她的下巴,他流里流气的眯起眼睛,“妹妹长得还不赖嘛,不如陪哥哥好好玩玩,别说二十万了,说不准哥哥还倒贴你二十万。”

“把你的脏手拿开!!”程陌安怒吼,阮震东翻了一记白眼,手肘一弯正击中他的颈项,“爷爷说话的时候,孙子要闭嘴懂不懂!怎么样?妹妹。”

“……我给你二十万!!你让他走,让他去拿钱!”

“少来了,你们要有钱还用得着一个卖唱,一个被我打成猪头也蹦不出半个子儿。”阮震东给了她一个淡漠的微笑,“妹妹,你肯定不晓得,哥哥我啊,最喜欢控制人这种玩意儿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盼心只觉得腰间一紧就被阮震东扛了起来,“走,陪哥哥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