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坐在院子里的戮天刑仰起头透过枯萎的紫藤花遥望着夜空。夹在指间的香烟早已经燃烧到了尽头,他却浑然不知。

难怪,她总是喜欢仰起漂亮的颈脖望向天空,好像看着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致一般。那么的安静、祥和,犹如凝睇着捧在手心的菩提.悌

只因为,她渴望得到的,是她现在无法拥有的……

不,也不对。

他还记得她在发传单的时候也有那样静谧的往过天空,当阮震东走过来的时候,那眼底眉梢的微笑,就好像,阮震东才是她的天空……

而他。

那天,也是这个位置,也是像他现在一样透过紫藤花架她静静的看着天空,只是,当她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时,没有笑容,只有失落……

“呵呵呵呵……”自嘲的低笑从喉咙间闷闷的发出,上下滚动的喉结微微的颤抖。

原来,他搞错了。

他所喜欢的,属于她独有的那一份表情,原来,他好不容易才能再次见到,让他宁心的安恬,只因为她仰望着天空的时候,想着阮震东……

戮天刑啊戮天刑,你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竟然是她爱着别的男人才会展露的表情……谀

********

阮震动杵着脑袋坐在酒吧的包间里喝着闷酒,布置的是很高雅,可是早就被阮震东搞得乌烟瘴气了。满地的酒瓶,白酒、红酒、洋酒,还砸了不少的碎片。

戮天刑被领进去的时候,阮震东抬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闷着喝酒。他现在很想醉,可该死的,他是越喝越清醒。

戮天刑在他侧面的沙发上坐下,跟酒保要了一杯水,放在阮震东面前:“喝了。”

“你他妈的有多远滚多远,让老子安静一下可不可以!?”阮震动眼睛充血,狠瞪着戮天刑,咬牙切齿的,“滚呐!!”

“为了一个女人搞成现在这幅德行,何必呢?”

“戮天刑!你他妈的要怎么样!!我|操|你妈的,你已经和她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是来我面前耀武扬威还是过来看笑话!?你说啊!!”手里的洋酒瓶被阮震东发毛的扔到墙上,摔了个支离破碎,酒液四飞,他豁得站起身,揪起戮天刑的领子,握得拳头咯咯作响,却始终挥不下拳头。

“东子,别这样。说实话,我没有亲人,这么多年来,我都把你当成我的弟弟,我真不希望因为她的事让我们兄弟的关系没了。”他拉开阮震东的手,“听我一句劝,先喝点水,清醒清醒脑子。”

阮震东没喝,只是在沙发上坐下,闷着头不吭声。

戮天刑说:“你要是真喜欢她,我把她让你给你。”

他一惊,惊讶的看着戮天刑,只见戮天刑继续说道:“我和她到现在算是认识23年了,在我和之前,她就和陈暮川搅合在一起,跟着我以后,也没和陈暮川断了关系,这你是知道,当初在水坝抓了个现场,你应该还记得。”

阮震东没说话,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你问我说,我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就能把她朝死里逼。东子,其实我和你一样,我怎么舍得。但已经是极限了,她不死,我的心就要痛,与其这样,不如让她死了算了。”他叹了口气,眼睛看着阮震东,幽幽的发着算计的暗光。

“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你搞程陌安是因为程陌安亲了她,她还给他掩饰。说实话,你不给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因为那时候,她也和我在一起。”

“什么!!”阮震东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

“这个,你自己看吧。”戮天刑扔了一张照片给阮震东,那是之前盼心跪在地上和戮天刑抱在一起的画面。

自然,阮震东是不会知道,当时是因为他搞了程陌安,盼心去找戮天刑帮忙。而她恐慌症发作时,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被拍了下来。

戮天刑继续说:“我根本不想见她,毕竟她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兄弟,可是你知道她有恐慌症,她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一时心软。东子,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别说了!!!”阮震东捏皱了照片,“你他妈的你别说了!!我不相信!!我死都不相信!!”

“那一次以后,她怀孕了。你知道我的,我爸和我妈的事让我不打算结婚,可是小孩都有了,就算我不为自己也得为孩子考虑,怎么也不能让小孩落到我这样的地步不是?”戮天刑拿起酒杯,倒了洋酒一口饮尽,“现在我是想清楚了,宁可不要孩子,也不能失去你这个兄弟,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我会和她离婚,你要她,我就给你。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一个女人妨碍我们兄弟的感情。”

其中,到底有多少真假,只有戮天刑自己才知道,既然想要,行,他就顺水推舟,弄得阮震东是骑虎难下。

难道兄弟情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他是把这个观

念深深的焊进阮震东的脑子里。阮震东不傻,虽然是头蛮牛,但是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还是有的。戮天刑太清楚了要搞阮震东,那就得扳掉他的后台。他还没傻到要亲自动手的份上。

