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静翻译完后,安德烈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郭静继续翻译道:“安德烈说,他要把这些资料拿回去仔细研究一下,他答应你绝不会将其中的内容透露给别人,所有的发现他都会整理成中文发给你,请你给他一些时间。”

我看了看桌上的那些资料,至少也有五六十张,里面有复杂的图形、公式以及几千字的俄语内容,要想让安德烈现场给出什么结果,的确不大可能。”

于是我拿出了背包里更厚的资料,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安德烈先生,你那里只是一小部分,虽然我并不打算怀疑你,但是不要因小失大了。”

安德烈听了郭静的翻译,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都说日本人是世界上最精明的民族,我看,这顶帽子要戴到中国人头上了。”

我微笑道:“小日本算个屁,这句别翻译。”

郭静听了,捂嘴笑了起来。

接着安德烈和我约定了时间,答应我一周后再次回到成都,来这里和我见面。

送走了安德烈和郭静,我在街边要了一碗杂酱面,将午饭解决了,就打了个车回到家里。

我刚走进一楼客厅,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看你春光满面的,有什么喜事吗。”

我抬眼一看,原来是许久不见的二婶回来了。

堂妹和二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研究那个那个铜盘。

从小到大,二婶都很疼我,于是我微微一笑,也没顾忌什么,说道:“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吗。”

二婶指着桌上的铜盘说道:“这不是蛊术,这是巫术。”

我微感惊讶,凑到二婶身旁,看见那铜盘已经被二婶敲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苦蠪已经死了。

“怎么说?巫术又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二婶说道:“我们苗疆蛊术,从古至今,只有两个派别,一个是给人治病的蛊医,一个是专门害人的虫蛊。而这种专门擅长操纵野兽,驾驭死尸,甚至能让草木成兵的手法,只有巫术才能办到。”

不等我插话,二婶又接着说道:“现在很多人,都把蛊术称为巫蛊,那是因为巫术和蛊术在很多方面都比较相似,比如说要利用毒虫和特殊的药物来为媒介,来实现超自然的能力。可是巫术和蛊术实际上根本就是不同的东西。巫术是北方游牧民族所信仰的,而蛊术更多在深山老林的南方才能见到。”

我点了点头,回想起那些草人、苦蠪王。以及迷惑我们心智的螟蛾粉末,都是以操纵人或动物为主,的确符合巫术的特性。

自从了解到在罗布泊地洞里发生的都是一场骗局以后,我和*很快就推测出,其中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白衣少女。

她虽然救了*和大雄的性命,但是她引导我们用启明珠和我的血去阻止爷爷,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造成了今天的后果。

因为那个白衣少女长得非常像堂妹,所以一开始我就默认,她用的一定是蛊术。可是现在经二婶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这个少女,很可能是巫术的传人。

也就是说,这个白衣少女从北方来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为据二婶所说,现在北方还残留着少部分的巫术宗教人士。

我心里这么想着,二婶又开口说道:“实际上,中国北方的一些少数民族虽然还信奉巫教,但是那些正统的巫术早就已经在中国境内消失了,即使有一些散落的高人,也不愿意显峰露水。”

听她这么说,我就问道:“这意思是,巫术其实已经失传了?”

二婶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据我所知,元代灭亡的时候,朱元璋的军队大肆驱赶蒙古人,将他们赶回了北方,而巫术能人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大量从中国迁出了。如今很大一部分流落在外蒙古,甚至是西伯利亚地区。”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特别是雅库特人,他们是几万年前的古代人种亚雅库人的后代,据说,巫术就是起源于他们这个民族,而现在,在西伯利亚的少数地区,还有这个古老族群在生活着。”

我一听,心说完了,二婶说的东西,和之前安德烈教授说的,竟然有出奇的巧合。

他们的目标都指向一个地方,就是西伯利亚。

于是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就是我很有可能会去一次西伯利亚。

可是回头一想,要说哪个白衣少女明明长了一张中国脸,而且能说流利的普通话,要说她是俄国人,又有一些不靠谱。

我将脑中纷乱的思绪整理了一番,决定不再去想这个。

而是问二婶:“那么,这个巫术是怎样操控稻草人,以及那些螟蛾粉末是怎样产生幻想的,二婶你能看出来吗?”

