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种人,宁可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的利己主义者。

现在,他的话就是像原子弹爆炸一般,那冲天的火光,那天摇地动的震动,几乎将盼心控制下来的理智,压抑的情绪,全部全部统统的都毫不留情的摧残掉。一片断垣残桓的支离破碎。

他很理智,理智到就算已经发狂了,依然能够用话语来否定盼心对阮震东的感情。他不会给她肯定的机会,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是否定,否定你的存在的意义,否定你的爱,否定你的价值,否定否定否定得盼心肝胆俱裂也誓不罢休!

“对了,还是谁,就算身体以前被我搞得冷感了,只要我要,宁可打止痛针用润滑液也要满足我的?嗯?顾盼心,这个人是谁?嗯?是谁?”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好想,耳朵聋掉,这样就可以不用听他说的话。好想,眼睛瞎掉,这样就可以不用看到他。好想……能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

但是,戮天刑却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他几乎以捏碎盼心下颚的力量残酷的道:“是不是你?嗯?顾盼心?是不是你!说话,是不是你!?呵,当初为了我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连命都不要了也要和我在一起,你现在能为阮震东连命都不要吗?你不能,你也做不到。知道为什么吗?”

她泪眼婆娑,只是拼命的否认他的话,拼命的摇头。

戮天刑捧死了盼心的脸庞,拒绝她的否认,眯起的细长眼睛里有着最残忍的温柔,混合了蔑视、高傲、怜爱、怨恨。盼心的呼吸间充满了夹杂着雨水味道的松香,她绷紧了小脸,哭痛了喉管,听到戮天刑的低语:“因为,你已经为我死了。”

他低低的笑道:“是你说的,不是不爱我,而是你因为你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怎么说爱?顾盼心,现在,你就好好的给我当一个为我死的尸体。放心,我会好好的使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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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了纸门的房间里不断有女人的压抑着的低泣传到石庭,原本落脚在拳石上的小鸟,被那女人的偶尔那一声撕皮断骨般的惨叫给惊得飞回了天空。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折腾你吗?”男人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被托高了后臀迎合着那狂猛的冲|撞,每一次,都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为了,让你的身体记忆深刻!”

世人都说,做|爱是美好的。

可是对盼心来说,做|爱是凌迟!每一次他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将那颤弱的小小甬道给撑开、撑裂时,她就仿佛感觉到有人在拿一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将她身上的血肉给割了下来。

死不了,还能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痛,慢性的折磨比一刀毙命更残忍。体无完肤的血肉模糊。

到底,虐身和虐心到底哪一方的伤害更深?

虐心?心灵是可以被救赎的东西,但虐身,永远都不可能恢复。

因为时间是个残酷而慈悲的家伙!

虐心的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觉得那些痛苦绝望不过是沧海之中的一粒沙尘,根本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