什么叫做坐收渔人之利,就是被他戮天刑给卖了,也要为他歌功颂德那才是本事。

“别说了。”阮震东咬着牙,但明显的怒气了下去了几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静一静……”

“好吧。”戮天刑站起来,整理被阮震东拉得开的衬衫领口,“答应我,别喝太多,对胃不好。”

阮震东沉默的点了点头。

戮天刑走出包间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走到对面的包间里,尚义已经等在那里了,道:“戮总,人我带来了。”

“她愿意?”闲适的坐在沙发上,戮天刑翘起腿,一脸的阴沉。

尚义恭敬道,“戮总放心,我请了国际催眠大师给她催眠,也为她安排好了一切的身份,现在的颜未是颜氏企业的留学回来的大小姐。至于知道颜未身份的人,我已经统统做了封口。”

尚义这个人已经是货真价实的戮天刑的比特犬,凶狠而冷酷,心思缜密,而不会任何的纰漏,他是忠心的比特犬,容不得半点的失误,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出过半点的差错。现在的尚义早已可以独当一面,只是,他宁愿做戮天刑的走狗。

“很好。”戮天刑呵出一声冷笑,阮震东不是我不想对你手下留情,而是你的存在实在是太碍事了。现在我舍不得她死,所以,干脆你去死吧。

“那还等什么?”从颜未开始,阮震东,还有你的靠山,一窝给你端了!

***********

颜未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是被人推了一把不小心撞进了这个包间。那里面的喝着闷酒男人在看到她时候眼睛里露出惊诧,然后变成温柔,可是仅仅一瞬间,竟然成了疯狂。

他残忍的撕破了她的衣服,将她压在沙发上,又亲又吻又啃又咬,疯狂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她怕极了,哭泣着。

“你哭?你哭……你知不知道我多痛!!?”他挺进她的体|内,她痛的一声尖叫,可随之而来却是快乐的感觉,只因为他说,“妞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处|女,妞儿,对不起,我不该相信他的话的……别哭了,妞儿,我会好好的爱你的……”

他的动作好温柔,非常的温柔,不知道为什么她因疼痛的哭泣渐渐变成了被呵护后感动的啜泣,好像,她一直都在渴望这种温暖的感觉……

男人要了好多次,各种的姿势,不断的要着她,也不断的诉说:“妞儿,我爱你……我爱你……”

她一直想要听到我爱你这句话,她软成了水,瘫成烂泥,和男人一起同时到达了高|峰……

当阮震东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惊讶的看着被压在身下面色潮红的女子,慌了手脚:“……你是谁!?”

不是他的妞儿吗?他……不是和盼心吗?为什么是个陌生的女孩子!?

********

海洋,沙滩,椰树,蓝天,白云。

盼心长长的叹了口气。

在她试了礼服脚疼的第二天,戮天刑突然对她说:“不办宴席了。”

她高兴死了,宴席就好像在昭告天下,他们两个已经结婚了,如果不办的话……

她有那么一丁点的一丁点的私心。

戮天刑说:“我想了很久,宴席等你说办的时候我们再办。毕竟你喜欢他,我就算不考虑他的感受,我也要考虑你的感受。我说过了,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

第二天,他就以直接度蜜月为理由,带着她飞到了巴厘岛。

太阳很热,很大,她披着蚕丝披肩,头上戴了一顶大大的遮阳草帽,坐在位于海边木屋前的栈桥边,嫩白的腿儿伸到冰冷的海水里,偶尔几条鱼儿会在她的足见嬉戏,惹得她脚心发痒。

“在想什么呢?”结实的双臂自身后探了过来,戮天刑从身后抱着盼心,男人的嘴唇贴着晶莹的耳珠,咬下了一口缠绵。

“没想什么。”浸在透明海水里的小脚收上了栈桥,盼心缓缓的站起来,一阵海风吹过来,头上的草帽险些被吹跑,她赶紧收了手压住,来这里已经快要一个星期了,每天,其实都很无所事事,“我进屋去了。”

“陪我。”

“我有点累了。”

“去吧。”他愉快的点了点头,这一次换他把脚泡到海水里。

盼心边走边回头,这一个星期以来,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不知为何,她隐约有不安的错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戮天刑看到了她眼睛里的狐疑,没关系,为了不让她飞走,这次他会将企图变成她翅膀的那些妨碍剪得干干净净。失去了飞行能力的鸟儿自然就只能依靠饲主的照顾,她会知道没有主人的帮忙,她什么都做不成。

执着心是一种能够摧毁理智的可怕的感情,但是戮天刑来说,这是他的生存方式。

盼心回到屋子里,贴着木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其实她真的不知道戮天刑在搞什么,自从那天她脚疼,他吻了她的脚趾后,她就睡了过去。