二婶摇了摇头,说道:“隔行如隔山,巫术的玄妙,不比蛊术浅,甚至历史更长,我们这些外行人是难以窥觑的。”

我心说好吧,其实这些信息已经够了,至少我不会再觉得堂妹怪怪的了。

谢过二婶,我又独自上了楼,关上房门,开始上网看那些关于巫术的资料。

可是网上的资料的确少的可怜,我根本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倒是有一则故事,说是成吉思汗的军队骁勇善战,往往能够以少胜多,除了草原汉子精湛的射术和马术意外,更多的是依靠巫术。

据说成吉思汗手下有十巫,即十个巫术,每一个巫师都有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本领。

成吉思汗很少收留俘虏,只要被他打败的军队都会被大量处死。

这不是因为成吉思汗残忍,而是因为十巫能够让死掉的军队为自己所用,能够召唤亡灵军队。

我曾经在一本野史上看过,汉族的军队和成吉思汗交战的时候,曾经遇到了一只打不死的军队。

那支军队没有死一个人,就夷平了一座城池。

看来,这两个故事联系起来,刚好就能说明,成吉思汗的确能够驱使死尸为自己作战。

众所周知,成吉思汗嘶吼,他的墓葬没有人能够找到。

据说是阎王爷是成吉思汗的好朋友,不仅借兵给他,而且成吉思汗死后,阎王爷派人将他的墓地修到了阴间,所以才不会被人找到。

这种说法虽然有点悬,但是当我真正见识了不死人之后,不得不重新审视巫术的存在。

回想起在罗布泊地洞里看见的壁画,那个白衣少女在画中出现过,也就是说她曾经是嵬国的一员。

那么嵬国,是不是就是巫术的创造者呢?他们和西伯利亚人的祖先亚雅库人是否有什么联系呢?

这些,就难以揣测了。

我想,如今的西伯利亚土著人数量已经极少,他们生活在天寒地冻的荒野,与外界的联系极少,要想知道其中的奥秘,除非只有去一趟西伯利亚,看看那些亚雅库人,以及地盾下面的遗迹。

想到这里,我就甩了甩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明明答应过自己,死也不会再去冒险了,现在又在胡思乱想,该死。”

我自己生了自己的气,就蒙住头,不再想那么多,一副也懒得脱就准备睡觉。

可是一躺下,我回想起今天的经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回想了一下,我忽然就想起来,今天的交大之行,似乎没有发生时光缺失的现象。

而在我和安德烈教授分开之后,到面馆吃饭,却又发生了吃完了面,又返还的现象。

也就是说,在和安德烈教授在一起的那几个小时里,似乎时光缺失被制止了!

难道说,安德烈或者郭静,身上有着制止时光缺失的能力。

想了想,我又觉得不大靠谱,也许,那只是一个间歇,一个巧合而已吧?

我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一醒来,又是一个上午十点半。

我揉了揉头发,把被子掀到一边,然后爬起来,坐到电脑桌前,看着窗外阳光明媚,远处离我们院子最近的一栋两层别墅上,一个美妞又来到天台上晒被子了。

平时无聊的时候,我就喜欢观察这个美女。

他肯定是被包养的情妇,因为我见过她的情人,是附近一家酒厂的老板,还是人大代表。

那人和我二叔有一定交情,都结婚十几年了。

情妇的生活总是充满着各种悲苦,我曾经想过要通过长期的观察,写一本小众的言情书,专门揭示情妇的生活。

可是后来发现这太枯燥了,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我知道自己的德行,如果我又开始观察这个女人了,就说明我已经无聊到了极点。

我无法让自己这么无聊下去,这样不是得精神病,就是爱上那个情妇,发展一段孽缘。

于是我收拾了一下,出门去了。

其实我是漫无目的的坐上了出租车,可是偏偏命运却安排我再次去了西南交大。