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传错了…………改正……ORZ。 。 谢谢指正的亲,抱住恨恨恨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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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老臣可找到你了!

那老人的船本来就只是一叶小舟,在广阔的江上行着是飘飘荡荡,这会儿他一激动动作一大,小舟就摇晃得越发厉害。 他却丝毫顾及不了,一双浑浊的眼只是盯着莫司情,稍稍愣了一会儿就拼了命划着浆kao近他们的船。

“你认错人了。 ”莫司情冷眼,“船夫,开船。 ”

“宫主……”

船夫眼神犹豫地看着大船之下摇摇摆摆的小舟,有些犹豫地喊了一声,却遭到莫司情越发冷峻的眼神阻止,只好把心一横,调整了帆缓缓把船掉了个方向。

老人见大船要走,急得把琴摔下了江里,双手握浆尽了全力往前划,脸上的汗就顺着脖子一直往下淌。

大船借的是江上的风力,小舟只能kao浆划,哪里比得上大船的速度呢?老人眼睁睁看着大船已经调好了头,自己怎么着都是追不上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颤抖地在小舟上向着莫司情在的方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抬起浑浊的眼几乎是哀求地看着莫司情。

“殿下……老臣是老了,但请给老臣一个验证的机会好不好?殿下……”

老人叫的是声嘶力竭,莫司情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 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眉头紧紧皱着,眼底地神色有些异样。

乔浅浅忽然,莫名的心慌,抓住了莫司情的手。 哪里知道莫司情几乎是本能地,把她的手一把甩开!她惊异地瞪大了眼,对上莫司情如梦初醒的眼神。 才知道他刚才可能是想得太入神了,压根不知道那只手是她的。

“浅浅。 我们回去。 ”莫司情说。

乔浅浅回头看了眼底下还在不断磕头的老人,怎么都狠不下心来。

“让他上来。 ”她说。

莫司情别开了头,鲜红地衣衫在风里划了个弧度,让她觉得就连那弧度都是寒冷的。

“浅浅,我地事你不要多管,我不想……”他咬了咬嘴唇,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不想把你卷进去,我一定会把全部事情都解决好,然后……”

“然后你个头!”

乔浅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只是讨厌他事事都不把自己放在可以商量的地位上的做法。 她乔浅浅,从来都不想kao着他莫司情保护过日子,她希望的是可以和他比肩,可以和他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而不是被当成金丝雀一样护着。 每次看到他挣扎。 她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感觉,还不如不见。

“浅浅。 ”

“让他上来。 ”

“不行。 ”

“莫司情,乔浅浅坚持的事情不多,但坚持了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变。 ”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知道看到他眼眸里地自己的身影清清楚楚地越发光润。 还是不放松。 莫司情,会妥协么?

莫司情张了张口,像是要说些什么,她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宣判,却意外地听到了身后扑通一声,紧接着是船夫惊慌的声音响起:

“宫主,那个人落水了!”

什么?

乔浅浅惊骇地转过身跑到船栏边,见到的就是刚才那个老人在水里浮沉的模样。

“莫司情快去救他!”她惊叫。

无奈莫司情却纹丝不动,只是把眉头皱得更紧。

“莫司情!”她不敢置信。

回答她的却依旧是他的沉默。

船夫询问地看了眼莫司情,对上他冰冷的目光。 终究还是放弃了下水地念头。

乔浅浅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了莫司情的冷血。 哪怕之前她早就知道莫司情不是什么良善,知道莫司情会命人杀害挡道的人。 但这却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垂死在她的面前。 上辈子,她也曾经很羡慕那些人一句令下血流成河,可真到了现实里呢?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面前,这个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又有船过来了!”船夫喊。

乔浅浅抬头看了眼,晕眩中见到迎面有一艘装修华丽的船正驶向这边——那又怎么样?能赶得及救那个可怜地老人么?她冷笑起来,连退了好几步,知道看到莫司情眼里的微光闪了闪,然后咬咬牙一跃下了船。

他不救,她救!

六月的海水不凉,呛到喉咙里却依然是很难受的。 知道跳下来,乔浅浅才发现上辈子游泳课二十节课她总共翘了十五节,余下的有三节她没带泳衣在岸边蹲着看。

“浅浅!”

她听到莫司情惊慌失措的声音,然后还有伴随而来的噗通一声——确切地说,是噗通噗通噗通很多声。 再然后,一双有力的手揪住了她的衣襟,拖着她游了好些距离。

总算乔浅浅还没有失去意识,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莫司情的船在对面,而她正朝着相反方向前行。 不是莫司情?

她艰难地回过头,对上地一双弯翘地笑眼,此刻这双眼睛里有着淡淡的责备,更多地是惊慌。

“死昏君?”她诧异。

然后耳朵被身后的人狠狠咬了口。

“哇,痛!”居然用咬的。

“知道痛不知道危险?”青映在她耳边狠狠说,“上去领罚去!”

