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这胆子冒充血鬼?”

“不知道……多半是与偷袭你的那几个一路的吧。怎么那么多人爱做搅屎棍子呢?”

“啊呀,别一棒子打死一船人,说别人是搅屎棍子,你自己岂不是成了粑粑?”雪海捏起了鼻子。

“我可不臭!”

雪海咯咯地笑:“口臭、脚臭,汗臭,酒臭,脾气臭,五毒俱全。真爷们儿!”顺势,一掌重重拍在他后背,发出一锤定音的闷响。

“你个丫头……”谢君和已满脸灰绿,脸长似驴。“楚涛能有你这妹子,算他造化!”

赵海骏就坐在他们的对面,被当做空气的滋味,着实让人无奈。却看着可爱的雪海,又忍不住想笑:“也好,今日,我便看看,楚雪海到底有怎样一个哥哥。”

“你也来找哥哥?”雪海惊奇道。

赵海骏朗声道:“南岸盟首,声名在外,既然与他的妹妹打过了交道,怎么也得拜候。”

谢君和哼哼冷笑:“楚涛除了长得过分漂亮,能吸引人的怕就只有他的长河吟了。原来猎王也对这长河吟曲感兴趣?”

猎王毫不客气道:“谁没有兴趣呢?江韶云觊觎的东西,必然是武林人感兴趣的。”

谢君和干笑几声道:“也许你会失望。”

到驿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马蹄声渐渐平息下来,但是谢君和还没下车就已拉长了脸——因为冷凤仪居然在驿馆门口。几个侍卫正在那里吵吵嚷嚷地不让她进。

“少主说了,今日谁都不见!”

“可我……”

“这个女人!”谢君和怒火攻心,径直上前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在这儿闹事!”冰冷的眼神飘过冷凤仪的头顶,黑云似的肃杀。

冷凤仪瞟一眼谢君和,笑叹:“楚掌门越来越会用人了!酒疯子也会管闲事了!”

“我可没姓楚的那么好脾气。别有用心的,趁早离我的剑远些。虽然不想同女人打架,不过有些特不顺眼的除外。”

原本端庄优雅的脸此刻因恨意而扭曲,冷凤仪气得发抖:“我好意来递消息,你却血口喷人,是何道理?”

“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不掺和,不过,是不是好意,别人自然明白。既然他不让你进,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他可没认为你这是好意。做人别太过分了。你是不是认为那三刀捅在心口上才够泄你的心头之恨?”

“你什么意思?”冷凤仪紧张道。

谢君和痞笑一声,刻薄道:“有些人外表风情万种,内里蛇蝎心肠,当然是听不懂人话的。我再说一遍,听不懂的我便动手了。离我的剑远一些!”怒目圆瞪,杀气荡漾,谢君和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不必怀疑。

但是冷凤仪没有动,她只凄冷地笑着,脸色苍白,那一身华丽的锦服只映衬着她纸片儿似的单薄。傲人的双目里,只有如冬的冰霜。这具躯壳,从头到底没有透出一丝人的温煦。让谢君和怀疑她的心是不是也已石化。

“还是你认为打得过我?”谢君和不客气地亮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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