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天刑一直没抬头,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香烟,天黑得很快,整个山上已经漆黑一片。

盼心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着戮天刑沉默的样子,心里发寒。

他抬了眼皮:“穿好衣服了?”

“……嗯。”

“嗯。”他也这样回答着。盼心心里很急很怕,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求助的看向陈暮川,希望他能说清楚,却没有想到陈暮川根本无所谓。

“天刑,那我就走了。你们好好谈。毕竟,回去太晚,静遥会担心……”陈暮川相信,只要有戮静遥,戮天刑就不敢对他有任何的动作。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支烟抽完,他掏出打火机,咔哒的一声清脆后,面无表情的道:“动手。”

一阵慌乱急速的脚步声,三个打手出现在盼心的面前,二话不说的就冲着陈暮川去了。

扭着陈暮川的胳膊压到泥地上,戮天刑什么都不说,黑色的皮鞋踩着地面上枯枝发出破碎的声响,他走到陈暮川的面前,围着陈暮川转了一圈,二话不说的一脚踢在陈暮川的肋骨处。

在陈暮川痛哼的时候,他又一脚狠狠的蹬上陈沐川的脊梁骨。

盼心慌了神,如果陈暮川出了事,戮静遥……她不能不管,她不管身边拉着她的打手,拼命的朝戮天刑挤:“你不能打他!!戮天刑!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戮天刑压根就没有打算理盼心,他把陈暮川当成了玩具,踩两脚,踢两下,蹬两次,然后品尝着他的痛苦呻吟,这才慢悠悠的在陈暮川身边蹲下,大手揪起陈暮川的头发,他笑得不阴不阳:“你还真以为静遥是你的护身符,我不会动你。陈暮川,我不过是在等车里的小贱人穿好衣服罢了。”

“戮天刑。”陈暮川咳出一口鲜血,“你就不怕静遥恨你!?”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是杀了你,也能做到滴水不漏,置身事外。”

戮天刑的话让盼心和陈暮川的惊呆了。

只见,一个打手抱了一箱子的酒放在众人的面前,扯开箱子的封条,拧开酒瓶,走到陈暮川面前,塞到他的嘴巴里就开始灌陈暮川。

那是地道的白酒,浓郁的味道一闻就知道数不低。

戮天刑站起来,笑得特别平静:“好好喝,全部喝完。”

戮天刑带来的都是训练有素的打手,他们一瓶接一瓶的灌着陈暮川,一瓶两瓶三瓶,到最后,陈暮川都喝不下去,呕吐了出来。

他就面无表情的看着,最后拿了一瓶酒从陈暮川的脑袋淋了下去。

酒水顺着陈暮川的耳朵鼻子眼睛往下滴答。

盼心呆住了,看着陈暮川像吓破了胆子的小丑一样蜷缩成一团不断的抽搐,大口大口的喘着:“……饶……饶了我……我不……不行了……”

原来以为戮天刑听到陈暮川的求饶就会罢手,盼心没有想到,两个打手直接将陈暮川架了起来,朝着水坝那边拖。

盼心立刻清醒过来:“戮天刑,不行!!你不……不能杀人!!”她明白过来,为什么要灌陈暮川喝酒,因为他在弄假像,弄个陈暮川喝醉失足落水溺毙身亡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