“那个老头……”

她想说。 先救那个老头再说,哪里知道被青映又是一口。 呜——他属狗的么?

“禁卫已经救了。 ”青映说。

救了?乔浅浅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浑身上下酸痛,就索性放松了任由青映拖着上了船。

一上船,马上就有宫女送上来干衣服给青映,青映随手接过,朝乔浅浅翻了个白眼。 顺手把衣服丢给了她。

“我说表妹啊,”他抛了个贼兮兮地笑脸。 “你再这么梨花带雨小心表哥我把持不住。 ”

“……”

“那还不快穿上?”他挑眉。

乔浅浅拉起衣服,下一刻脸黑了。 用看怪物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青映——开、开什么玩笑!让她穿这个?这可是皇、皇袍诶!!

“陛下,小心着凉了,您还是自己先换了吧。 ”

一个女声cha了进来,乔浅浅顺着声音一路看去,就看到了穿得华贵的云妃拿着手绢儿笑得花枝乱颤,见着乔浅浅像是见了苍蝇一样的目光她也不恼火。 反倒抛给了她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

乔浅浅背后一阵发凉。

“你穿上吧,”青映满不在乎,“朕让你穿就穿。 ”

“不要。 ”穿了还说得清?

“陛下,让郡主穿臣妾的衣服不就解了?”

云妃娇笑着拿过一套衣服递给乔浅浅,被乔浅浅一个你想干什么的警惕眼神制止了,一双笑眼里魅惑地目光就一点点浸透了出来。

“郡主,难不成姐姐还能害你不成?”

乔浅浅嘿嘿一笑,不着声色地退了几步。

“哪里。 妹妹我主要是怕自个儿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一不小心毁了云姐姐花容月貌我那皇帝表哥拿刀咔嚓抹了我脖子,云姐姐不要误会。 ”

一句话,被她气也不喘地说完,其结果是皇帝青了一张脸,云妃脸色僵了僵。 继而遏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乔浅浅被她的笑容搞得稀里糊涂,正想研究研究她是不是有什么别虐地癖好,身后的一声男音把她拉回了现实。 那个人说:

“不必了,我们马上回去了。 ”

莫司情。

“你?”

他的衣衫干燥得很,乔浅浅想问,你什么时候飞到了船上,只是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他一把拽到了身边。 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胳膊上,有些凉,又有些黏黏的。 却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青映见了他。 脸上lou出些诧异地神色,继而是若有所思。 目光掠过乔浅浅的脸。 又有些说不清的神色。

他说:“难得有缘,不留下来喝一杯么?”

莫司情说:“多谢救命之恩,有缘再聚。 ”

言罢,他定定地看了乔浅浅一眼,弯腰把她抱在了怀里,正想运气跳到对面船上去,却听见极其悲凉的一声喟叹在附近响起来,定住了脚步。

那声音的主人这才缓缓起身,在他身后直直跪了下去。

“言殿下,老臣是范离啊……老臣没有认错对不对?老臣十年前在丞相府还见过言殿下,虽然隔了十年,但殿下的长相几乎没什么变化。 老臣还以为……还以为您已经随着丞相府一把大火……”

“你认错人了。 ”莫司情说,头也不回。

范离张了张嘴,看着一步步决然离去的莫司情,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涕,老泪纵横。

“殿下,您不认老臣不要紧,您如此忘本,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承认,是想让莲妃死不瞑目吗!”

死不瞑目。

乔浅浅躺在莫司情怀里,在听到这四个字地时候,清晰地感到了莫司情的心跳在那一瞬间乱了,连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只是那冷漠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神色,就好像是最最坚硬的石膏一般,每一缕线条里面都是钢筋铁骨。

她拽了把莫司情的衣襟,知道他回神低头,她才用口型告诉他——别怕。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忽然觉得,抱着她地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现在在害怕,害怕得发抖。

一瞬间,她以为莫司情会哭出来,只因为那双眼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殿下……”范里还在企图挽回些什么东西。

“好恶心!来人哪,谁把这老疯子拉下去!”

出口阻止的却是云妃,她正捏着鼻子扇着风,一双琉璃眼瞪得圆滚滚的,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侍卫得令正想拉人,却被青映一个手势阻止了。

“范离?”他唤。

范离疑惑地抬头,注视了好一会儿才淡道:“老臣年迈,加上告老还乡十多年,一时没有认出映殿下,还请见谅。 ”

言语间,压根没有请求见谅的意思。

云妃嗤笑:“范离,你好大的胆,不知道你面前的是陛下么?”

青映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一双眼只盯着莫司情,饶有兴趣。

莫司情冷眼以对,垂眸道:“告辞。 ”

说完就抱着乔浅浅从甲板上一跃而起,直向自己的船。

青映在他身后悠闲地说了一句话,很轻,乔浅浅却听见了。

他说:“久仰了,青言。 ”

久仰了,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