好像……做了一梦……

但是梦境是什么她不记得了。

只是觉得是她一直渴望的很美好的梦。

走到摇椅边上,她翻了翻今天空投下来的报纸,戮天刑每天都会看报纸,所以总会各国的报纸送到这里来。

其实,盼心不喜欢这里,这里太世外桃源了,通讯完全中断,别说手机电话没有,就连电脑都没有办法使用,更别提电视了。

照戮天刑的说法,他不想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到他们。他似乎也是真的这样做,每天就和她泡在巴厘岛附近的这个无人小岛的上,要么看报纸,要么钓鱼,要么游泳,要么画画。

可是,盼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该说好还是不好呢?有好的地方就是他没有再和她做了,每天只是和她睡在同一张**,什么都不做。而不好的地方是,盼心觉得自己的思维渐渐停滞下来了,脑子经常变得一片空白。

大概是因为这个绕一圈只需要半个小时的小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吧。

无聊的在摇椅上翻找着香港的报纸,她所有的新闻都会看完,除了财经以外。

当翻阅到娱乐版的时候,她手指一抖,报纸飘到了腿上,上面是关于某位集团的千金小姐和官二代少爷的包间门。

香港的报纸配了图片,尽管没有露脸,但是盼心死也认识那条脖子上的金链子是属于阮震东的。

他怎么可以……不可以的,震东。不可以这样对她的……

可是,她又有什么权利要求阮震东呢?她……都背叛了他,她怎么可以只要求他还爱着她呢?

盼心缓缓的捡起地上的报纸,她抿紧嘴唇,用力的将平整的纸张握成一团,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出门外。

戮天刑依然享受着日光浴,她眼睛里世界一片水光。

手里的报纸不自觉的就扔向了他:“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他不解,捡起报纸,翻了一下,抬起头,“报纸怎么了?”

“怎么了!?戮天刑,我问你,是不是你在整……整阮震东!?”

“心儿,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认真的凝看着报纸,看向盼心的目光里充满了疑问。

难道是她搞错了?不可能!她太清楚了,她太清楚他借刀杀人的本事。

“你看到那个照片没,那个男人是阮震东!!”

“是他吗?我认不出来。”

“你只要回答我你有没有对他做什么!?戮天刑,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在找他的麻烦!?突然带我到这里,所有的通讯全部中断,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设计什么,你说啊~!!”她几欲崩,如果真的戮天刑搞的,她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事情不会报纸上看到的只是包间门那么简单!

他对付戮家的人可以设计布局那么多年,可以一环套一环,可以把所有他想要杀的人全部丢进瓮中,让他们自相残杀,他坐收渔人之利,她真的是怕了,怕阮震东的这是是他搞得,怕这只是他诡计的一小部分。

戮天刑站了起来,黑色的t恤下是精健的肌肉痕迹,他走到盼心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认真道:“你也说了这里通讯中断,我就是想去搞阮震东,我怎么联系外面?而且你看看时间,时间是在昨天对吗?昨天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对吗?我说过我想和你享受二人天堂,我怎么会有时间,有可能去整他?再说了,我们签了公证书的你忘记了,如果我搞了阮震东,我那三十吨黄金就没了。我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盼心说不出话来,的确,他一直和她在一起,这里没有船可以通向外面,就是一座孤岛,而且,他们签订了公证书的……

可是,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真的不是你吗?”她狐疑的问他。

他点了点头:“不是。”

“可是……”

“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心儿这个是我给你的保证。”他捧着盼心的小脸,温柔的吻着她的嘴唇,就想和风一般,柔柔的吹着她的心房,“也许是震东自己,你也知道的,他已经生活到底糜烂到什么地步。也许现在他是放下了,不过是恢复他以前的本来面目而已,心儿,你真的想太多了。”

“真的真的不是你吗?”她急切的追问,迫切的想要确定。

“不是。”

盼心沉默,因为戮天刑的话说的很有道理,现在报纸上的事比起以前阮震东的破事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如果,他真的放下了……自己……

心,好痛。她抿了抿嘴唇,强忍着眼泪,不想让自己哭出来。震东,震东,如果……你放下了,我……我……,震东,对不起,我……相信我,我生不死你的人,我死是你的鬼。

她想,阮震东放下了,也许,现在,她应该开始了……大概,何岚和程陌安的消息也快要到了……

她想尽快的……尽快的离开……

她低着头,抓着他的衣服,生涩的说:“……可不可以……”

“嗯?”

“可不可以抱我……”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然而不行,如果她一直和他对着干的话,她根本没有机会。既然震东已经放下了,她……也要开始她的事了。她可以没有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